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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塞个言家人给自己儿子,所以她也未多做留难、考虑一番后同意了儿子的提议。

皇甫桀同时又提出了让红袖到他身边侍候的要求。

红袖当时也在场,听到皇甫桀向他母妃要她,红袖当时的心情复杂万分。又是惶恐、又是不安,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和雀跃。

言皇贵妃考虑再三,看已经四十的红袖一脸春情荡漾地偷看高大魁梧的皇甫桀,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浪蹄子。最后她同意了皇甫桀这个要求,在她看来能把心腹送到皇甫桀身边,对她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红袖大喜,嘴中却说着舍不得离开娘娘的话。言皇贵妃看得分明,却也惺惺作态堆起了不舍的表情。

「听外面传言你对丘尚书之女旧情难忘,要把王妃之位留给她,还要把她的灵位迎娶回府?」张平斜靠在榻上,享受这一时的清闲。这段时间忙着布局对付二皇子,忙得他连沾床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皇甫桀也很不文雅地大张四肢横躺在榻上。

「丘颉那圆滑的老狐狸,现在绝对不会得罪目前最炙手可热的未来皇帝,他会把他女儿的灵位给我才怪。」

「所以你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乱放风声?」

「红袖想要对付一名王妃,未有点吃力。但要对付一名侧妃,那就完全不在话下了。」男人阴笑。

张平恍然大悟,「我说你把红袖要过来干什么呢,原来是让她帮你管后院那些女人啊!」

皇甫桀闷了半晌,蹦出一句:「你听我要娶妻纳妾,难道就没有一点伤心难过不愿意?」

张平坐正身体,正色道:「你的妻妾是你的妻妾,我是我。难道你娶妻后会影响我们现在的关系吗?而且就你这小心眼,要红袖过来十成没安好心。你看,你甚至连个王妃的位子都不肯给人家小姑娘。」

皇甫桀给他堵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娘娘让你娶你表妹,意在控制、加强你和言家之间的联系。」

「你现在得罪不起娘娘,只能答应她的要求。不过红袖善妒、心眼比你还小、又有计谋,你让她过来,无非想让她对付你表妹。顺便再整治你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反正人人都知你心性怪异、嗜好独特,既然你能把一个太监带到军营专门用来泄欲,自然也能宠爱一个年纪可以做你母亲的女人。」

听听听!这是情人间的对话吗?皇甫桀骨碌一下翻过身,拒绝再去看那张脸。他怕自己多看了会被活活气死。

「谢谢你。」张平突然轻声道,声音似乎还有点羞涩?

皇甫桀竖起耳朵,这人突然谢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你想利用红袖引开娘娘还有其它人对我的关注对不对?」张平伸手摸了摸皇甫桀的后脑勺。多好的孩子啊,虽然心性扭曲了点,但对他那是没话说!

皇甫桀也不晓得该对天大笑、还是该号啕大哭。人人都说如果真喜欢上了,无论什么聪明人都会变成笨蛋。怎么他家这只就这么清醒呢?而且尽在不该清醒的地方清醒,需要他清醒的时候他偏偏就闹胡涂。

「谁说我想保护你了?你一代绝世高手需要我保护吗?我把那女人弄来就为了整死她,没别的!」

「是是,我知道。如果你需要我帮忙跟我说一声,红袖也不是笨蛋,你也不是真的国色天香英俊潇洒到可以把她迷得晕头转向的地步。虽说人家年纪大了一些,可风韵犹存,只不过在宫里没机会碰到适合的男人,这一出来机会多了,说不定就看上别人了呢?」

皇甫桀简直想哭,调转过身体怨声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打击我?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要牺牲王爷我的色相了?她配吗?」

「不是,我就想说……你在我眼里任何地方都是最好的。」

皇甫桀真真实实被打击到了,看那人用一种哄小孩的口吻说完刺激人的情话后,飘飘然地穿上鞋子就走了。那身姿当真是潇洒到不带走一片云的地步。

张平,你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除了你,别人都没这个资格!

张平心情异常舒坦,一路乐颠颠地直奔西院,他要去找疯子商量迎娶侧妃的事。顺便告诉他,他刚才成功将了他家王爷一军。就刚才皇甫桀那脸色,足够他回味三五年的了。

风雨山以为张平会因宁王即将娶侧妃而暗自伤心,虽然看到来找他商议迎娶事宜的张平脸上没有露出伤心之色,但他以为对方不过是在强行掩饰罢了。

账房钱若谷也在暗自打量这位张侍人的表情。

知道张侍人和他们的王爷关系不一般的府中侍卫头子和个别侍卫们,也在为这位张侍人叹息。叹息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个太监,眼看着也快奔三了。人老色衰的最后结局就是以侍奴的身分迎接年轻美丽的女主人。

就连一向看张平不顺眼的言管家也跟人唏嘘了两句:瞧那太监没有?以后老实不争宠也就罢了,如果不老实,哼,言夫人进府后有的他苦头吃!

只有这王府的主子阴沉着一张脸,看张大太监兴高采烈地拴着一身厚棉絮天天往外跑。不用说,那位飘渺飞仙的名头自然越来越响亮。

宁王已经不止一次地想到:要不要废了张平一身功夫,再给他脖子上拴条链子,得哪天就跑不见了。

总而言之,全宁王府的人都以为这次迎娶侧妃事件中受伤害最深、也是最郁闷的应该是可怜的张大侍人,而忽略了他们王爷皇甫桀的心情。

谁叫宁王那张极具魄力的脸孔不管什么表情都一样吓人呢,别人自然看不出他到底是快乐还是伤心。

而实际上全府第一郁闷、且郁闷得快要内伤的宁王也不想继续虐待自己的神,逮着机会就把张平按倒在地、扒了裤子就是一通发泄。

偏偏被他强奸的张大侍人每次完事后都会提着裤子安慰他道:别担心,就算言氏进府,我们还是可以跟从前一样,不过就是次数少点。

而且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你看,以后我们偷着来,你不但能享受到偷情的愉悦,还能享受到偷不着的至高境界,就连皇上也没这个福分啊!

乖,听话,别绷着个脸了。言管家已经给你吓得便秘四天了。

皇甫桀……越发郁闷,他这一郁闷,心理自然而然就变得更扭曲,于是……

26

叶詹大概是第一个倒霉的人,从温柔乡里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囚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牢里。任他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看他一眼,只每天会固定从牢门的一扇小窗中扔进几个馒头、还有一罐清水。

他曾打破水罐想要留作武器,结果一连三天没人送水,馒头倒是按时送来。

第四天他忍受不住干渴,揣摩着对方意思,把水罐碎片一一放到小窗上,直到他交出最后一片碎片,窗口才再次出现一个小水罐。而这个水罐很可能就是他打破的那个,摸上去一身缝补的痕迹。

这次他再也不敢尝试打破水罐,每天喝完水,就把水罐放到窗口等人来取。而无论他想怎样引诱对方说话,也没得到对方一个哼声。

叶詹在无声无光的黑牢里坐到第七天,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惠王失去心腹叶詹影踪,先是担心,后开始怀疑。为什么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叶詹不见了?

当初皇甫桀为什么会把叶詹送回来?叶詹是否还忠于他?

如果说叶詹叛变,为什么他不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直到最后?如果说他被人抓走,那么谁抓走了他?皇甫桀吗?为什么?

惠王招来心腹手下商议,讨论了一宿仍旧没有得出结论。只好一边让人暗中打探叶詹下落,一边考虑更改计划。他就算不考虑叶詹叛变,也要考虑叶詹熬不住刑,招出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

这边,五皇子舒王突然传出在出京游玩途中被刺客所伤。所幸,舒王还算有点武功底子,在一干侍卫的拼死护卫下,总算逃回京城。

这是五皇子出宫封王后第一次遭到刺杀。谁会对这位闲散王爷下手?凶手有什么目的?一时朝中又闹得纷纷扬扬起来。

胜帝知道五子被伤后并无什么特别表示,只派了太医前去医治,随即就把此事交给刑部严查。

可经过这次刺杀,舒王府的侍卫数陡然增多。而舒王身边的几名贴身侍卫也换上了陌生的面孔。

「王爷,惠王爷带人来访。」言管家战战兢兢地上前禀报道。如今的宁王早已不是当初可以让他直视的少年,光是对方那不怒自威的外貌,就已经足够让他打从心底惧怕此人。

其实这位爷也没对他做过什么,但他就是怕。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足够让他心惊胆颤半天。之前这位爷刚回来时他不过了太子一些见面礼,等后来他去看这些礼物却发现全部不翼而飞,之后却看到账房钱若谷命人把那些礼物拿去换成银两捐给了善堂。

当时正要出门的王爷就瞟了他一眼,他却差点吓得尿湿了裤子。

终于坐不住了吗?皇甫桀在心中微笑。

「带路。」

「是。」

「四弟,原谅哥哥冒昧来访。」

皇甫瑾一身白,雪白的锦袍、雪白的狐领。衬得一张白皙的面孔更加面白如玉,加上相貌俊秀,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带出一份王族才能具有的自傲和优雅,让人观之就不禁生出些许自卑之感。

「二哥客气。愚弟这里,二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用顾忌。二哥请坐。」

皇甫瑾暗中打量这个四弟。只见此人身上已完全看不见他初回京城时,一那间展露出来的血腥霸气,此时的他,有着符合他身为闲散王爷的慵懒和洒脱气质。

可惜他的面目过于阴森,身材又过于高大,自然而然就给人带来一种威压感,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而当初那个胆小卑微丑陋不堪的年幼皇子,已经完全消失在岁月的痕迹中,看不到一点影子。如果不是那张脸上的特征无法改变,谁敢说这是同一个人?

皇甫桀,当年我真是小窥了你。

皇甫瑾把那一份懊悔深深藏起,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后落坐。

「听说四弟你要成亲了?愚兄先在此祝贺四弟与言府小姐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多谢二哥吉言。」

「听说言老将军这位千金小姐兰心蕙质、出落得如花似玉,四弟你好福气。」

「哈哈哈!是否真的兰心蕙质、如花似玉,愚弟没有看见所以也不知道。女人嘛,能传宗接代就行。对了,听说惠王妃刚给二哥添了一位世子,恭喜!」

「同喜同喜。」皇甫瑾笑咪咪。

皇甫桀打着哈哈,两人东拉西扯谁也不肯先提主题。

终于,皇甫瑾开口了,如果他再不开口就只能告辞离去,他也没想到这个看似莽撞的武夫弟弟会如此难以对付,说话严丝合缝,无论他怎样旁敲侧击都无法让他透露出一点口风。

其实在他心中,不管谋臣怎样解说皇甫桀有可能心机过人,他却怎么都无法抹去对方乃一脾气暴躁、一身蛮力的莽夫的想法。所以说人不能先入为主,更不能让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变得根深蒂固。

「四弟,你可曾去探望过老五?」

来了!皇甫桀不动声色。

「当然。愚弟可不敢得罪他。」皇甫桀眼中不平一转而逝。

皇甫瑾察言观色本就是高手,更何况他一直在注意皇甫桀的一举一动,对方眼中闪过的情绪自然没有逃脱他的观察。

「此话怎讲?你不但是他的兄长,还有军功在身,理应是他要对你礼敬有加才对。四弟如今怎说出你不敢得罪他的话来?」皇甫瑾表现出愤愤不平。

皇甫桀眼神越发阴沉,「兄长?我可不敢当。有军功在身又怎样?又怎及得上父皇的喜爱。」

皇甫桀突然扬声对外喝道:「张平,让外面侍候的人全部退下,没有本王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外面有人响应。

皇甫瑾脸上表情不变,心中有欢喜也有不安。这丑四要跟他说什么?

皇甫桀转而重新面对他:「二哥,既然你今天来了,想必也是有所察觉,那么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馨兰一事,你曾帮我良多,又曾在朝中举荐我为统军大帅,愚弟一直心存感激。所以才会把叶詹送还给你,而且帮你扳倒大哥。」

「可是如今,我已知父皇心意,虽然想帮二哥,却不敢背叛父皇。老五也许诺将来如果他登大宝,必让我逍遥一生。」

这番话符合他原本对皇甫桀的印象,皇甫瑾没有开口,他在等丑四下文。

皇甫桀忽然站起,负手在客厅中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三圈之后,他又重新回到椅子上落坐,一咬牙,握起拳头在扶手上狠狠捶了一下,继而叹息道:「二哥,弟弟在此多嘴一句,大哥的下场你也看到。」

「他做了多年太子,可有什么用?不管坐在太子位子上的是谁,又有怎样的势力和功劳,只要他不是父皇心目中的传承人,那他就随时都有可能被废。二哥,父皇为什么把我们封王却留在京中,你可曾想过?」

皇甫瑾在皇甫桀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最不会说谎,如果他没有看走眼,那么对方现在说的就是真话。

难道叶詹不是他劫走的?难道那只咬人不叫的狼狗不是这丑四,却是一直不曾被他们注意的老五?

皇甫瑾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八分。他在京中的消息网布置得相当广泛,几个王爷身边发生的事,他最迟第二天就能知道。

皇甫琉被人刺伤,身边侍卫换了新面孔的事他都晓得。而那几名侍卫的底细他竟查不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老五的遇刺跟我没有关系。」皇甫瑾缓缓开口道。

皇甫桀微微皱眉,似乎有什么想不通,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然的笑。

皇甫瑾看着他的脸,第一次觉得这张脸并不那么可憎。拥有一颗玲珑心的惠王几乎也立刻想通了其中蹊跷。

「老五……或者说父皇打算对付我?这次是给我一个警告?」

皇甫桀接口道:「顺便还可以正大光明地把人安插进舒王府。」

「如果我所料不错,父皇下一步就是请韦家父子再次出山辅佐老五。」

「禁卫军首领杨晓是老五的舅舅。」

「而负责京城城防的将领是你的人,陶正刚。」

皇甫瑾脸上笑容不再,形势竟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他认错了敌人,先付出大半力对付大皇子;后又用剩余力试探皇甫桀;可没想到最后浮出水面的却是最想不到的那个。

「父皇把他保护得很好。」

「是呀。」

兄弟俩一起陷入沉默。

「老四,你真的对帝位无意?」

「要我发誓吗?」皇甫桀冷笑。

皇甫瑾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后说道:「帮我,我把最富饶的土地封给你。」

皇甫瑾并没有完全相信皇甫桀的话,直到他得知韦问心暗中拜访五皇子的消息。

现在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如果再犹豫下去,等圣旨一出,他就真的要与帝位无缘。

皇甫瑾静静地坐在惠王府的花园石凳上,久久。最后得出结论:他不甘心!

五天后,京城传出惠王与宁王交恶。因为惠王怀疑宁王把他的心腹下属叶詹抓走,宁王对此自然完全否认,并认为这是惠王想要对付他的借口。

祯胜二十九年三月初三,言老将军的幼女言玉洁嫁入宁王府,成为宁王侧妃。虽然只是侧妃,来庆贺的大臣们仍旧不少,舒王也送了厚礼。

在言氏嫁入王府的当天,红袖也以年龄超过二十五且没有承过圣恩为由,按例申告在宫女名簿上除了籍,被一乘小轿抬进宁王府。

新娘言玉洁在大红的蜡烛下枯坐。

她不愿嫁进来的。不管是那人传说中的外貌,还是传说中对妾侍的残暴,都让这场婚姻成了一场噩梦。可是没办法,她爹下的命令、言皇贵妃的指示,她不得不嫁进宁王府,她的任务就是为可怕的宁王生一个健康的儿子,还有……

而今晚毕竟是她的新婚之夜,哪个女孩不对这个夜晚充满旖旎的幻想?可直到现在那个人竟连门都没进。

「咿呀。」正想着,门打开了。

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走进新房。

「把盖头掀开。」来人沉声道。

言玉洁吓得一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新娘自己掀开头盖。但她还是依言掀开了。

张平在窗外看女孩掀开盖头,看清对面男人的相貌倒抽一口冷气呈凝固状后,不由微微叹了口气。真是个小姑娘,比她真实年龄十五岁看起来还要小。

张平突然有点佩服言老将军起来,你说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能生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儿也算本事。

才十五岁,还是亲表兄妹,也亏那位皇贵妃娘娘想得出来。这么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黄毛ㄚ头,这才见皇甫桀第一面就吓成这样,说送她来干什么?

生孩子吗?皇甫桀再变态也不会对一个乳毛未褪的ㄚ头片子下手。

探听机密?她都不能接近这王府里的主人,还探听什么机密?

想不通。因为想不通,张平的警惕性提得更高。

屋里的男人用桌上的酒壶倒出一杯酒。

「喝。」

言玉洁被这一声喝醒,颤抖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小口。连交杯酒都要自己喝吗?

男人静静地站着,似乎在打量她。

言玉洁头也不敢抬,心中哭泣自己命苦,更恨爹娘怎么会忍心把她嫁给这样一个看似魔鬼的男人。她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女儿,什么人不能嫁,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这个可怕的男人?还是侧室……呜呜。

渐渐的,言玉洁开始感到头有点晕。这酒……好厉害,她这样想,还没想完就软倒了下去。

男人没有去扶她,脸上似乎带了丝嘲笑,任她就这样倒在地上。接着男人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往新娘身边一坐,挨着她躺倒还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约一刻钟后,有人提着灯笼朝这里走来,看穿着似是府里的ㄚ鬟。

张平的身影从窗前消失。

ㄚ鬟敲了敲门,「王爷,夫人,言管家让奴婢来拾桌子。」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响应她。

ㄚ鬟等了等,伸手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闩上了。

ㄚ鬟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

门闩被挑开,ㄚ鬟走了进去。

张平再次出现在窗口,轻轻拉开被ㄚ鬟合上的窗门。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跟我回房睡觉。」

张平回头看向来人,「那小姑娘也只是个牺牲品……」

不等他说完,来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没死。」

「呃,你不和她圆……咳,那你要不要喊一声?」

「急什么?等会儿再喊也来得及。现在闹起来,想睡都睡不成。」

「又不差这两个时辰。」张平嘀咕。

男人捏他的腰,阴森地笑:「正好做一回。」

张平脚下打了个趔趄,眉毛顿时耷拉下来。

两人没走悬挂着宫灯的走廊,而是走进幽深的花园穿行而过,遇到墙就直接翻过去。虽说步伐不紧不慢,但怎么都逃不过一点鬼鬼祟祟的感觉。

「明明是我自己的王府,睡的也是我自己的人,为什么我还得这样偷偷摸摸?」高大男人的抱怨好像比张平还多。

「这就是偷情的乐趣啊。」张大侍人感叹道。

「张平。」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个二愣子?」

绝世高手的反应总是非同寻常的迅速……张平一脚把他家王爷踹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扑通!」

「来人啊!有刺客──!」张平一不做二不休,扯开喉咙就吼。你不喊,我帮你喊。这一嗓子顿时让早有准备的宁王府立时苏醒过来。

皇甫桀从池塘中冒出头,抹抹脸上的水珠、扯掉挂在发冠上的水草,脸色阴沉得怕人。

张平站在池塘边慌张地大喊:「王爷!王爷您有没有事?王爷,奴婢这就下来救您!」

张平挽袖子,张平卷裤腿,张平脱鞋子……听到声音的侍卫们赶了过来。

「快快!快把王爷救上来!」张平把脱了一半的鞋子重新套上,焦急地大喊。

皇甫桀站在池塘中,死死盯着张平,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xxxx的恶毒表情,吓得跳下池子想要救他的侍卫们愣是不敢靠近一步。

「刺客呢?张侍人,你有没有看见刺客往哪里逃了?」侍卫之首的朱炳一边指挥属下把宁王从池塘里救出来,一边询问张平道。

刘旗忠眨眨眼睛,不明白这是演的哪出戏。他们的大帅会被人逼进池塘?还这么没面子的让人来救他?对他忠心耿耿的张侍人就站在池塘边跳脚却没有在第一时刻跳下去?还有……王爷现在不是应该在洞房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朱炳咳嗽一声,管他演的什么戏呢。作为侍卫首领的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刘旗忠到伙伴的提醒,立刻起一脸讶异,正经八百地开始命令人满王府地搜查刺客。

张平哭丧着脸,自责地道:「我、我没看清。天这么黑,又发生得突然,王爷躲开了刺客袭击却不小心掉进池塘里。我一喊,那刺客就跑了。我就光顾着王爷了,没注意到对方往哪儿跑了。」

朱、刘二人越发怀疑此次落水事件有鬼。张平的武功深浅他们并不了解,但他们也知道张平身手绝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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