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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当年那个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被众人瞧不起的宁王。皇甫桀一出现,立时一股极具压迫力的气势就在周围弥漫了开来。

高大魁梧的身材,魔一般的脸,血腥的气势,压迫得现场浑然一静。

这是杀气。只有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斩杀过无数生命的人才能发出的凛人煞气!

皇甫桀微微笑了。这一笑,竟把周身气势都了起来。太子、惠王、舒王及众臣也渐渐缓过神。

众臣齐声道贺。之后太子和惠王表现出的热情,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觉得皇家兄弟间竟也能如此兄弟情深。皇甫桀也是一副极为感动的模样,说自己能有今日都是托兄长们的福:还说如果没有刘老将军的教诲,他也不会有今日:顺便把所有将领又大大赞扬了一番。

惠上暗中寻找叶詹的身影没找到,强捺下不安,笑脸以对。

太子挽着皇甫桀的胳膊说要送他一个大大的礼物。

言净也有六年多没有看到这个外孙,见他变化如此之大,老怀大慰的同时也有点警觉。所以他并没有像太子和惠王那样子前对皇甫桀表示亲热,而是站在一边看着。

张平趁人不注意,悄悄从马车里走出,他已经换了皇甫桀命人送来的太监服。

所有人都在欢迎凯旋而归的战将们,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小的太监。

皇甫桀被请上御马,众将跟在他身后,迎接的众人则跟在鼓后,一路浩浩荡荡走进京城。

京城内旱已洒水除尘、沿路挂满了红巾纸,路两边也站满了翘首以待的老百姓,等着看传说中保家卫国征服了匈奴、还把月氏给灭国的「魔帅」。

宁王皇甫桀坐在御马上不紧不慢地进入京城大街。

张平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他身边,跟在一边走路随行。

人群在看到宁王及一行将领出现的刹那,欢呼声立刻响起。

皇甫桀与众将向欢呼的群众抱拳致意。

欢呼声更加响亮,人们疯了一般挥着手呼喊着。

张平耳尖,听见欢呼中夹杂了人们的惊叫和诧异声。有人在交头接耳,皇甫桀没有戴面具的脸成了最大的话题。

「魔帅!」

「真的是魔帅!你看他的脸!你看他的身材。」

「天哪,那就是皇子?果然与常人不同。」

「这种威仪哪里是凡人所有,四皇子是神哪,四皇子是直正的龙子!」

「一年前我就听前街算卦的周道子泄露天机说四皇子乃龙神下凡,大亚必胜。果然没错,周道子的卦象从来就没有错过!」

「原来是龙神下凡,怪不得!」

「龙神佑我大亚!」

有那激动的百姓竟朝着皇甫桀的身影跪了下来.口呼龙神保佑。

一人跪,百人跪。这时候激动的人群最具有传染力。龙神保佑的呼声响遍大街。

张平明知这个气氛乃有心所为,但听到这样震耳的欢呼、看百姓诚惶诚恐地叩拜皇甫桀,他仍旧忍不住兴奋地握紧双拳。皇甫桀瞥了张平一眼,嘴角微微含了一丝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笑容。

看着满大街呼唤他为龙神的老百姓,想到原来这就是张平当初跟他说的,如果他能成为天下第一人,丑的也会变成美的。现在他的容貌不但不再是他的缺点,还成了他作为龙子的标志。

从今天开始,他皇甫桀才是大亚真正的龙子的说法会渐渐在全国流传开来。他的容貌、他的战绩、甚笔他高大出常人许多的身材都会成为传说。

眼看不远处的巍峨皇宫,男人笑了。

不急,终有一天我会成为那里的主人。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人。

而张平你会伴在我身边。我生,你也生:我死,你就睡我棺材地里。

上殿后的繁文缛节略过不提,皇甫桀交上虎符,胜帝自是对皇甫桀一番嘉勉,当庭赏赐了许多宝物。至于真正的论功行赏还在后头,当晚胜帝在皇宫内为凯旋归来的将领们摆开了接风宴。

张平作为侍人自然没有资格上席,与其它王公大臣的侍仆一起在皇宫外等候。宁王府的管家也带了仆人前来迎接,张平认出他们,但他们没注意到人群里的张平,张平也懒得上前相认,和身边某个大臣的家奴有一搭没搭的闲聊。等到半夜,其它人、就连惠王的座驾也已离去,才见到皇甫桀一人姗姗来迟。

张平迎上前去。

管家言洪快步越过他,激动万分地叫了一声:「王爷!」

皇甫桀过目不忘,虽然六年未见,担扫了一眼就知此人是谁。只不过眼前的人比六年前脸上多添了些谄媚和恭敬,没了当初那想掩也掩不住的轻视和轻慢。走过管家身边,皇甫桀对张平笑了笑。

「等久了吧.太子拉我说了一些话。」

「还好,我也找人聊天聊到现在。就是肚子有点饿。」

「呵呵,我想言管家应该备了酒席,回去让他整上来我们好好喝两杯。」

「好。」

管家一时竟没认出张平是谁,主要是宁王的态度让他惊讶,他们王爷怎么会对一个太监如此和颜悦色?后来才想起边关一直有个侍候的侍人,好像叫张平?

那太监不是有点傻吗?怎么现在看来如此正常?言洪抱着一肚子疑惑,连忙让仆人打灯把皇甫桀迎到马车前。皇甫桀拉着张平一起坐了进去。张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奇怪的是言洪,不解归不解,还是赶紧让人驾起马车回府。

宁王府仍旧那么陈旧。

可是陈旧的宁王府却一改六年多前的门庭冷清,如今言管家光是礼就的手忙脚乱。

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上至太子、下至京都府尹。皇甫桀来者不拒,全都一一接见。

宁王府多了一名食客,姓风、字雨山。这人喜穿白衣,风度翩翩,一笑起来就两眼弯弯,亲和力十足。

皇甫桀每次接见客人都会带上这名食客。久而久之,大臣之间也都知道了这个人。后来更是听其它将领说这风雨山就是宁王任统帅后的军师,宁王能打下匈奴和此人计策也有莫人关系。于是风雨山的大名更是无人不晓。

而宁王府内多出的一些仆人杂役及侍卫却没有人留意。宁王立大功归来不比当初,府里多些仆人侍候也是自然。

回京三日后,胜帝在金銮宝典正式论功行赏。

除各位有功将领领有不同封赏外,宁王皇甫桀作为主帅被赐了一座新府邸,另有金五千两、银共万两,骏马十匹,仆从三十六人,美婢十二人。同时加封他生母贤妃为皇贵妃,赐珠宝若干。可惜赏赐虽厚,却无实权。

早朝过后.胜帝把皇甫桀单独叫到上书房问他可想要封地,皇甫桀心念数转答道:「儿臣不要封地,儿臣宁愿为父皇驻守边疆。去哪里都可以。」

胜帝微笑,突然问道:「听民间传你为龙神之子,你怎么看?」

皇甫桀一怔之下很理所当然地道,[父皇,您是天子,龙神转世,儿臣是您的儿子,自然就成了龙神之子。人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父皇您才有七个儿子,还差了两个昵。」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胜帝表情未变,但往后靠的身体可以看出他的放松。

「联赐你的面具,是不是覆不上了?」胜帝的口气含了一丝玩笑。

皇甫桀连忙恭谨地回答:「是。」

「你还需要面具吗?」

皇甫桀苦笑,「请父空再赐儿臣一张,以前在军中还不觉得,这回京城没几天就吓哭了路边好几个小娃儿。」胜帝闻言哈哈大笑,挥挥手道:「联会再赐你一张面具。」

皇甫桀躬身谢恩,心中忿恨没有流露出表面一分。

「你去看看你母亲吧,你们母了也有六年多未见。自听说你灭了月氏还降服了匈奴后她就翘首以盼,这几日她天天来找联,就是问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是。」

胜帝注意到皇甫桀在听到他提贤妃的时候,脸上出现明显的厌恶和排斥。心中不由微笑了下。贤妃对这个丑儿子怎样,他也听了些传闻。虽然可惜他们母子不和,但如今他却对这点喜闻乐见。

皇甫桀退出上书房。

在廊上等候的张平迎上前去。

「我们去瑞华宫。」泉甫桀没有多言,立刻向前走去。

张平跟在后而,心中有一丝迟疑。

「早晚得去见她,不如趁早。」皇甫桀明明背对着他,却似猜出他心中所想,冷冷道。张平本想问他皇上单独召见他有何事,看他如此,决定等回去后再问。一路无话,快到瑞华宫时皇甫桀突然站住脚步。

「张平,你不要忘了自己所说过的话。」

哈?不待张平反应过来,皇甫桀已经再次迈开脚步。

宫前打扫的太监认出了四皇子,顿时,一向安静的瑞华宫变得热闹起来。

六年未见,贤妃未见老态,一张脸妆点得完美无缺,更显女人成熟之美。

倒是女官红袖,眉眼间藏了一丝阴翳,近四十的她透出一股寂寞的风情。当她看到高人的皇甫桀出现时,眼中忽地一亮,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你变了许多,没想到你竟长得如此高大。」贤妃叹息。

空甫桀跪在贤妃面前,口称孩儿不孝,让母亲挂心了。

「你三天前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本宫?」贤妃似漫不经心地道。

皇甫桀腰杆跪得笔直,淡淡地回道:「儿子也想早点进宫看望母亲,可刚回来府里有许多事要处理,又有好多人臣来拜访……」

「借口」贤妃厉声怒斥,「你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就可以不用回来看我了是不是?」

「母亲大人说笑了。儿子和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管儿子跳得多远,始终还是会回到母亲您这里的。」贤妃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儿子,心情复杂。

儿子有出息,做母亲的当然开心.但做儿子的太有主见,甚至要脱离母亲,这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了。凭直觉,贤妃也觉得这个儿子已不如当初那么好掌控。

六年,不过六年,她的这个儿子已经成长如斯。当初那个看到她就发抖的窝囊废如今已成了让匈奴闻风丧胆的魔帅。贤妃放软了脸上的表情,「你能记住这点就行。如果没有我和你外公在你身后帮衬,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儿子知道。」皇甫桀平静地道。

「今晚你就在这儿用膳,本宫有好些事要好好问你。」

「是,」

张平知道空甫桀要留在瑞华宫用膳,也没多问,回去传了信.简单找了些东西果腹后,立刻和几名家仆一起赶到皇城外头等待。

宫门中有人走出,看衣着,应是二品的官阶。看年龄却不大,大约二十过半,身材修长濡雅文秀。

「韦人人。」有认识的人上前见礼。对于这位太子面前的红人、韦相的儿子、当朝驸马,巴结的人自然不会少。

张平隐进马车阴影处。

韦问心不问对方身分高低一一回礼。

张平注意到这位韦大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中却含着落寞。

听说太子身边出现一名谋士,近年来太子亲那谋士更多,对这位韦大人却有所疏离,不知是真是假?张平好奇心冒起。

对了,杨嬷嬷不是说驸马难做吗?他现在和那位长公主处得如何?还有他那位嫁给太子的心上人呢?

韦问心看到宁王府亮起的灯笼,往这边多看了两眼。张平见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对他微微一躬身。

韦问心皱起眉头,似乎在想他是谁.很快,他的表情就告诉张平他想起来了。

「张侍人。」

「多年不见,张侍人可好?」韦问心笑着打招呼道。

「托人人的福,小的一切尚好。」

「观你面色,倒似比当初在京城时好上许多。」韦问心顿了顿,他们彼此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平也不回答,摆出一张老实的面孔恭谨地赔笑。

「当年对不住你了。」为什么年少的自己能容忍别人欺凌弱小却不上前制止?韦问心想起那位四皇子与他们的过往,再想他现在,心脏猛地一缩。

「大人过言了,小的不敢。」张平连忙惶恐地道。

「代我向你家王爷问好,就说下官对他在边关的作为也是敬佩之至。」

「是。小的一定传到。」

韦问心点点头,略带惆怅之色地转身走了。

张平抬头看他的背影,不知怎的竟有点悲凉之感。

他家王爷曾说过韦问心是个人才,如果太子善用他,那么太子在朝廷的地位一定会非常巩固。惠王想动他怕也不轻易。可看太子如今和惠王算是分庭抗礼的局面,韦问心的不得志明眼可见。

如果韦问心能帮王爷就好了。疯子虽然计谋百出,可在朝中并无影响。而韦问心就不一样了……

明月初升,泉甫桀从宫门现身,二话没说,当即就上了马车。

张平坐上车辕,让仆从众刻驾车。

到了宁王府,皇甫桀没看身后的张平、也没理迎上来的言管家,大步流星向他的寝院走去。

[砰!」院落洞门当他的面被关上。

张平摸摸鼻子,看周围无人,翻墙跳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他家王爷正扶着栏杆在剧烈呕吐。

张平默默走到他身边。

皇甫桀呕了半天,擦擦嘴,抬起脸对他惨然一笑。

「过来。」张平张开双臂。

高人的青年看着他,一步步向他靠近。

突然青年扑向张平,紧紧抱住了他。

张平拢双臂,轻轻摩挲着他的背。

院中静寂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桀松开了手臂,嗓音沙哑地道:「让人进来清理吧,我回屋里。今天晚上你睡外间,我不叫你你就别进来。」

张平拉住他的手臂,「想不想打一架?」

皇甫桀回头,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想打架,我只想杀人。」

「那……你要不要我陪你睡?」言皇贵妃跟王爷说了什么,竟让他反感至此?还是他己经无法再忍受在那样的母亲在面前做出一副孝子的样子?毕竟,谁过了六年自在日子又重回没有尊严的牢笼都无法忍受。可怜的小桀……

皇甫莱眉毛一挑,发出阴森的笑声:「你不怕被我干死你就进来。」

张平搔头,「那就算了。j顺便也放开了他家王爷的手臂----同情也是有底线的。

皇甫桀气死,脸色通红,那人字形的血色胎记更是像要滴出血来一样。恶狠狠地看了张平半天,一转头,一脚瑞开屋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张平看看那半毁的两张门,吐出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了。现在他可以叫人进来打扫了。对了,还有洗脸水和漱口解渴的茶水。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宁王召集几名心腹密谈。

赵、杨两位大师父己经离开京城,日前不知在哪里云游。青云、白莲在得到宁王允许后也已嫁人离开了王府。赵师父临走之际招来了一名徒弟。

张平第一次在军营中看见这位隐身来访的师兄时,一时都不敢相信这人是四皇子的师兄。

钱若谷,一个名字十分文雅,但长相却十分狠琐的中年男子。贼眉鼠眼这四个字就是用来形容他的相貌的,甚至连他走路都像一个贼。可他不但不是名贼,还是一名管钱的账房。

这位爱钱如命的钱账房在宁王府己经做了两年,就连全王府最苛刻的言管家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皇甫桀一回来就和这人密谈了一个晚上。连张平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今旱除了这位钱账房,还有五位在席。

风雨山,全京城现在都知道他是宁王的谋士。

陶正刚,新封的京都禁卫军将领,以后他将辅佐太子统领京城兵将。

刘旗忠,朱炳,这是当年皇甫桀和张平背出的两名垂伤员。这几年经过张平调教,武功大进,现为宁王的侍卫之首。

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来历除宁王外没有人知道。当初张平在军奴中发现此人重伤快死,一时动了侧隐之心,救回去后才发现这人的伤势实在太重。泉甫桀命军医救了他,最后却又让他「死了」。过一段时间后骑射营里就多出了一个叫狄二的人。

而骑射营里类似来历不明的人还不少,现在这些人又都转到了宁王府里干起了杂役或侍卫的活计。张平还知进其中有一部分离开了军队却没有跟他们回来.但也绝不是回家。皇甫桀把他们派到了哪里?

再回头说这狄二,也不知他身怀了什么样的绝学让皇甫桀对他十分器重。

而让张平生气的是,这叫狄二的人明明是他从军奴营中扛回去的。可这狄二却对他完全不假颜色,看到他就跟没看到一样。

六名心腹,加上他一共七个人。皇甫桀坐在上位,他就立在他身后。

按理说六人一起见面还是第一次,可就像经过商量一样,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完全没有两人同时看中同一个座位的情况发生。

左边,依次为风南山、钱若谷、刘旗忠:右边,依次为陶正刚、狄二、朱炳。

「皇上这次可能想效仿太上太皇,当初太上皇继位之前,太上太皇也没有给诸位皇子封疆,只给了他们王爷的名头。直到太上皇继位,诸位皇子才离京。据说太上太皇此举是为了防止诸皇子在封地兴风作浪,对当时的太子不利。」风雨山分析道。

「皇上给您闲职,简直就是最大浪!」陶正刚突然不满的发泄道。

张平把目光投向陶正刚。

这人虽然人如其名,正直又倔脾气,给人以忠臣良将的感觉,却并不愚忠也不愚昧,你要想服他,就必须比他能干比他强,否则管你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他鸟都不鸟你。但你一量让他心服口服,那他就能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朱二人也脸有不甘。

「就是。」疯子竟然还点头附合。

皇甫桀斜了这人一眼。

风雨山笑嘻嘻地道:「王爷,没了封地,您今后打算怎么办?」

皇甫桀看向诸人,微笑着反问:「你们说怎么办?」

厅中一处寂静,大家都在沉思。

张平自听到外放封王暂时成了不可能的事就开始难过。

他本来打算离开京城后,在封地那边隐瞒身分去挑战一些高手,等他把当地的高手全部打败后,不用他去找。自然也会有人寻上门来挑战他。到时要不了多久,世人就会知道这世上又出了一个叫做张三的高手。

他平生的梦想就只有两个:当天下第一高手和挣很多银子养家。就目前他家王爷的表现来看,实现第二个目标倒不难,难的是第一个!他要怎么才能在京城不泄漏底细的挑战高手?

越想越觉得实现性小的可怜,越觉得实现性小,他就越觉得难过。

「这也是王爷的机会。」狄二突然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王爷的机会?」风雨山追问他。

狄二却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风雨山盯着他。

狄二看向自己的脚面。

风雨山开始哼唧,可能憋不住了。大叫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在等本公子开口,哼,本公子就是不说!」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陶正刚挤兑他。

「你这个莽夫,你懂什么!本公子这叫「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啥?」陶正刚没听懂。

「他说他很虚怀若谷。」钱若谷解释道。

「这疯子也会懂得谦虚?嘿!」陶将军忍不住嘲笑。

风雨山大怒,跳到椅子上就开始指着陶正刚的鼻子大骂。

其它四人津津有味地看白戏,表情要有多放松就有多放松。

皇甫桀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转头看他家的张人侍人。

张侍人还沉汉在梦想要延期的伤心中,他不喜欢京城。一想到以后要留在这里,他就浑身不舒服。

留在京城代表了什么?

代表他得一天至少磕三遍头。

代表他走到哪儿都得穿一身太监服。

代表他家王爷睡太监的事一定会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他张平则走到哪儿都得低着头。看他不顺眼的言管家大概会更看他不顺眼。希望早日抱孙子的言皇贵妃也一定很想杀了也他。

他并不是怕了这些,只是这几年自由惯了,突然又要回到原来卑躬屈膝的生活,换谁都不会舒坦吧?

而且在边关那全是男人和莽汉的军营里,人们尚且不屑他这种人的存在。如待在京城----这个礼教满天飞的都城里?儿乎可以预见的嘲笑和辱骂;几科可以想象到宁王府未来的王妃会多讨厌他的存在。

对了,宁王府未来的王妃。

张平皱眉,觉得心眼不太舒服。

他娶不娶王妃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娶了工妃,我就和他恢复到单纯的主仆……不对,兄弟?好像也小不对。情人?

我和皇甫桀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张平胡涂了。

不过不管他们的关系为何,他一定会和他共进退就是。他绝不会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这样丢在京城。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他家王爷就是个心理变态的危险分子。他要不在一边看着,不定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算了。留京城就留京城吧。大不了他继续装孙子。

「张平!你说我们留京城有什么好处?」风雨山突然把苗头指向张平。

「啊?你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

「我不知道。」张平瞪着眼吐出四个字。

皇甫桀在心中噗哧一笑,转过头坐正身体对风雨山道:「说吧。你有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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