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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只要能拖到新将决定,他的使命就可以结束了。而且战争中刀箭无眼,作为代大将军一职的皇甫桀很容易就受到攻击,甚至己方暗算。

如果皇甫桀在这场战争中死了,太子及二皇子的威胁岂不是又少了一个?虽然这个威胁不算什麽。

於是胜帝下旨:命皇四子为护国右将军,辅助刘白大将军击退匈奴。

同时让使臣身怀密旨传给皇甫桀:如刘白不适将职,宁王可取其暂代之。

皇甫桀接到圣旨後立刻上书刘白大将军,愿作前锋攻打匈奴,夺回安王尸身。

刘白因安王一事早就心神不安,死的是三皇子可也是他的外孙。安王暗中在做些什麽他一清二楚,想登大宝的安王怎麽会自尽,他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难道是皇帝派来的那些死士对安王下了杀手?然後伪装成上吊来掩盖他被杀的真相?

想到胡荣的突然出现,以及他对安王身边侍卫的严刑逼供,还有城守李登在胡阉来了之後的奇怪态度……

刘白越想越觉得蹊跷。如今连他的大将军一职也将不保。皇帝是不是知道了什麽?皇帝要怎麽对他们刘家?

比起刘白的揣测不安,被封作右将军的皇甫桀则完全相反。待刘白准了他的请令後,他就在全军阵前立下血书,发誓要为兄长报仇,否则永不回京城。

皇甫桀坐在马上面对敌军取下了面具。

张平看著他的背影,双手微微颤抖。

杀气。浓郁的杀气从那人周身溢出。

高大的身影,宛若雕刻出一般的侧脸,鲜红的胎记像鲜血一样妖。

大风呼呼地刮过。

军旗哗哗作响。

马儿在刨蹄,持令旗者死死盯著皇甫桀的一举一动。

静,静得让人生畏。

皇甫桀缓缓抬起手臂,手中军刀竖起,猛地一下横过天空。

「杀||!」

令旗挥动,全军进击!

喊杀声划破天际。

第二十一章

成为右将军的皇甫桀与以往有所不同,以往的他总是会给人虽努力却魅力不足的感觉,而现在坐在战马上的他只是外露的气势也让人喘不过气。

每次他都冲在了全军最前面。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他是皇子。

连天下最尊贵的皇子都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而奋勇杀敌,士兵们又岂能不奋力搏杀!

他是先锋,没有多少战术可言,听大将刘白指挥,让他杀向哪儿他就杀向哪儿。

所向披靡,杀敌如入无人之境。

那张脸,那气势,没有人能忘得了,也没有人能忽视。

皇甫桀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出柙的猛虎,血、残虐,势不可挡。

大战开始的第七天,他硬是杀进敌营中心,夺下安王尸体带回大营。一句短短数字,可其中暗含了多少凶险又有谁能知道。

只有他那一身血----真正的浴血而归。

张平一路紧紧跟随着他,越跟眉头就皱得越紧。

别人看皇甫桀只道他兄弟情深、奋不畏死。可他却知道皇甫桀有什么地方开始失控。

他不是不怕死。他是在送死!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一条命当回事!

每次受伤时。他就会转头寻找他,对他笑笑,就像是在说:你不是不要我了吗?那你就看着我受伤流血甚至死亡。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一下。

他在惩罚他。用他自己的生命。

这个疯子!

张平真想把那自称是疯子的男子拉到皇甫桀面前,让他看看什么叫真疯。

不久皇甫桀就有了「魔将」的称号。

皇甫桀要出营账,张平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皇甫桀冷冷地瞪他。

「你几岁了?还跟我玩不跟我说话的把戏?」

皇甫桀手掌按住刀柄。

张平摆摆手,道:「你打不过我。」

皇甫桀冷笑一声。

「我说的是实放在,如果你跟我拼命,我也许会死在你手上。但普通打架,你肯定打不过我。好了,不要闹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喂!」

皇甫桀怒极反笑,抽出刀对着张平就砍。

张平不得不闪,一闪之下,门就让开了,等他再次去堵门那人已经钻出去。

两个月下来,皇甫桀未跟他说过一句话。就连让他靠近三尺以内也不允许。

张平大怒。

皇甫桀的异常表现已经引来有心人猜忌。

他身边又无什么人保护,就算他的功夫再高明,又怎能躲得了暗处?

刘白一次又一次把皇甫桀派作前锋送死。皇甫桀也不拒绝,他身上的伤每天都在增加。

就连他都能看出刘白的急躁,这是身为大将的大忌!

刘将军毕竟老了,他开始怕死。怕树倒猢狲散。他急着想要得到结果。想趁着全军士气最高涨之际一鼓作气打垮匈奴。

可匈奴哪有那么容易打垮,刘白就只能增兵再增兵,妄图用强势的兵力把对方压垮。可是这也大大增加了己方的死伤。

太子那边偷偷派了人来。不知跟刘白密谈了什么。张平只能从刘白的行动中看出,他想让皇甫桀死!

营账门被打开,张平提着一个木盒走进账中。

皇甫桀在案后抬起头,瞄了一眼账外,脸色不快。

张平抓抓后脑勺,解释道:「外面帮你守账的人让我打晕了,他们连我影子也没看见。」

皇甫桀张口欲叫人。

「别叫!我给你带了礼物。」张平拎着盒子走近案几。

「滚!」这是两个月来皇甫桀唯一会对张平说的字眼。

张平也不在意,把盒子往案几上一放,打开盒盖道:「喏,送你的。」

皇甫桀垂眸瞄了一眼,从刚才张平进账他就闻到了丝丝血腥气,不重,但他对血腥气敏感。

「这是什么?」

张平吁了一口大气,「你总算肯跟我说第二句话了。这个你不认识?不会吧?虽然缺个身子但脸应该不会变啊。」

张平奇怪地凑过头去看,「没变啊,这不就是刘大将军吗?」

皇甫桀闭上眼睛再睁开,「你杀了刘白?」

「是啊。」张平点头,「太子派了人来和刘将军密谈,内容好像是让刘将军投靠太子,太子负责保他,顺便再把你解决了。」

皇甫桀眼神一暗。

「我看王爷你这段时间就顾着我闹脾气,连周边危险都不见了。想想,刘将军留着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反正你手上还有一张密旨,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取而代之。我也不想给他暗害你的机会,刚才走他账边正好瞧他一个人在里面,就顺便拐进去把他杀了。」

皇甫桀无言。张平愣,他不是现在才知道。

这人竟然以为这两个月他在跟他闹脾气?就连他对他下杀手,他也能当兄弟打架看?现在更好,顺便把一军统帅给宰了。

虽然以他对张平的了解,知他绝对不会未作任何准备「随便」杀人,可是……他竟然就这样把两朝元老的护国大将军给杀了?还斩了人家的头放在盒子里面带来给他当礼物?

「你别闹了好不好?这个就当我们和好的标记。你看我帮你杀刘白得冒多大的风险,等会儿我还得去玩栽脏的把戏。乖,你不跟我说话我难受。」

张平竟然还伸出手去摸他的脑袋。

皇甫桀醒着脖子硬是没动。就让那双手摸上了他尊贵的头颅。其实他本来准备闪的,但听到张平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怎么的脖子就梗住了。

张平摸了两下讪讪地回手。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吗?」张平脸上有了些失望,背着手在营账里走来走去。

皇甫桀的眼珠就跟着他转。

张平停住脚。皇甫桀把目光投向别处。

「好吧。其实那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应该去找女人。」张平叹气。

皇甫桀硬忍着,他到要瞧瞧这人到底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张平再次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戳着桌面吭吭哧哧地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和好好不好?」

「这样是怎样?」皇子殿下摆出架子,冷声道。

张平脸上的颜色一点点加深。

皇甫桀咬紧牙关盯着他不放。

「就那样呗。」

「哪样?」

张平突然往案上一趴,「来吧。你快点完事。等会儿我还要去栽脏别人。」

皇甫桀盯着还放在案上的那颗人头,再一次感觉到他家宝贝太监张平的强大。

而且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这两个月恨他恨出一个窟窿、脑中幻想了不知多少种拾他的方法的自己好像有点悲哀?

如果换一个人,或者换一种性格,也许他们会因两个月前的事而隔阂日深,甚至互相误会,进而终有一日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但张平不是别人,他就是他。

「张大太监,你真有本事。连让我想恨你都难。」

张平撇过头看他。

皇甫桀看着他那双带了点疑惑的眼眸,心中忽然一紧,笑了。他决定了,以后他要是再为这个人把自己搞得这么苦大仇深,他就跟张平一样,直接阉了自己算了。

对这愣子,根本就必客气!该缠的时候就缠,该操的时候就操,该上紧箍咒的时候就得给他上,折磨自己那叫傻子。

张平看皇甫桀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心中也有点高兴。他不知道皇甫桀想通了,也不知道他想通了什么。如果他知道……所以说世上难买早知道。

拍拍张平的屁股,一身血腥气的右将军王爷不怀好意地道:「你这儿很久没被我操练了,小心等会儿裂开。」

张平哼唧了一声,「那你就悠着点。我后面还有事呢。」

皇甫桀噗哧笑出来,「别急,在这之前还有些事要做。要玩栽脏的把戏让你还得多跟我学学。」

军营中出现骚动。

「不好!右将军也出事了!」版面传来惊呼。巡逻士兵发现了营账倒下的守护。

「闭嘴!都不准乱说!你们给我看着外面,你、还有你们跟我进去。」是刘白手下另一将领周湛江的声音。

营账「唰」的被打开,周湛江带着几名巡逻兵冲进营账。

营账中血腥弥漫。营账后开了一道大口,就像是谁在上面割了一刀。

冷风飕飕地灌进进,营账中一片凌乱。

只见他们的右将军不知生死地倒在地上,背上一道血淋淋的刀伤。

周湛江脚步一虚,难道连……?

「周都尉,您快来看!右将军还活着!」

「什么?」周湛江顿时就像被注入了一股活气般,整个人跳了起来:「快!快叫军医!记住,不准把消息泄露出去!违令者斩!」

这边,太子密使发现自己的营账中竟多出了一个木盒,不明所以下打开一看。

太子密使一屁股坐倒在地。

「大人,怎么了?」这名使臣随从连忙上前查看,「啊!」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这真的刘将军?他的人头怎么会……」

「大人莫慌,小的先出去探听一番,这木盒您先起,等小的回来再作处理。」

躲在暗处的张平看那名随从穿着普通士兵服走出那密使的营账,又看他绕了一圈后回来,发现他身手相当轻盈,不由暗叹一声。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不见他们出来,心想还真给皇甫桀猜对了。对方根本不敢把人头带出账外处理,可能想就地掩埋。

现在他只要到某些人到营账去转一圈,再把他们引到这里就行了。

等会儿就等着看人百口莫辩吧。

刘大将军,抱歉了。谁叫你要动我们家王爷呢?你说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结合人家势大的哥哥欺负人家不受宠的弟弟像什么话?

祯胜二十四年六月,护国大将军刘白因病去世。宁王皇甫桀手持密旨暂代统帅一职。

同年八月,传来捷报:匈奴退出雁门外五十里,死伤万余,俘虏四百---这是宁王成为一军统帅后第一个大胜仗。

胜帝龙颜大展,追封刘白为护国公,赐刘府金银万两,只公爵位不得承袭。

太子一派因失去密使消息,几度派人前住雁门关刺探,一无所获。却不知那密探早已被秘密送入京城,至于送到谁的手上……

朝堂上开始为谁来担任蛮大将军一职争议不休。

同年十一月,边疆再次传来捷报:大军乘胜追击,匈奴再退五十里,死伤近万,主动要求冬季停战。

朝堂也再次哗然,更是吵得天翻地覆。

太子一派出让雁门关太守李登任征蛮大将军一职,另派骁骑都尉杨晓辅佐。

到礼物,感觉出宁王示好之意的惠王一派则提出仍由宁王任统帅一职,朝廷另派将领叶詹辅佐。

其中也有人提起让刚从西南回来的言任蛮大将军一职。言净闻言连忙出列辞之,表示自己目前对雁门关形势不明,贸然前去恐会延误战机。何况目前身边连番传来捷报,如阵前换将必将动摇军心。

言净谏之:不如就采纳惠王的建议,仍旧由宁王担任一军统帅,如他有信息化不妥再换不迟。毕竟宁王在边关已经征战三年多,此时再另外派将,恐无一人如他熟悉边关形势。

腾帝闻言觉得甚是有理。

甚至有官道:宁王天生貌相异于常人,现匈奴也恐其颜面、称其为「魔帅」。也许宁王就该是一员大将,为胜帝守护大亚边境。

此言一出,附和之人甚多。

太子还想多言,被韦宰相眼色劝止。

胜帝听取臣言,想到当初四皇子在他面前说的童言,再看他如今在战场上的表现,当即金口一开,定下他统帅之位,同时传圣旨给李登,命他辅佐宁王击退匈奴。

太子暗中咬牙,认定丑四和老二串通一气。

皇甫桀接到圣旨,表现得诚惶诚恐,表示自己一定不负圣恩,三年内定打退匈奴拿到厥顿的降书。

旁边的张平则非常刮起地拿出两包「当地特产」奉给特使。

前来传旨的胡荣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去见了太守李登后满意归去。

李登进入大账,却被原刘白手下将领陷陷排斥。皇甫桀为他从中周旋,对他也是社敬非常。李登意见往往不被采纳,可事后总会亲自来安慰他,表示现在的将领大多数都是刘将军的人,他也不好过于干涉他们。

李登见皇甫桀如此委屈求全,也只能忍气吞声,在给某些人联系时,自然把对刘白原班人马的不满,及对皇甫桀作为大帅的软弱陈述了出去。

看到消息的人,再联想当初皇甫桀接旨时的誓言都放心了---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皇甫桀能在三年内打退匈奴才叫有鬼!何况三年时间,足够他们做很多事。

那边放下对皇甫桀的提防心,专心致志对付唯一的敌手,这边边关众将却齐心一志要给刘白报仇,抱着宁可辅佐四皇子,也绝不让太子得逞的打算,逐渐把心靠向显现出非凡统帅能力的皇甫桀。

贞腾二十五年夏,「魔帅」使用计谋离间单于厥与大将军呼延丹之间的关系成功。

呼延丹原本是厥顿发妻的弟弟,可在厥顿娶了月氏后,却冷落发妻,封了月氏为正妻。呼延丹为此已结厥顿有所不满,可因其姐深爱厥顿,愿意为了他的大业退让。他才隐忍至今。

可是怀了厥顿之子的菲络却善妒的月氏诬陷她怀了野种,而一直征战在外的厥顿回来时,菲络已被月氏下狱,孩子也因此流产。菲络在见了厥顿一面后自尽。

呼延丹得此消息后大怒,要求厥顿还他姐姐清白并给她一个公道。可厥顿却袒护月氏,最后甚至拿出月氏举出的证据,说菲络自知有罪才自尽。

呼延丹不相信那所谓的证据,与厥顿决裂。带领他们一族离开了厥顿。

张平得知这个消息后,盯着皇甫桀看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我是突然变美了,还是比以前更丑了,要张公公您这样看我?」皇甫桀抬头戏谑地笑。

张平竖起一根后指,非常认真地道:「第一,别叫我公公。我没有这么大的孙子。第二,男人不能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第三。你上次让我给月氏送礼物,送的就是那个证据?」

皇甫桀放下笔,仔细想了想道:「没错。一个小小的礼物,不管它是真是假,借题发挥的是月氏。如果她没有害菲络之心,这个礼物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张平把拇指捏得咯叭响。不管是谁的主意,对妇人出手总非大丈夫所为。而且他不喜欢被隐瞒。

皇甫桀很镇定地补了一句:「不过这离间计不是我的主意。」

「那是谁?」

「疯子。」

张平转身就走。

皇甫桀在他后面很诚恳地道:「我跟疯子说了这事不能找你。就算找你也要跟你说明白,可他不同意,你知道他现在是我的军师,我也不好太不给他面子。」

张平转头,恨恨地吐出四个字:「一丘之貉。」

皇甫桀点点头,重新拿起笔写折子。

「再过一个时辰你把周将、陶将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不过在这之前你记得把疯子先带来。来了后你就哪儿也别去了,就在我这儿侍伺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成天东跑西跑的,我有时候想找你都找不到。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祯胜二十五年。匈奴自毁冬季不战之约偷袭雁门关。被皇甫桀率兵打退。可不久后大亚方粮草供应竟出现危机。

皇甫桀连上六道奏折,可催来的粮草竟大半参杂了碎石杂屑。

皇甫桀一怒之下,把粮草官拉至操练的大军前,当着全军的面把其斩首。

皇甫桀拎着粮草官的头颅,对大军喊道:

「匈奴自毁冬季不战之约偷袭我们,而朝廷却在此时欲断我粮草,其中必有妖人做鬼,甚至很有可能与敌人勾结!」

「如今剩余粮草不足一月这用,等下次朝廷送来粮草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匈奴既无仁,我们也可不义!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抢夺敌人粮草度过冬季----」

大军群情激动,发出震天呼喊。让人打仗不给人粮吃,怎么办?当然是抢!

张平看着那还在滴着鲜血的人头,想到皇甫桀在和疯子定下此计时的笑容,也不晓得是该佩服,还是该胆寒-----这人对人的心理掌握得实在太透澈,全军几乎都被他一人玩弄于掌中。

而张平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胆。因为他根本就不所失败。

什么人比一个有野心的聪明人更可怕?

答案只有一个:心智扭曲的聪明人。

皇甫桀赢了。

担心一个月后没有饭吃的兵士们都鼓足了劲,加上前段时间刚被偷袭的怒火,这下能以牙还牙,更是兴奋异常。

单纯以为大亚军队前来报复的匈奴军且战且退,等他们发现大亚士兵一个个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目标在他们的粮草营时,已经迟了。

胜帝坐在上书房看边关密报,看到士兵迫不得已冒险去抢匈奴的粮草,在众将领的密策划下,他们竟然没有多少伤亡地抢夺成功,给匈奴造成了巨大打击时,胜帝高兴地击案大笑。

可在他看到己方冒险抢夺敌方粮草只因己方粮草供应出现问题时,胜帝黑了脸。

他不是不知道太子和惠王暗地里互相扯后腿争得厉害,可那是没有伤及大亚根本的话。如今太子一派为打击惠王的势力,竟然出现克扣粮草的混账事,哼!

胜帝冷笑,他能给,就能。

祯胜二十六年初。胜帝不但没有追究皇甫桀阵前斩粮草官一事,还派了言净推举的人做了粮草官。

胜帝这一举动让诸如惠王及韦问心一类反应敏锐的人感觉到了什么。

叶詹再次上书胜帝,表示想要前往边疆历练。惠王一派的人自然大力举荐。

胜帝思考片刻后,同意。

在叶詹赶至雁门关时,已是开春三月。

张平盘坐在床上运功正至紧要关头。

「咿呀。」

皇甫桀连声招呼也没打,随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张平一动未动。皇甫桀往他身边一倒,拉过被子蜷起一双长腿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张平睁开眼,眼中光一闪又变得朴实无华。

已经快二十七岁的张平还是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老实脸,并没有因为六年的血腥生涯就变得有所不同。相反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加稳重、更加朴实,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相信这个人、甚至对他推心置腹。

实际呢?有没有听过近墨者黑这句话?

「王爷。」张平戳了戳身边呼呼大睡的大个子。

在个子翻个身继续睡。

「王爷,听说李太守想要女儿嫁给您?」

大个子醒了,不但醒了,他还急忙坐直了身体堆出了一张笑脸。

「我这不是还没答应吗,你也知道就算我答应了,那也是权且之计。我不会真把他女儿……」

「王爷,陪我练练拳脚吧。」

「呃,好吧。」大个子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下床穿鞋,通常张平说要跟他练拳脚,往往就是想揍他一顿。尤其这两年,越来越不留情面。难道我已经失宠了?大个子忍不住悲伤地想。

「王爷,您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刚突破十成大关,想找个人验证一下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这军营里高手不少,可是我能正大光明找去打架的除了你没别人了。快!快!」兴奋得摩拳擦掌的张平浑身有劲无处使,憋得他难受。

皇甫桀脸黑了,看起来相当慑人。自从他成为一军统帅后就没有再戴过那张面具,因为张平他说他那张脸比那张面具更有震慑力。

「你要跟我练拳脚不是因为想揍我?」

张平奇怪地回道:「好好的我揍你干吗?」

男人的脸更黑,「你不是为了李太守要把女儿嫁给我在生气?」

张平也更奇怪,「他把女儿嫁给你。我要生气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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