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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往皇甫桀的寝屋走。

「等等。」皇甫珲眯起眼睛,按理说丑四应该已经听见他声音,怎麽到现在还未出来?想到此处,他立刻叫住宫女,「他在里面是不是?本殿进去找他。」

「殿下且慢。殿下,王爷现在还未起身,请让奴婢请他出来迎接。」年轻貌美的婢女露出焦急之色,大著胆子拦住皇甫珲。

「哼!让开!」皇甫珲见她如此焦急,越发觉得屋中有鬼,推开宫女就命侍卫推开了屋门。

屋内,一片寂静。

皇甫珲在侍从之後走进屋内,正好看到宁王皇甫桀从床上起来、戴上面具、放下了纱帐。

一瞬间,皇甫珲看到那纱帐後明显还藏了个人。

「原来是太子殿下,您怎麽来了?」宁王皇甫桀显得有点局促不安,看到他来,匆忙穿上鞋子迎上前来。

可怜他作为一名王爷,就这样被大堆人闯进寝室,不但不能出声责怪,还得倒履相迎。

皇甫珲扫了他一眼,衣衫并不整齐,显然匆忙下套上。

「本殿来看望看望你。」

「太子大驾光临,实在是……呵呵,大皇兄,请坐。」

皇甫珲也没跟他客气,一掀袍子矮身在椅子上坐下。

直到此时,皇甫珲才留意到这屋中摆饰。

这是皇子的寝室?

简直就是乏善可陈。说句难听的话,还不如一些首领太监的屋。

「不知皇兄这次过来有何事吩咐?」皇甫桀高声命白莲奉茶。

皇甫珲的目光又往床上扫了一眼。

皇甫桀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头嘿嘿笑了两声。

「里面是谁?谁能让四弟都过了晌午还一直缠绵床笫不愿起来?」其实皇甫珲想说,是哪个女人那麽大胆子竟能上你的床还没吓昏过去。

「呵呵……」皇甫桀似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皇甫珲身边的侍从们。

皇甫珲当作没看见,就算在皇宫中,他也不会轻易和谁单独相处。

皇甫珲突然起身,走到床前一把拉开纱帐。

他这个动作本无礼至极,可他身为太子积威已久,而皇甫桀又是个中庸胆小不受重视的皇子,在场诸人竟无一人觉得此举不妥。

就连皇甫桀也只是「啊」了一声,快速走到床前,对太子赔笑道:「皇兄,愚弟我……您知道愚弟这个貌相吓人,只能拿这个贱奴凑合泄泄火而已。」

纱帐中,皇甫珲看到了一名相当眼熟的青年太监。

现在这名太监被人用绳子绑著塞在被子里,头发凌乱、露出的肌肤上红斑点点,瞧这样子,被子下面应该未著寸缕。

看这太监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的奴相,皇甫珲眼中露出一丝鄙夷。

合上纱帐,皇甫珲转身,皮笑肉不笑道:「老四,你不会真不知道我来干什麽吧?」

「愚弟不知。」见皇甫珲不追究他的行为,四皇子顿时显得轻松许多。

「哦?你会不知长公主的事?」皇甫珲试探地问。此事虽已被禁口,但不代表这些皇子就不知情,他们的母亲可都长袖善舞得很。

「啊!」皇甫桀竟吓得从椅子上站起,「皇兄,您、您都知道?」

皇甫珲心中有点讶异,他怎麽这麽沉不住气,还没问就先自己交代了?就算做贼心虚,也不能这麽快就被他攻下来吧?

「我知道什麽,你倒是说来听听。」

皇甫珲看白莲放下茶盏,碰都没去碰。倒是多看了美貌的白莲几眼。心中不由生出如此美人放在老四身边真是糟蹋了的想法。不过丑老四八成看得著吃不到,否则也不会拿身边那个傻太监凑合。这样一想,心中又舒服许多。

「皇兄,我、我……」皇甫桀似难以开口。

「说!」皇甫珲一板脸。

「是、是。」皇甫桀连声应答,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正打算恳请父皇为我赐婚,可我不知道皇兄也看中了她,如果我知道您也属意她,愚弟绝对不敢夺皇兄所爱。」

「你在说什麽?你说要请父皇给你赐婚?」这倒是第一次听说。皇甫珲抬起眼,露出点兴趣。

「是。」

「哪家女儿?」

「是、是户部尚书之女丘馨兰。」皇甫桀说得很小声。

「你看中了她?」

「是,愚弟自从在上次的御花园赏花宴中看到她,就一直……」

「而因为长公主嘲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你就存心报复长公主是不是?」

「什麽?!」皇甫桀大叫,「我报复长公主?我哪有这个胆子?而且我做什麽要报复她?虽然她和其他几位女孩一起嘲笑我,但她们说的也是实话。何况……」皇甫桀低下头,有点扭捏。

张平在床上咽了口口水,他家殿下是越来越会装了。不过这绳子绑得还真紧,这小子从哪儿学会的这麽一手绑人的功夫?

「何况什麽?」

其实皇甫珲一开始就觉得丑老四绝对没这个胆子敢做这种大不韪的事,更没一身可以来去未央宫自如的高超功夫。

而他身边的人,怎麽看也不像有这份功力和胆识的样子。如果说他身後的靠山言将军派人助他,可老谋深算的言大将军又怎麽会冒绝大的风险、派遣一个高手就为了帮自己外孙出气去剃光长公主的头发?怎麽想也不可能。

不过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他还是要来一趟。不但因为皇甫桀最有动手的理由,还因为他想看看他们几个兄弟中最不起眼的皇甫桀平时都在干些什麽。

现在他放心了,一个连身边女婢都搞不定,只能狎玩胆小侍奴的皇子有什麽好担心的?日上三竿还在胡搞,将来又能有什麽作为?

皇甫桀回答道:「何况丘小姐还给愚弟来了封信,说那天是她失礼了,让我不要见怪。如果没有皇姐那天与我玩笑,丘小姐又怎能记住我、还给我传书呢。皇兄,愚弟真的很喜欢她,就像韦大人喜欢兵部尚书之女李小姐一样,都是真心的。您……」

「你怎麽知道此事?」皇甫珲面色大变,一挥手把所有侍从赶了出去。

「什麽?哦,您说韦大人喜欢李尚书女儿的事吗?」看皇甫珲赶走所有侍从,皇甫桀声音似有点惶恐。

「我问你,你怎麽知道此事。」皇甫珲脸上冒出浓厚的杀意。

「那天在御花园,愚弟看到韦大人暗中赠了一朵花给那位李小姐,而那位李小姐则偷偷塞给他一样东西。所以愚弟大胆猜测他们……」

「住口!」

「是。」

「皇甫桀,如果让本殿知道你拿此事在外面乱说,哼!」皇甫珲突然拔剑,一剑砍向他的床铺。

皇甫桀眼眸迅速缩,张嘴就叫了一声:「皇兄,我就这麽一个听话的侍奴,求您给愚弟留著。」

皇甫珲手势一停,就听皇甫桀又道:「愚弟可以保证他不会出去乱说的,他也没那个胆子。」

皇甫珲回头,「瞧不出来你倒挺重视这个侍奴。」

皇甫桀讪笑,「愚弟这不是没人侍候嘛。」

皇甫珲起剑,冷哼一声,「记住你说的话。」转身走了。

「愚弟送皇兄。」

第十四章

打开纱帐,张平正在里面瞪著他。

皇甫桀讪笑,「不好意思,差点弄巧成拙。还好他对我外公还有点顾忌。」

「你为什麽非要让我做出这个样子给太子看?」这是张平从听到太子要来、皇甫桀跟他提出这个要求开始就不明白。

「不是你说的吗,要让对方认为你没有威胁力的最好方法就是玩物丧志。我玩你也一样吧?」

「一样个屁!」张平大怒。「那你把我绑起来干什麽?还脱光我的衣服?我都已经答应帮你演戏,为什麽你还要用嬷嬷的药迷我!」

皇甫桀取下面具,继续讪笑。你叫他怎麽跟张平说他演这台戏的目的本就为了一石二鸟?

「你还不把我的绳子解开!」张平气得敬语什麽的忘得一乾二净。

「哦,好,我这就来。」

皇甫桀伸手,先掀开被子。

然後十五岁的少年咳嗽了一声。

被子下张平除了身上的绳子什麽也没穿。

皇甫桀摸到绳头。

「你把绳头打在这里?」张平简直要晕过去。

皇甫桀慢慢地拉扯绳头。

张平的脸越来越红。以後如果他再答应陪他演这种戏,他就直接弄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啊!」张平急促地叫了一声,声音很短,却让两人都抖了一抖。

这一抖,绳结似乎缠得更紧。

「快点!」张平催促。

「马上就好,你别急,你越急我越乱。」

乱你个屁!张平简直想拿刀砍人,有把绳结打在这里的吗?你……跟谁学的绑法?

皇甫桀为了松开绳结,不得不打开张平的双腿。

因为药性未退,只能任人摆布的张平闭上眼拒绝去看。如果能不感受就更好了。

可那种感觉明显得……!

皇甫桀盯著张平分开的双腿之间,这是他第三次看到。

第一次他还小,除了留下深刻印象作为现在的幻想以外,没有任何不妥的想法。

第二次就在太子走进瑞华宫不久,因为得到消息较迟,光是做准备就花了一堆时间,在药倒张平给他绑绳子时,这里也只是匆忙看了一眼,没有来得及仔细欣赏。

第三次,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麽时候,所以这次他一定要看个够!还要摸个够!

张平那里有那麽一点点突起,不多,像个伤疤一样。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很丑陋,但皇甫桀却觉得这没什麽,因为这是张平的身体、这是张平为了他进宫而付出的代价。

对,他已经认定张平进宫就是为了他。

皇甫桀怕伤到他,在捆绑时,特意错开了一点,但现在经过张平一挣扎,竟正好卡在了那上面。从那里到股沟,正好形成一条直线。

张平也不知是疼还是难过,身体有点微微发抖,

皇甫桀挑起绳子,轻轻用手指碰了碰。

张平嘴中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他想尿尿。

皇甫桀大起胆子,伸出拇指去搓揉。

张平破口大骂。

在杨嬷嬷他们进来时,皇甫桀已经解开绳子,还给张平穿好了衣服。

张平脸色潮红,双眼朦胧,乍一看,把两老两小吓了一跳。

张平这是气的。

这边太子刚离开瑞华宫,那边五皇子皇甫琉已经到皇甫桀令人传来的消息。

看完纸条,皇甫琉随手揉碎,他知道要怎麽做了。他对当皇帝没兴趣,但是对於在後面给大皇子扯後腿他还是挺感兴趣的。而且这样做对他并无什麽损失或危险。

不过给一点荐言而已。

张平不想再发生这种事,就像太子不想再听到有人跟他提起兵部尚书李佑之女,与翰林学士韦问心之间有什麽什麽关系的心情一样。

如果没人跟他提,他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而等待胜帝赐婚即可。

如果有人跟他提起,就代表他知道他要娶的女子乃是他心腹大臣的心上人。那时他就必须考虑放弃一方。

韦问心,他不想在登基之前失去这只强有力的臂助。

李典芝,这位芝兰玉秀的女子他早已看中,可苦於心腹之人也喜欢她,而迟迟不好下手。

正巧胜帝要给他指定太子妃,而更巧的是他的父皇觉得太子能娶兵部尚书之女,对他巩固太子之位有莫大好处,竟要把李典芝指给他。於是在情在权,他都不能放弃这个女子。

怎麽办才好呢?现在连那个不问朝政的丑四也知道韦问心和李典芝的事了,难保这事不会传个沸沸扬扬。到时无论如何,为了表面上的情谊也得放弃李家之女。

也许老五说得不错,皇甫珲想起今天五皇子提的建议。

老五一看他来,似乎就明白他为何而来。直接告诉他,他对此事并不了解,而且和长公主之间又无冤无仇。

对於老五知道长公主受辱一事,皇甫珲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负责宫中侍卫的首领就是他舅舅。

皇甫珲也明白事情跟他无关,这个五弟一向也算听话,在所有兄弟中相较起来,除了丑四,他最放心的就是这个没有後台和背景的老五。

老五在跟他聊几句後提到,现在长公主受辱一事知道的人还好不多,而且长公主天天寻死觅活也不是回事,不如趁此机会为长公主招一个驸马,安抚她的同时也避将来流言损坏公主清誉。

而几个兄弟姐妹都知道长公主喜欢翰林学士韦问心,不如就让父皇赐婚。公主和翰林也算一段佳话,而且韦问心本身就是他的心腹,如果娶了他的同胞姐妹,那跟他自然更是亲上加亲。

皇甫珲越想越觉得此议可行。

对,就这样!他娶李典芝为太子妃,韦问心娶长公主,皆大欢喜。还有比这更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吗?他要马上跟父皇建议,越快越好。

「太子殿下娶李家之女,韦大人娶长公主,这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青云不解问张平道。

张平看了一眼正在与赵公公对打的皇甫桀,没说话。他现在气还没消呢。

青云不知张平在气什麽,当时她们拦住太子,只因为王爷要她们这样做,她们并不知屋里发生了什麽事。

杨嬷嬷很慈祥地笑了,答道:「这叫长远之策。」

青云偏头看杨嬷嬷。

杨嬷嬷举起正绣的花草问张平:「你觉得如何?」

张平扫了一眼,继续捏著核桃道:「挺好的,比我娘绣得好。」

「呵呵。」杨嬷嬷高兴地笑了,「小子不要轻瞧绣花,这可是一门功夫。眼力、耐心、稳力、细心、想像力,缺一不可。」

「嬷嬷,您还没说为什麽这就是长远之策呢。」青云撒娇。白莲好奇也走了过来。

杨嬷嬷叹口气,用绣花针搔搔头皮,道:「你们跟殿下比可差远了。」

「那是当然,他是殿下嘛。」

「你们都知韦大人喜欢李家小姐对不对?」

「是啊。」

「你们觉得太子娶了李家小姐後,李家小姐会幸福吗?」

「太子是个好色之人。」白莲突然道。

杨嬷嬷笑了,「那你们认为他会只娶一个太子妃就满足了吗?」

「不会。」这次轮到青云摇头,「据奴婢所知,太子已有侧妃四人,身边排得上品阶的宫婢就不下百人。」

「那麽你们认为韦大人娶了长公主後,他会幸福吗?」

「奴婢就没听过哪个驸马能快活过日子的。长公主是什麽人,皇后的女儿,千金之躯中的千金,就算嫁给韦大人怕也是受不得半丝委屈。韦大人苦日子可在後头了。」青云感叹。

「你看,两对夫妻,却可以看到他们日後的生活都不会幸福。可以说韦大人和李家之女就是两场婚姻分别的牺牲品。韦大人今日能为大局忍下心上人被夺之怨,可日後呢?这就是长远之策。埋下一颗种子,等它日後发芽结果,不比我们现在耗心耗神耗人力去杀他们要强吗?」杨嬷嬷说完,呵呵笑著又去绣她的花。

「没错,外人想杀进去总是很难,但内部想要自己溃坏却很容易。这也是兵法上所说,先安内才可攘外。」皇甫桀走过来做了最後总结。

青云白莲互看一眼,分别去取茶水和布巾。

皇甫桀拉了拉张平,「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平手指一用力,一颗坚硬的核桃瞬间碎成片片。皇甫桀的眼皮跳了一下。

看张平跟在皇甫桀身後走进屋里,杨嬷嬷用绣花针搔搔头皮继续绣她的花,赵公公走过来和老伴靠到了一起。

门一关上。

「你打我吧。」

什麽?

「我知道你在生气,你打我出气吧。」皇甫桀说著摘下面具,敞开衣襟。

「你让我打你,你脱衣服干什麽?」

「昨天我也脱光了你的衣服,为表示公平,我现在也脱光我的,你如果需要绳子我也可以找一条给你。」

「不需要。不准再脱。」

皇甫桀犹豫了一下,留了一条裤子。

「张平,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昨天太子差点就杀了你。现在我一想起那幕就觉得害怕。如果昨天他那把剑砍了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他。」少年的表情说不出的认真。

「好了,不要这样说,让人听到不好。反正我已经决定以後再也不帮你做这种事。所以昨天的事就算了。」张平话音一顿,对握起的拳头吹了口气,一脸凶狠道:

「王爷,你刚才说话算数?真让我打一顿?」

「嗯。」皇甫桀挺起胸膛,紧紧闭上眼睛。

张平挥出拳头……在他鼻尖前停住,咬牙切齿了半天,猛地回拳头,他打不下去!这个亏他吃定了。

一肚子气就这样莫名其妙泄掉了的张平耷拉著肩膀出去了。

皇甫桀睁开眼望向带上的屋门,嘴角微微弯了弯。

不久,朝中果然传来胜帝为太子及长公主分别赐婚的消息。

太子娶兵部尚书李佑之女李典芝,长公主下嫁翰林学士韦问心。其中喜庆及祝贺自不必言。民间也为此好好热闹了一番。

宁王府中还是老样,除了晚上宁王爬某人床的次数多了些。

张平揍了他几次,发现他屡教不改,拒绝得狠了,他就给你光著身子坐在那儿发呆、要嘛就是往床上一躺面壁,弄得他也无可奈何。

後来想想这小子也不算太过分,每次也就是借用借用他的手,时日一长竟慢慢习惯了此事。

张平在日後想起这段时光总会大骂自己是天下第一笨蛋。那时他虽然明白他家王爷做事每个步骤都经过深思熟虑,很多事情看起来没有联系,日後却一环套一环。但那时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个结拜义弟会连他也一同算计进去。

很快夏去秋来,金秋九月,正是动物们吃得膘肥体壮准备蓄脂过冬的时候。这时候的野兽不但肉味鲜美、皮毛也够长够软。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皇家总是喜欢到专属於皇家猎场的这座山里来进行狩猎,顺便笼络一下臣子和察看一下皇子们的骑射。

这次狩猎,被封为安王的三皇子和还未封王的五皇子大出风头。太子嗜武,在皇子中一直表现得很强,没想到今年却输给三皇子。

被封为宁王的皇甫桀这次也来了,来了後却表现平平,脸上还带了怒色。在胜帝例行嘉奖後,就一个人策马离开了营地,张平作为他的侍奴自然跟在了後头。

二皇子一直在注意这次表现不佳的皇甫桀,见他离开营地,立刻悄悄追了上去。

「三弟现在射骑相当湛哪!愚兄甘拜下风。」在胜帝例行嘉奖之後,皇甫珲纵马来到三皇子身边,直道佩服。

「不敢不敢,愚弟只是运气好罢了,哪里抵得上太子殿下威武天生。」三皇子皇甫琨突然转换话题道:「对了,大皇兄有没有看见老四?」

「没有。」

「愚弟却看见他一个人往东边去了。而且妙的是二皇兄也跟了过去。」

「哦?」一提到他现在最大的对手皇甫瑾,皇甫珲眼睛略略眯了眯。虽说他现在已经被封为太子,但暗地里还有不少人支持二皇子,而二皇子一派也一直在找他的错处。两派相斗虽未挑明,但已是众人皆知之事。

「大皇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麽奇怪?」

「老四今年第一次参加狩猎,按理应该努力表现,可是他却从开始就一副怒气冲冲不太高兴的样子。」

皇甫珲笑道:「是不是又有人当面说他貌丑?」

「哈哈!这个嘛,只有问他自己才知道了。」

「大皇兄,既然二皇兄追著四皇兄去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会不会是陷阱?这是皇甫珲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目光向身後已是官拜二品的韦问心望去,只见他也在犹豫。

「殿下,陛下刚才说要跟您商量一下为几位殿下分封疆土之事,您看要不要早些过去垂听圣训?」

「哎呀!幸亏问心提起,本殿差点忘了。三弟抱歉,看来这次愚兄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寻找老四了。」

「无妨,只是随口一提而已。大皇兄现在已是太子,父皇器重,自然以国事要事为先。」

「哈哈,那愚兄就先告辞了。」皇甫珲心情愉快,那份比所有兄弟都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让他陶醉。

「皇兄慢行。」三皇子在马背上俯身相送。

「王爷。」

皇甫珲策马远去,身後跟了一大堆侍从。

「嗯?」皇甫琨直起身体。

「刚才韦大人提到封疆一事……」

「哼,父皇一开始担心太子之位不稳,给我和老二封王却不封疆,硬是把我们留在京城,却不给我们实权。如今老四封王出宫,父皇现在提出给我和老二封疆,大概是想让我们几方牵制,好保证皇甫珲可以顺利登基。

「不过……也有可能父皇并不是真想把皇位传给皇甫珲,所以他才会把几位皇子一起封王却没有遣出京城。」皇甫琨看著太子远去的背影冷笑。

「那以王爷之意?」

「本王?本王什麽意思都没有。父皇既然要给我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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