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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好的,作为一个领导者,他第一次产生了逃避也挺好的想法。

他悄悄开了门,准备洗漱完立刻进屋,结果就发现,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沙发旁的台灯陡然亮了,黎夜仿佛像是一下子打了鸡血似得,将脑袋抬了起来,特别有神地看着他,“你回来了?”

秦烈阳就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发火?似乎没什么好发的。亲密?怎么可能?他觉得最好是保持距离,相互不靠近,等着黎夜好了就让他搬走,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到时候自然再也不会见。

他沉默着,黎夜却不沉默。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左手操作着轮椅上前,跟他说,“你累了吧,我让保姆熬了绿豆汤,放在冰箱里镇着了,你喝点再睡吧,我记得你爱喝这个。”

因为轮椅离得近了,秦烈阳终于看清了黎夜现在的样子,比起一个多月前,他的样子好看多了。人胖了些,白皙了不少,看起来没有那么风吹日晒的感觉了,倒是跟年少记忆里那个黎夜重合起来。尤其是,黎夜跟他说,你爱喝。这真像十几年前,黎夜端着碗递给他那副样子。

其实也不是特别爱喝吧。那时候穷啊,黎夜那个小气鬼,夏天连买冰棍都舍不得,可看着他热又心疼,就煮绿豆汤那东西,就一小把绿豆能熬出一锅来。他趁着热撒点糖,然后压上井水来,放在里面镇着,就哄他消暑了。不过那时候也算是难得的美味了,何况是黎夜给他心做的,他自然全都喝了,黎夜就以为他喜欢。

只是一想过去,心里就有些忍不住的软了。他几乎立刻板了脸,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我不喜欢喝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接你进来住,不过是因为十几年前你给我个住处罢了,别把自己当主人,还学会给我做东西了,我不喜欢也吃不惯。你自己老实待着,不要试图用过去的那些事来干涉我的生活。事实上,路边碰上流浪的小猫小狗,我也会出手的。谁让你混的那么差呢!”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这么说话是因为恨,觉得理直气壮,觉得黎夜了那些钱就该受这些。但这次,他越说是越心虚的,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都不敢看黎夜的表情,应该会伤心失望吧,这样也好,这段时间就能相互不干涉生活。

谁知,就听黎夜说,“哦,我知道了,我没这意思。不过,你帮我拾的房间我很喜欢,谢谢。”

秦烈阳只觉得自己装出来的重装盔甲在那一刻完全溃败,都被黎夜看穿了!他抬头看着黎夜,这家伙竟然一副已经控制着轮椅往自己屋子里走了,看起来不像是有任何事,他抬头的时候,黎夜还停顿了一下,背对着他说,“我尝了尝,真的很好喝,你还是喝点吧,解暑消渴。”

然后就进屋了。

秦烈阳就盯着他的房门快灼出一个窟窿来,这才向着自己房间走去,然后打电话给宁泽辉,铃声响了好几遍,那边才特别烦躁的接起来,“老板啊,已经半夜了。”

秦烈阳冷声质问他,“你告诉黎夜我帮他拾房间了?”

这声质问一出,宁泽辉的强调立刻变了,“喂喂喂,怎么信号不好啊,哎呀,我听不见啊,再大点声,哎呀还是听不见,算了,我挂了吧。”

电话砰的就挂上了。秦烈阳盯着手机屏幕半天,还专门松了松领带,骂了声这家伙!

卓亚明洗澡出来,就瞧见了宁泽辉装信号不好挂电话的那一幕,他就靠在门边,调笑道,“怎么?这是躲避哪个旧情人呢?”

宁泽辉回头一看,鼻血都差点流出来。这家伙就用浴巾围了下、半、身,上身全部裸、露在外面,水滴都没擦干净,顺着发梢滴落到胸口,又经过那一瞧就手感极好的腹部,流入了浴巾里。只要一想到等会儿自己就要顺着这滴水滴的路线,慢慢品尝这个人的味道,他就已经把持不住了。

“哪里,我老板的电话。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他吹了声口哨,拍拍自己家老二,笑着说,“怎么办?我一碰到你,越来越像毛头小子了。”

卓亚明走了过去,直接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用舌尖挑逗着他的上唇,“我可不喜欢毛头小子,没半点经验,一点快感都没有。我喜欢……”他低头亲了他一口,顺便揉了一把他的老二,“我喜欢老司机,知道怎么舒服怎么来……”他说着,嘴唇已经渐渐往下,去亲吻宁泽辉的喉结。

宁泽辉从未被人这么伺候过,一时间只觉得那条舌头勾住了他所有的感官,那些舔、吸、咬、啄,还有那双大手在他身上的揉、捏,让他忍不住地发出呻、吟来,然后他就听见卓亚明沙哑着嗓子笑着说,“第一眼瞧见你,我就知道你敏、感。”

这个说法让宁泽辉终于聚焦起了半分神,嗤笑道,“可我第一眼见你,还以为是个老学究呢。没想到这么浪。”他这句话一落,整个人就腰上使力,将卓亚明反压在了床上,卓亚明倒是不在意,大刺刺躺在床上,将双手枕在脑后,调戏道,“原来你喜欢上位。”

宁泽辉直接拍了下他的屁股,跟他刚才一样,压低了身体添了卓亚明的嘴一口,在他耳边发狠说,“我喜欢干死你。”

说着,他就直接压下身去,想要跟卓亚明来个舌吻,顺便手已经摸到了下面的浴巾处,准备将这恼人的玩意撕开。可此时,刚刚还一副配合模样的卓亚明,却陡然拿手撑住了他的身体,卓亚明眼睛里一副打量的神色,将他从头看到脚,然后说了句,“你是攻?”

宁泽辉顿时也愣住了,卓亚明的潜台词不用想,他几乎就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是个攻?

卓亚明瞧见他那样也知道答案了,直接一个反手,宁泽辉就被推一边去了。都撩了小两个月了,终于箭在弦上了,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这换谁都恼怒。卓亚明皱着眉头说,“你他丫的骚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gay,你是攻?”

宁泽辉也郁闷啊,他今天晚上准备了红酒烛光晚餐,不就是为了将人勾搭上床吗?结果他家老二这都翘成什么了,对方说自己是个攻。他立刻回敬了卓亚明一句,“靠,你微信里天天不发骚吗?谁他丫的给我发露胸照的,哪家攻这么骚气?”

卓亚明就一句话,“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攻是被人撩的。”显然,这两人一起,实质性撩人的还是卓亚明干的。一想起卓亚明那些胆大又妄为的行为,宁泽辉就觉得心头砰砰跳,这样合口的可是错过就找不到了,卓亚明已经在那儿穿衣服了。

宁泽辉就坐在床上叫他,“哎,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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