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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出来,表示他们正是要去踏青,并开口邀请郁殿下一起。

在风胥慈祥的眼神下,赫连郁觉得,他要是敢说出拒绝的话,可能会被这数十个小巫撕成碎片。

日出时刻已到,星台大门打开,看着自己的小弟子和其他小巫一起手拉手走出去的风胥大巫十分欣慰,站在风胥身边,温柔微笑从头到脚不变的雪满坡倒是有些担忧,但是他想,这件事到底是他的老师促成,那些小巫们应当知道控制自己的行为。

事实证明,雪满坡彻底地高估他们了。

那群小巫甚至没有忍到出城。

小巫们先是在禁宫南门,同另外一些同伴汇合,他们的同伴是同样放假的宗室以及公卿家子弟,或者说几位皇子和他们的伴读们,这个时候,小巫们早就抛下赫连郁的手,他的身边重新恢复空无一人的境地,也再次变得非常显眼。

几个皇子都注意到了他。

他们先是看着赫连郁身上雪白的长衫,疑惑自己怎么很少见过这个新来的小巫所谓新来是针对这个小团体,自古巫便以各种手段参与宫廷和朝政,大部分在星台学习的小巫又是公卿家出身,许多小巫们很早就选择自己效忠的主君,皇子们也会用各种手段拉拢立场不定的巫者,出现在这里的小巫们,可以说已经投靠某位皇子然后他们才注意到新人相比中陆人迥异的样貌,以及那一双如春潭的眼眸。

有人窃窃私语。

“莫非是那位顶替自己妹妹……被陛下赐名郁的青陆王子。”

不久前貌似亲密拉着赫连郁手的小巫轻蔑瞥了形单影只的赫连郁,“国师大人宠爱的小弟子,还能有谁?”

白衣小巫们之间顿时响起一阵窃笑。

赫连郁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他正回忆昨日在繁星之间翻到的一册秘录,是一卷陈旧泛黄的卷轴,上面的封条不知被何人破坏,于是好奇心如同猫咪的赫连郁犹豫片刻就打开了它,然后发现那是一册讲黑巫术的卷轴。

当时赫连郁就明白自己应当放下这卷卷轴,最好是原模原样封好放回书架上,但是这几日赫连郁非常迷茫,非常迷茫,他的力量,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没有进步,已是数月有余,这段时间里各种关于他天赋的恶毒的话也听了个遍。赫连郁不至于被打击得彻底放弃,但是黑巫术乃是另一种不限天赋的通灵之法,说不被诱惑是不可能的。

赫连郁将它看完,想起星台的戒条,最后放了回去。

但这不代表心也一起放回去了。

等他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上了离宫的马车,几辆马车向城外驶去,春风里,少年郎少女郎的笑声比树上的黄莺更清脆。

和那些清脆的笑声相比,他所在的这间马车里,气氛大概能形容为寒冬三九。

赫连郁侧首,找到了寒冷气氛的来源,坐在他身边的乐道。

这位是……比较尴尬的熟人,或者说,是他的恩人。

三年前,送他上京的队伍竟然半路遭遇劫匪,把他从匪窝里带出来的人,正是这位同样前往天京城为质子的云谷乐氏四少爷,不过之后因为一些误会,到了天京城后,他们的关系最多只是见面的互相点个头的地步。

比起和别人坐一起,倒是这位更好,赫连郁想。

……毕竟,他们好像都不太受欢迎。

赫连郁向乐道点了个头。

乐道坐姿颇为豪放,他虽然才十三岁,身高已经能比拟成年人,所以那一双腿也好似比一般的人要长,此刻他双腿伸直,搭在一起,嚣张地占据了一马车人的活动余地,偏偏这位少爷的恶劣名声已经传遍京城,一马车的人只能敢怒不敢言,连乐道身边的位置,也只有赫连郁这个走神的坐下了。

赫连郁同他点头的时候,乐道嘴里叼着一根草,正盯着赫连郁看。

“……怎么?”赫连郁问。

“没什么。”乐道回目光,给赫连郁让了点位置。

也就只有两位当事人觉得气氛并不诡异了,因此,当他们到达踏青之处天京城外的桃花山时,同两人一个马车的人争先恐后跳了下去,有个四体不勤的小巫还在下马车的时候摔了一跤,五体投地趴在青草地上。

乐道是倒数第二个下车的,他盯着这位平躺地上的小巫,吐掉口中青草,问:“你是要给我当毯子吗?”

小巫:“……”

小巫嘤嘤嘤滚走了。

赫连郁在最后下车,他下车的时候,乐道已经一只猴一样钻进桃花林不见了,自青陆而来的小巫茫然四顾,发现其他人已经三五成群,或是赏花,或是吟诗作对,自有仆从替他们铺好织锦的地毯,搭起小帐篷和阻隔平民奴隶目光的长屏风。

……自己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赫连郁默默想。

在赫连郁学乐道钻到林子里去当只猴子之前,有人向他走过来。

“你便是那仁公主的兄长?”来人问。

赫连郁转过头,打量来人。入宫前重帝派遣的宫中侍官教导他,他自然明白眼前这人身上的配饰花纹只有皇子才能用得起,于是思考片刻后,他回答道:“是我。”

来人皱眉,他身边一个矮小的仆从道:“大胆!果然是不知礼数的蛮夷之人,同大殿下说话时,应当加上禀殿下,知道吗?!”

仆从嗓子有些尖利,赫连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耳朵疼而露出了皱眉或是嘴角抽搐等等与不屑能联系在一起的神情,那仆从上前一步,看手势竟然是要给他一巴掌。

……中陆人太不讲道理了吧?赫连郁侧身躲避的时候想。

然后那个仆从被摔出去了,不是赫连郁动手,而是那个被称作大殿下的少年动手,这人踢了自己的仆从一脚,转头对赫连郁笑盈盈:“果然是郁殿下,听闻郁殿下与那仁公主乃是同胞双生子,长相几乎一样,敢问郁殿下,可真是如此?”

又是一个打他妹妹主意的人。

赫连郁垂下头,“毕竟男女不同,哪里能这么像?”

“是吗?就算是七八分相像,那位公主殿下也是个美人了啊,”大殿下竟是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赫连郁忍住鸡皮疙瘩告诉自己少惹些麻烦比较好,而大殿下回头对自己的同伴说,“不过天下美人多得很,喏,你们应当也知道那个预言吧,叛逃的早霜大巫十八年前说的那个,其实孤一直奇怪,听说草原上的女人会在丈夫死后嫁给丈夫的兄弟,甚至会被抢来抢去,让这样的女人决定皇位,实在是太荒谬了……啊!”

赫连郁忍无可忍把这个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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