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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就睡着了,大概是累了,又生了病。赵显绎走过去看着他的脸,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转身出了门。

樊青正在楼下院子里抽烟,刚打完了电话,见到他来,就说,“黄局长这两天要过来,说让我们等等,一起吃个饭。”

赵显绎也点燃了烟,对此,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本来就是拜托人帮忙,一起吃个饭见个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安静地站着。

樊青看了他一眼,问,“睡了吗?怎么样了?”

赵显绎知道他问的是赵桐,“吃过药了,已经睡了。”

樊青也放了心,点点头,觉得这个小家伙这次是太不省心了。

一支烟抽完,两个人回了房间。

床头的灯忘记了关,赵显绎回来的时候站在床头看了一阵睡着的赵桐。

他的睫毛长长的,睡容很安详,可见是个好梦。

但是赵显绎看着他却忍不住要叹息,要转过头,不忍再细看他的脸。

因为他觉得自己爱赵桐有点过了头,不想让他生病受伤,不想让他不那么不懂得爱惜身体,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才好。

作为长辈简简单单地爱他好像不够,但是超出一个长辈的爱护,却又过了头,过了火,怎么做都不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思来想去,都要再一次叹息。

赵桐还在熟睡,但是他自己的心却有点乱了。

隐隐都点困惑和烦躁,但是看见赵桐又扯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对赵桐的感情,是父亲对一个孩子过多的爱护。

想对他好,不想让他受伤难过,想让他过得幸福健康,富足美满。甚至想要时时刻刻看到他笑。

他有些时候真的很想用力地抱一抱赵桐,让他体会到自己的那种感情。

用言语无法表达的。

只能用尽全力地拥抱的时候才能感受到那股爱。

但是赵桐作为孩子却好像一辈子注定都不能理解作父母的心情。恐怕这种感情也只有等到他将来作父母的时候才知道了吧。

赵显绎想着那个早晨在慌乱的人堆里赵桐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又惊又喜,可爱极了,这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分明当时他心里那么生气,但是看见他的一瞬间也就不生气了。

他摇了摇头,对于赵桐来说,无论他做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真的生气。不过这一点倒不能让赵桐知道。这样显得自己太没有了底线了。

他去洗了澡出来躺上床。

赵桐这时候大概是因为睡得不舒服想要调整姿势。

他转了个身,赵显绎感觉柔软的床垫颠簸了几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种感受很微妙,睡在同一张床上,连对方的一点点动静都能知道,赵显绎不敢轻易动作,他僵硬着身体躺了一阵,生怕惊动了赵桐。

但是过了一阵见赵桐确实睡得很熟,他才浑身放松了,平躺了下来,看了看身旁留一个后脑勺给自己的赵桐,无声息地笑了笑。

第二天的时候,赵显绎给赵桐说还要等两天,请客吃了饭才能走。

赵桐倒是对此没什么意见,他还想着等几天情况好了能回村里看一看。

赵显绎这一整天的时间都拿出来了陪着他。

赵桐手不方便,和他在一起,几乎什么事都拜托赵显绎做。就连吃饭,也让赵显绎代劳。

赵显绎叫了饭菜,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他坐在床上,把腿搭在赵显绎的腿上,赵显绎坐在对面喂他吃饭,就好像小鸟喂食一样,完全退化成了儿童。

赵桐脚上也不穿个袜子,翘着脚边吃边说,“我小时候都没这样,现在却还要人喂了。”

赵显绎笑起来,“你觉得丢人?没关系,我不笑你。”

赵桐说,“你不笑正常,如果让别人看见了,那就会笑了。”

赵显绎说,“那不让别人看,你这样也没人看。”

赵桐咽下最后一口饭菜,点点头说,“对,不能让人看见,不仅笑我,还笑你。”

赵显绎倒是不在乎被人看的,他对赵桐说,“困了就休息,你现在最重要是静养,以骨头长不好,以后就知道厉害了。”

赵桐嫌他唠叨,立刻说,“知道啦!”

赵显绎拍拍枕头,招呼他睡。

赵桐翻个身,裹在被窝里说,“你也休息吧,记得吃胃药。”

赵显绎给他拨了拨额前的发碎,不想打扰他休息,帮他盖好了被子,一个人拿了包烟出门。

21.

黄局长是樊青的朋友,樊青介绍起他来,他立刻伸出手和赵显绎握手,说着,“难得难得,你们省城的人居然回来这种小地方转转,也算是我们这里的福气了。”

赵显绎温和地笑了笑,回敬说,“黄局长说笑了。”

樊青招待大家入席。

这本来算是黄局设的局,但是樊青说这次拜托了他帮忙,无论如何都得请他吃一顿。

黄局说,“算了吧你,这是我的地方,你还出钱?说出去我还混不混了?等着我去s城吃!”

他是部队出身,长得好,脾气也豪爽,所以并不像之前那位姚营长一般阴阳怪气。

他们走进了订好的包房,赵桐走进来,黄局长的眼睛立刻亮了亮,说,“哟,就是这位小朋友吧,看着漂漂亮亮,真是长得一表人才。”

赵桐长这么大还生平头一回被一个长辈如此赤裸裸地称赞,他有点愣住,幸亏樊青为他解了围,招呼说,“桐桐,这是黄叔叔,这次你爸爸找你,多亏了他帮忙,来,叫人。”

赵桐打着个绷带走进房间,说,“叔叔好。”

黄局立刻摆摆手说,“对待小朋友,不讲这些虚礼,”然后又对樊青眨眨眼,挑挑眉说,“别的我不敢说,可是对待小朋友,我可是喜欢和他们玩在一起的。我带过的好些个年轻的兵也都喜欢和我一起玩。这个我不吹嘘啊,真的,他们年轻人比你们这群中老年好玩太多了。”

樊青向来知道这位朋友是没个正形的人,家境殷实,爷爷是军界高层,他在部队混,实在是太如鱼得水了。

樊青坐下后,刻意拍了拍他肩,说,“什么你们我们,说得你自己挺年轻似得!”

大家笑起来。

黄局又说,“哎,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年轻人的东西新奇,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知道,别人那叫潮流,你懂不?跟你说没劲,我跟小朋友聊聊。”

说着,他伸长了脖子和赵桐聊天。

问他,“今年几岁了?”“在哪里读书啊?”“喜不喜欢贵州?和同学们来干什么?”

赵桐倒是觉得没什么,都一一回答。

他却说,“看不出来啊,都上大学了,我看着还以为是高中生呢。”

赵显绎这时在两人之间坐着,倒是插了一句,“没,上学早,已经读大学了。”

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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