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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不相信。

他没有了心思和妻子继续交谈,直接结束了对话,说,“小桐和杼儿都一样,对我来说没有谁更重要谁不重要,没有道理你让我放弃一个而选择另外一个,因为他们都是我的骨肉,选与不选结果都一样。”

言下之意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自己掂量着吧。

说完他就下车丢下烟走了。

留下连恩坐在车子里暗暗咬了一阵子牙,她拿赵显绎没办法,但是不代表她拿他周围的人没有办法。

她还是想送赵桐走,自己一家三口团圆的。

23.

连恩和刘雯雯不一样,她出生优越很多,而且家里兄弟姊妹相互帮忙,和赵家是世交只好。你来我往之中,终归和赵家的亲戚们来往频繁,关系密切。

赵桐过十四岁生日的时候,赵杼刚刚过了四岁生日,他们兄弟相差十岁整,正好代表了赵显绎那一段不得志的婚姻生活。

当时的赵桐已经念完初中,直升q中高中部。

赵显绎为了帮他庆祝,请了大哥大嫂,还有家里的哥哥姐姐们来s城玩耍。

s城地处中国西南,气候宜人,十分易居。

赵家的亲戚到了s城之后,都纷纷夸奖这个地方住下便不想走,十分休闲安逸。

樊青作为东道主之一,那段时间一直全程陪同赵显绎招呼家里亲戚。

连恩则和家里的女眷们打得火热。

樊青见了她这样,倒是对赵显绎说,“有她在你身边,可以帮着你不少。”

赵显绎看了一眼他,那眼神有点回避又责备的意思。

樊青问,“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

赵显绎不语,他明白樊青的意思是有连恩在,她比刘雯雯会处事,可以帮到自己良多。尤其是事业和家庭上,刘雯雯几乎不理世事,哪里比得上八面玲珑的连恩十分之一。

但是这夫妻结婚过日子,又不是天天跳交际舞,太会经营关系了,未让人觉得累得慌。

赵显绎已经是第二段婚姻了,这世界上性格最为分明的两种女人他大致都经历过。

实在是不好说到底是哪一种女人更好?

都说有了白玫瑰肖想着红玫瑰的火热,有了红玫瑰,又念念不忘着心头里的白月光。

但对这两者,赵显绎如今都是敬谢不敏的。

因为无论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在他看来,无所谓哪者更好,也无所哪者次之。都是缘分的问题。

而他自己,不过是被命运推着走,在泱泱渭水中的一叶扁舟罢了。

很多事情根本还轮不到自己做主和思考其意义。

樊青见他不肯表态,心底大抵也觉得他自己早就有了思考,自己再劝也没多大意思。

他本来无意在别人夫妻之间参合,只不过随口一说,至于听不听,那就真的是赵显绎自己的事了。

两人开了红酒,用醒酒器醒好,然后端过去给众人分享。

赵杼这时候举着一幅画出来,递过去给赵桐,说,“哥哥,这是我送你的。”

他说话声音很小,只是限于两个小朋友之间的私下交流。

赵桐拿着画刚刚欣赏了不到一分钟,在一旁的赵显伦看见了赵杼的举动,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这是杼儿画的吗?让大伯看看,画得好不好?”

赵桐听到大人这么说,便抬起头望着他,把画举着上去,递给了人。

赵显伦当然是不忍心打击孩子的创作欲,再说小孩子的涂鸦之作能有什么可以夸奖的。

无非是那几句,“画的不错,”“懂得送个哥哥生日礼物,真是有心了。”

心意重于礼品。

赵显伦看了之后,也是对着赵杼这样一番夸,家里的兄弟妯娌们见了,所有的大人们都拥挤过来了,凑在一起欣赏赵杼的大作。

他画着带了皇冠的赵桐,正对着巨大的生日蛋糕许愿。

类似于简笔画的图画,赵桐的两颊还被涂成了红彤彤的颜色。看上去倒是卡通味十足。

赵桐说了声谢谢,赵杼赶紧羞涩地笑了。

这时恰巧连恩洗了水果出来,听到众人都在称赞自己的儿子,立刻接过了儿子的大作,笑着说,“杼杼啊,妈妈生日的时候你可没有想到给妈妈画一幅,现在倒给哥哥画了,妈妈可要吃醋了哦。”

在场的叔叔婶婶们立刻评价,两兄弟感情好,才会如此。

言下之意,兄弟和睦,家教有方。

连恩又笑了笑,立马招呼大家吃茶吃水果。

赵桐那天作为作为生日宴席的主角,倒是没被提到过几句。

赵显绎站在一旁,等到众人都散了,才走过去摸着儿子的头说,“乖乖,生日快乐。”

24.

这件事过后,却意外地成为了赵桐被送出国的导火索。

那张被赵桐下放在书桌上的画作,不知道是家里佣人拾卫生的时候不小心,还是真当做了垃圾,第二天直接送进了垃圾桶。

连恩以此为由,一口咬定赵桐是有意为之,分明就是不喜欢弟弟,排挤弟弟。

赵显绎听了这样的话,自然要站出来为儿子说几句。

但是这类的事情,往往都是越解释越错的离谱。

赵显伦站在他们夫妻之间劝解,越劝越火药升级,到了最后,连恩直接开始控诉赵显绎旧情难忘,偏心赵桐,却忽略赵杼。

赵桐放学回来,站在客厅,敏锐地觉察到气氛的不对劲。

倒是赵显伦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桐桐,你先上楼去,一会儿吃饭叫你。”

赵桐不明所以,不知道父母为何起了争执。

但是这也不是父母第一次吵架。他背了书包上楼,余光看见弟弟一个人在地毯上玩小火车,自娱自乐,没有人陪他,不知为何,赵桐看着心里觉得有点难受。

父母吵架真的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况且赵杼他还那么小。

赵桐犹豫了片刻,赶紧上楼去了。

连恩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委屈地直哭。

赵显绎那种性格,常常是多说几句吵都懒得吵的。他看着对谁都温柔细语,但是其实最是铁石心肠。

连恩哭久了索性一抹脸,登登登快步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发出好大的一阵声音,振得整个家都在抖。

赵显伦把赵显绎叫到花园里,作为兄长,难埋怨弟弟几句。

说,“她要跟你闹闹脾气,你就顺着她,何苦跟她吵?”

他作为一家之主,天生大家长的思想就不允许他和家里老婆发生争吵。

他在家里一向都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屑吵,再者,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好和一个女人家家争嘴?实在是胡闹!

他劝解赵显绎,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女人嘛,都是你要顺着她的意思来,顺着她就好了。

横竖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是小事上面,随便她怎么来都行,况且闹得难看谁的脸上也都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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