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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李玄昭同众士兵进入长明宫,李玄昭一方的人已将李玄理众人制住,李玄理身着朝服遭两名将士扣押在地,正双目充血狠狠盯着李玄昭。李玄昭展开士兵翻出的传位诏书:“先皇一生多疑最忌外戚干权,又怎会这般轻易将诏书传位与你?”“父皇自幼宠爱朕,这皇位本就会传给朕。”李玄理吐掉口中血沫。

“诏书上的玺印了番心思吧。你和谢慧妃至今都尚未寻出玉玺的下落。”李玄理掩下内心惊慌,怒目李玄昭闷声不语。两人正对峙着,一人自宫外缓缓步入。李玄理循声望去,青婕纾在两名将士的护卫下而来。李玄理震惊地看着来人。

“殿下,这是先皇交于妾身的玉玺。”青婕纾躬身将装着玉玺的锦盒呈上。李玄昭打开锦盒,取出大明朝历代的传国玉玺。青婕纾跪下:“叩见吾皇!”众将士一同跪下高呼:“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玄理睁大双目看着这一幕,难怪当初母妃寻不到青婕纾,原来她是李玄昭的人!“哈哈哈,李玄昭你好手段!”

“先皇素来体态安康,须臾时日就身患重疾殡天,缘由何故?”李玄昭合起锦盒沉声道。“缘由你会不懂?”李玄理冷笑地看着李玄昭。“二皇子即是承认有谋害先帝之嫌了。来人,将二皇子关入大牢,交于刑部候审!”“是!”将士领命架着李玄理。李玄理使力挣扎:“放肆!朕是皇帝,你们不得关押朕!李玄昭!”

☆、第五十章

一将士提着一物步入,“殿下,这是谢守的项上人头!”包裹人头的裹布打结处漏出人头的毛发和上额,包裹底部渗出血水,滴落在地上。青婕纾颤着双手上前接过,放在地上解开,那人头双目突增,面部青白一片,正是谢守。青婕纾喉头微颤,强压下喉中腥甜,哽声道:“宁遥谢过殿下!”李玄昭上前扶起宁遥,“你有身孕在身,切忌伤神。”

宁遥身子一僵,眸色微颤,手不自觉地搭上腹中。“莫怕,孤不会对你腹中的孩儿如何。你只管安心静养,来日出生的孩儿即是皇室血脉。”宁遥随着李玄昭的力道起身,颤声道:“谢殿下。”“将这拿去祭奠宁大人。”“好。”

昏暗的牢房内,狱卒拿着灯笼在前方照明,狱守行在李玄昭左前方小心带路,陈公公和一干护卫随侍在后。牢房隔间内,昔日的谢慧妃散乱头发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她依旧身着华丽的宫装,只是那身宫装如今粘上了污秽褶皱,边角处有诸多破裂。木板床仅铺了一床的干草,隔间中央摆放了一四方矮桌。

听闻声响,谢慧妃急忙探头出来,手搭着柱子向外张望,看见由远及近的李玄昭,面漏凶光,却心生畏惧。“玄理呢?你把玄理关哪了?”狱卒授意上前开锁,望着缓步踏入的李玄昭,谢慧妃紧张地往后退,眼里盛满惊恐。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李玄昭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李玄理已伏诛,不日即于午门前斩首示众。”谢慧妃睁大双眼,水意弥漫。“他是皇帝,你们这是犯上!”“这皇位如何得来,谢慧妃还要自欺欺人吗?不过你莫担心,孤会让你们母子团聚的。”谢慧妃控制自己止不住颤抖的身体,看着面前与安琬眉眼相似李玄昭,恨声道:“到处就该连同你和安琬一同毒死!”李玄昭瞳孔一缩,嘴角泛起冷意。“当年孤母妃如何待你,你竟要置她于死地!”“这后宫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终日揣着一副圣母的姿态,心底何尝不纳着龌蹉?”

当年明明是自己先入的宫,后位却让后入宫的安琬坐上!说什么贤良淑德、蕙质兰心,还不是因为她背后的安氏一族!可如今的自己不也是走上了同她一般的路?谢慧妃心中哂笑,先帝利用安氏一族巩固自己的皇位,之后又心生忌惮,扶持谢氏等人暗中打压,如今兔死狗烹,自己不过走了安琬曾走过的路。呵

不!我与安琬那蠢货不一样,身处后宫竟还奢望帝王的专情,她死于愚昧,而自己,至少曾经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后宫独一无二的尊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只要玄理坐上皇位,自己就是大明朝当朝最尊贵的皇太后!

谢慧妃双手插入发中,身体发颤,喉头呜咽,抬头双目放空,脑海中幻影浮现。而后逐渐聚焦于前方的李玄昭,只要这人死了,皇位就是我儿的!该死!安琬该死,李玄昭更该死!谢慧妃眼现狠厉,双目怒张,双手如同厉鬼般曲张向李玄昭扑过去。身后的侍卫即刻上前,飞脚踢翻谢慧妃,两人拔剑护在李玄昭身前,一人上前用剑抵住倒地的谢慧妃。谢慧妃浑身抽搐,伏在地方狠吐淤血,抑制不住的□□声回响的牢狱间。

李玄昭上前挥开侍卫,一把扯起谢慧妃胸前衣襟,恨声道:“当年,你是如何残害孤的母妃?”谢慧妃双目微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大皇子不是神通广大?不过一昧香,竟也查不出?”闻言,李玄昭瞳仁微张,而后附身在谢慧妃耳边沉声一字一句,在谢慧妃闻来宛若地狱罗刹:“二皇子李玄理心思狠辣,枉顾伦常,毒害先皇,受刑后即挫骨扬灰,永世不得入皇陵!”字句入耳,字字诛心,谢慧妃瞠大双目,身体颤抖愈甚,喉头发颤欲言,却遭心头血堵塞话头。

狠狠松开谢慧妃的衣襟,李玄昭转身利落离去,众人随同在后。谢慧妃倒地狠吸了一口气,厉声道:“李玄昭!你不得好死!”夹杂着恐惧和绝望的诅咒回响在阴暗的牢狱间。一生机关算尽,落了个惨死牢狱的下场,可悲可叹!

“宫中进贡的香均受严格的检控,源头上不会有问题。只能是在使用过程中被人掺杂了其他有害之物,致使宛纯皇后长久使用,毒素积于体内,生产时血崩亡故。”白苏低垂着头静立一旁。“何物有此效用?”“麝香、牵牛子、商陆、胆矾、枳实等在《本草经》中均被列作孕期禁药。”时日久远,当年宛纯皇后所用之物大部分均遭损毁,现已无从查证,白苏只能将所有可行之物列出。李玄昭颔首,示意白苏退下。

这是宛纯皇后昔日的寝宫,即便招来宫人将其复原,亦是物是人非。李玄昭随意择了一处坐下,抬眸四顾,依稀寻出当年的旧影。当年宛纯皇后有身孕时安氏一族已现没落之势,自己亦遭冷禁宫中,生产当日正值春寒,血崩时产婆恐慌,嬷嬷托人去寻李玄渊,当时的李玄渊温香软玉在怀拒见。

李玄昭被侍仆紧搂在怀中,看着一盘盘血水出入,心下惊惶打颤,拼命挣扎想入房中。屋外春寒料峭,屋内冷意入骨,从晨光熹微候到暮□□临,产房内的□□逐渐衰弱,直至衰竭。待侍仆终于松开手时,李玄昭已经没有入门的力气。那日,屋外残阳似血。

“母后,孩儿给您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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