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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要报答卿总!”邓宏斗志昂扬,“我们好好整理一下,这次商标权的案子可以不打,直接从侵犯商业机密罪把张山和邓白鸥锤死!”

等孟窈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讨论的差不多,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表情。

孟窈看到这种表情就是心中一凉,下意识就要退出门。

可惜,她那倒霉妹妹看到她,愉快地招招手:“姐,这波卿总在第四层!”

“啊?”

“对于卿总提拔邓宏的事,缤纷那边以为可以盗窃机密,这是第一层,邓宏以为他可以给个假秘方忽悠缤纷,这是第二层,我们以为卿总是考验人才,顺带怀疑一波,是第三层。”孟窕分析的头头是道,“其实,卿总一开始就认出来邓宏是间谍,定下引蛇出洞的妙计!”

“他还一石二鸟,顺便考察一次我们的反应速度。”李智补充,露出点丧气的姿态,他这次肯定输了一筹。

孟窕每到这个时候就欢快的很,丝毫不见职场上的干练沉默:“姐,还是你厉害!不愧是卿总最信任的人!”

孟窈:谢谢,并不觉得高兴。

一周以后,张山没有等来捞他出去的大哥,反而等来之前的小蜜。

她神情憔悴,表情哀伤,却别有一种美感。

“对不起,”女人捂着脸痛哭,“我那天也是太害怕了,现在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张山坐在玻璃墙后,看着曾经的枕边人神情憔悴,烦躁地一拍桌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女人勉强停下哭泣,打个哭嗝继续说:“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我吧。”

“缤纷倒了,我哪里有钱,”张山抓抓头发,目光停留在女人小腹,万一生个儿子呢,“杨律师现在怎么样了?”

“他也被抓了,我们娘俩儿真的活不下去了!”

张山叹口气:“去这里,密码是你我生日,还有一千万可以给你。你给我好好养胎,等我出来。”

“好好好。”女人一下子破涕为笑,熟练地一番撒娇吹捧,把张山哄的服服帖帖,这才拎起包姿态婀娜地离开。

她点起一根烟,看着监狱外墙,翻个白眼:“恶心。”

张山从被吹捧的飘飘然中清醒过来,直觉有些不对,好说歹说从狱警那里得了机会打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张山大脑一片空白,赶紧把电话拨打给了他哥的律师:“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情况,我怀疑卿钦要对我斩草除根。”

“好。”律师精神一振,这是检举卿钦的大好机会啊!

两个小时后。

张山接到电话,对方语气沉痛。

“张总,深呼吸,冷静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我听着呢,直接说。”张山下定决心,如果和卿钦有关,那这女人孩子也算死得其所。

“你情人跟别人跑了,她孩子不是你的,缤纷总部被搬空了。”律师给他一顿三连击。

张山眼前一黑:“真的?”

律师给他发来一张照片。

他熟悉的办公室空空荡荡,比狗舔的还干净,唯独剩下了一副锦旗:“一身正气,乐于助人。”

“我们已经报警了,不过缤纷公司很快也不属于您了,它会被拍卖,七宝是最有可能接手缤纷的公司。”律师继续补刀。

张山觉得他不仅头发绿了,现在整个就是个小绿人——

“我要杀了他!”

狱警听了这么句,眉头一皱,对着对讲机说:“犯人有精神病史和强烈攻击迹象,建议给予氯丙嗪镇静并隔离关押。”

张山:……

“张山已经被收入精神疾病羁押治疗区。”一封邮件出现在邮箱里。

男人把消息销毁,关上电脑:“这位小卿总确实有点意思。”

“卿总,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他身边的助理低声问,“张总都是因为他……”

“等下一轮吧,”卿闫看了一眼窗外郁郁葱葱的庄园,平静地打开手头的文件夹,上面是一座葡萄酒庄的收购案,“他输了,也是自己实力不济,怨不得别人。”

卿闫和张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成为孤儿之后同时参加首富的人才培养计划。他们有权利保留自己的姓氏或者冠上首富的姓,张山坚守着祖姓,而卿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改名。

这固然让他在这一场战争之中成为肉眼可见的靶子,却也让他可以体会到自己与那位拉近的距离。

“是。”助理点头,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崇敬。

他也是从首富那里派给卿闫的监督员,负责保证整个比赛过程合法合规。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深深的被自己的老板所折服。

不可否认,对方傲慢冷漠自大,但在商场上有着雷霆手段,在负责没落的老牌葡萄酒庄罗兰的花国地区市场之后,他以雷霆手段打入上流圈子,将这一牌子打上奢华尊贵的标志,让这一老牌贵族再度重现当年的光辉。

与此同时,颇有卿老先生当年大白鲨风范的他,更是在商场上鲸吞蚕食了不少竞争对手,眼前这家庄园就是倒下的可怜虫之一。

至于下一个,恐怕就是已经被盯上的卿钦吧。

第26章 战利品

缤纷的丑闻迅速发酵起来,被多方媒体报道。

广大群众喜大普奔,拍手称快。

“司法机关已经对缤纷饮料有限公司提起公诉,缤纷老总张山或将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当地电视台的主持人冷静理智地播报着这条新闻。

在新闻里,这几日吃不好睡不香的张总一脸颓丧,眼下青黑胡子拉碴,实打实的落魄样子,丝毫不见当日空降缤纷时的趾高气扬。

成功让看着晨间新闻的人畅快大笑起来。

“啪!”女人不耐烦地关掉电视,“还看电视呢,在家里待几个月,还不出去找工作?”

齐一鸣捧着个碗,坐在电视边,一边扒拉饭一边含糊回答:“七汽配方卖出去的钱不是还有吗?”

“关键不是钱的问题,你再这样下去,人就得废了,就算家里有钱,起码也得找点事情做!”妻子嫌弃地拍拍他的腿,推着拖把拖过这片地。

“唉唉唉,”齐一鸣唉声叹气,他向来是个不思进取的性子,被人逼急才肯往前走一步,“要不我写本书吧。”

妻子干脆地翻个白眼,直起身敲敲后腰,嗤笑一声:“就你那买来的a国拉比拉斯大学文凭能写出来什么东西小说,诗歌还是散文?”

“还是自传比较靠谱,现在那个乔教主传不是挺火的。”齐一鸣摸摸稀疏的头发,“我就写个七宝前总裁与千万资产擦肩而过的前半生。”

“呵。”妻子低头继续拖地,“没人会看这东西,你倒不如好好讲一讲那个什么缤纷公司雇佣间谍也要偷的配方的前世今生。”

齐一鸣也算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还是有那么一点商业嗅觉,听这句话联想起最近的热度,忍不住一拍扶手:“对啊,七汽的配方可是宫廷老方,当年老圣人喝都说好,这可不得好好说一说。写肯定也有人愿意看。”

他一边分析,一边又忍不住咂咂嘴:“说实话,要不是我当时没撑住,把七宝留在手里,说不准现在赚钱的就是我们。”

妻子翻个白眼,雷厉风行地从书桌上把电脑端过来:“要写就赶紧写吧。”

齐一鸣大惊失色:“啊?”

妻子郎心似铁:“写不完三千字,今天中午没饭吃。”

相比之下,整个七宝公司内部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这一次缤纷被送上被告席,之前悬在他们头上的商标权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解除,几个高层都不由得松一口气。

只有卿钦和他们格格不入。

他这半年屡次失败,不仅没有成功走向破产大道,反而还在剧情大神影响下,阴差阳错,越赚越多。

这一次就连他的好队友张总也都已经不争气地倒下。

卿钦能够不愁吗,更愁的是,此时离继承人比赛的第一轮结束只差两周。首富已经发布通知,告知每个人停止对新项目的投资,并且由会计计算总资产,可以说这一轮通过已经是大局已定。

愁得卿钦差点把自家小狸花给撸秃了。

“卿总果然是胸怀大志的人。”宋楷私下里和盗必交流,“以前在缤纷的时候,干倒竞争对手之后,老总能开心一个月,天天满面红光。”

“是啊,”盗必看着卿钦的目光无比崇敬,“他一定是在为七宝未来的规划伤神。”

不巧听到窃窃私语的卿钦:……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同。

他早就明白,不过这两人还有心情闲话他,果然是工作太少了!

“盗总监,宋总监,”卿钦敲敲办公室门,“你们两留下来加班。”

然后,这两社畜对视一眼,居然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

卿钦死鱼眼看过来,宋楷干咳一声,摸摸鼻子:“卿总,我们绝对是坚决贯彻您不加班的原则的,不过加班费真的给的太多了。”

说起加班费,卿钦倒是又有了个点子,琢磨着还有哪里可以烧钱:“既然公司发展起来,每个人的工资就再提升60%。工人那边按照件数发放奖金,具体比例按照市价最高来。然后就是每个人发个1500的购物卡,我看姑娘们也该买个夏装了。”

他越说越顺:“不仅是这样,每个人都报销额度再高一点,像是现在忙起来有人要加班的话,来回路费可以报销,晚上点的夜宵啊外卖啊,公司给报。每个月的餐补再提高300,还有什么补贴要增加的,直接跟孟助理讲。”

这样一来,在七宝工作可以说是轻轻松松月入过万,各方面的福利补贴又极好。

两人马上热烈地鼓起掌来,毕竟也没有人会嫌钱多。

卿钦布置完这一切,潇潇洒洒回了自己办公室,把这专心舔毛的小梨花抱在怀里就窝进办公椅之中。

这一波烧钱烧完,成功把每个月千万级别的盈利额降低到百万级别,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能把第一轮的结算成绩压低一点。

卿钦是不想进前十的,上次首富一打赏就是个工业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太可怕了,觉得不能给糟老头子发前十奖励的机会!

办公区,这几日缤纷倒台,原缤纷果味的市场份额全部释放,迅速被七宝接手。

员工们的忙碌程度又上一层楼。

“这里,大赛的海报要再有活力一点。”宋楷正在和美工交流这次的新计划,“要有煽动性。”

一条消息弹出来,是财务发在大群里的消息:“大家接收一下电子工资条,有问题和财务沟通。”

发工资了,不错啊。

宋楷打开一看,然后退出去,深呼吸一口气,再度点开,五位数不是四位数,开头数字是八。

我滴个乖乖勒,真的不是八千吗一般来讲,市场部总监的月平均工资在10-20k之间,少数大企业可能高一点,但是,也没有七宝这么离谱啊。

他之前听卿钦吩咐就知道七宝福利好,工资还可以再高一点,结果直接晋升高收入人群,毕竟现在花国一年的居民家庭平均收入也不过两万左右。

之前在缤纷勤勤恳恳干那么多年真的是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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