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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这里已经齐聚了不少少年书生。

“先生,这两位想入读书院。”小生引了二人到书院先生跟前。

先生抬了下眼,问道“二位为何想入读呢?”

“在下原本京城人士,家父因遭人陷害被贬谪到此,因此家道中落。在下心有不甘,想考取功名,重振家族名誉。”令月全拱手道。

隆毓抛了个眼神给他,那意思是,“想不到你扯谎这么厉害。”

先生又看了看隆毓。隆毓便有点哑口,便道,“我和他一样,一样。”

先生不禁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因陆案被罢被的朝堂官员确实多不胜数啊。”

令月全听了这话,赶紧朝隆毓脸上看,见他神情并无异样。

“二位如有心,今日便在这学吧,你们寻个位子坐着便是。”先生往学堂那一指。

“就这样?不用考试,也不用学?”令月全觉得奇怪。

说话间先生已经离了座,走远。

“我们这私学不用学,也不用考试。但凡想读书的,凭着乾州户牒都可入读。”那书童解释道。

“这可奇了。这私学是何人办的,竟然不学,光做善事?”令月全道。回头一看,隆毓已经在四五人中间坐了下来。

这四五个书生正在争辩,辩的乃是朝堂大事。令月全听了两句,心下颤然。怪不得这书院在这难寻的地方,这里的书生胆子忒大。

“当今官制,丞相之权过重,且无人监察,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僭越之心。”说这话的是一面容清秀的白衣书生。话音刚落,隆毓便饶有兴致地看向他,“在下王贵,你叫什么?”隆毓问地很直接。那白衣书生一愣,“在下言越川,幸会。”

“你敢说这话?公开批评朝廷建制?”隆毓挑眉。

“公子,我们出了此地就绝不议政,这是学堂规矩,如有违背,不但会被退学,还会被纠送官府。也就是每日这一个时辰,过了也绝不再言。”言越川看隆毓面生,解释道。

“有意思。那你说该怎么改?”

“在下认为,丞相之权当一分为三,互相牵制。当设一中枢部门,代理丞相如今过度理政之职能。”这言越川说来条理清楚,显是思虑已久。

隆毓微笑不言。打了个“请”的手势,请这四五人继续争论,自己退了出来。

乾州乾州,竟然有此等地方。

“赵富”,隆毓对着令月全唤到。令月全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公子请吩咐”。

“去打听下这私学来历,你不是挺会编排故事”。

“是。”令月全怕隆毓记挂先前他编排的身份,马上应了下来。

要论结交人的能力,令月全还是一流的。书院里走一番,就和一管账先生聊了起来。

“这书院说小不小,又这么多学生,教学,这么大手笔,是哪来的?”

“公子,这私学每年都会从官府到一万两白银的教学用,是哪来的,在下就不知道了。”管账先生如实作答。

令月全大惊,心想萧士明竟然敢瞒着上头每年花银1万两。一转身,隆毓已经在身后。

这话显然是给隆毓听见了。隆毓很是高兴,这趟行程本就是来找茬把萧士明给办了,没想到得来全不功夫。令月全不禁开始担忧萧士明的脑袋,这个他朋友卢远山相当崇拜的人物。

“二位想知道这私学来历?”一把清脆的声音。

方才的白衣书生言越川不知何时已经在二人身后。

“这么说,你知道?”隆毓问。

“如果二位想知道,那么问我是对了。这书院怕是没有第二人比我清楚。”言越川说完,比了个手势,请二人别处说话。

隆毓和令月全跟着言越川走出书院,到了一处茶室。言越川向老板道,要最好的一间包间,加上好的碧螺春。老板应下,三人便随之上了楼,在一处清雅的厢房落了座。

言越川斟了两盏茶递给隆毓,令月全,而后便自我介绍起来。“在下是太守萧士明的门生。”

隆毓扶了下额,“怎么萧大人还门生”

“王公子,并非如此,只在下一个。”

“哦那是为何。”

“在下原本考过功名,只因在卷中提及设中枢机构代理丞相之建议,不止卷子根本没被司考看到,连人都逮进了相府。那日,萧士明大人刚好到相府作客,大发善心救了在下。”

“这么说,萧士明确是在萧相心中很有份量。”隆毓漫不经心道。

“萧太守是萧家后辈中颇有才能的一位,萧相确实赏识。正巧当年萧士明大人要赴乾州上任,便跟萧相提议,让我做个小厮,一路鞍前马后帮忙打点行李。萧相便卖了个人情。”

“那为何你又在这书院之中?”林月全听到这,按耐不住发问。

“到了乾州之后,萧大人知我有报效朝廷之心,但萧相一日在堂,我永无可能。他让我跟着他在府中做了个师爷,事事处处提点我。我感激萧大人的恩德,拜他为师。这书院是萧大人办的,自创办后,我在此代为打理。外边的人,着实是不知道的。”

令月全听闻此话大惊,一年一万两办私学,秘密广纳门生,这个萧士明藏的是什么心思。

隆毓打量了言越川一阵,转而对令月全说,“你出去。我和他,谈点事儿。”

令月全心里很是懊恼,他正听到兴头上。隆毓开了口,他只好放下好奇出了厢房。

房内,隆毓和言越川对视许久。

“说吧,是谁让你跑到朕跟前说了那么一大通话。”隆毓开了口。

言越川听闻此话,脸上毫无波澜,镇定自若,起身缓缓拜下,“草民叩见圣上,万岁万万岁。”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隆毓冷冷一声。

“回皇上,若说是皇上天子之姿光耀万丈,即使着了平民衣衫,还是遮挡不住,是不是有拍马屁之嫌?”

隆毓看着脚下一介布衣,当着他的面敢这样说话,心里倒觉得有几分好笑。“朕的马屁拍错并不要紧,但你自己的脑袋要不要紧你好好掂量。”

“回皇上,草民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脑袋。求皇上把它留在草民脖子上。”言越川叩首,咽了咽口水。“皇上,并没有人让草民跟您说这番话,有幸得遇天子,草民也没想到。”

“您和门外那位大人到书院门口时,草民便留意到了。一来二位面生,二来二位寻来,并不知道那是私学,却随身带着户牒。户牒崭新,毫无一丝使用过的痕迹,显然是刚刚备好的。那位大人论相貌身段,武功底子都不像常人,而他亦对您恭谨异常。乾州城无人不知皇上到了乾州考察,这么一猜,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隆毓听他讲来,觉得他并无撒谎,便道,“起来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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