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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身,用手在泥土地上刨了几下,从里面掏出一个红色小布袋。

他捏着红布袋回到那屋子门口,摊在那女人面前。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过去。

那女人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屋子里端出一碗水递给他。

傅平说了句谢谢,端着水转身快速离去。

“傅平大哥”石璎璎见傅平回来,呼喊道。

傅平大步走过来,蹲,将手里的水,喂到严嘉嘴边。

此时的严嘉意识迷迷糊糊,嘴边有清凉的感觉,便缓缓张开嘴,将碗里的水喝了下去。

石璎璎和齐临不知道这水有何用,也不见傅平开口解释,便紧张地等待严嘉的反应。

片刻之后,严嘉终于慢慢睁开眼睛,脸上的血色也缓缓恢复。

她看到三人焦灼的目光,勉强开口:“好像不疼了。”

只是大约刚刚疼过一阵厉害的,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傅平重重舒了口气,将手中的碗丢在路边:“没事就好。”

石璎璎这才不可思议地开口:“傅平大哥,你给严嘉喝得什么她真的是中了巫术”

傅平将刚刚的红布袋拿出来,打开那布袋抽出两张符纸:“刚刚严嘉踩到这个,所以会肚子疼。”

石璎璎不可思议地拿着那符纸看了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时的严嘉终于是缓过劲儿来,稍稍坐正身子,好奇地凑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踩到这个所以肚子疼傅平,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傅平笑了笑:“你们可能没见过所以不相信。这在生苗地区是很常见的巫术,也算是黑巫术,埋在地上,如果有人踩到,身体就会疼痛。一些心术不正的苗民,会用这个害人。”

严嘉虽然不太相信,但毕竟是自己亲身体会,想怀疑也着实有点难。刚刚疼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可真是平生再也不想遭遇的经历。

她拿着那符纸和红布袋看了看:“我们和那家苗人又无冤无仇,她为什么害我”

傅平笑了笑:“她不是专门害你。这东西埋在她院门口,是你自己闯进去踩到。我之前不是说过么这些离群索居的苗人,大家最好敬而远之。他们不欢迎陌生人,所以会对靠近的人使用这些巫术。但他们并非诚心害你,我找到他们埋的东西,再给他们一点钱,那女主人就给了这碗化解巫术的水。”

严嘉了然地点点头:“刚刚我喝这水,好像跟白开水也没有区别。”

“因为大概确实就是白开水。”傅平笑,“我对苗族的巫术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反正没事了就好。”

严嘉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齐临似乎没发一言,她奇怪地转头看他,却见他眼睛红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她皱眉,戳了戳他的肩:“齐临,你没事吧”

齐临哼哼了两声,忽然一把将她抱住:“我吓死了。”

严嘉哭笑不得,却也知道刚刚自己的状况很吓人,她拍拍他的背安抚:“行了行了,我没事。”

其余两人也都是觉得这画面有些好笑。

傅平道:“其实这种小巫术就算没办法解除,也不会真有什么事,就是疼一阵。”

齐临抬起头,瓮声瓮气道:“谢谢你”

傅平失笑摇头。

严嘉拍了他一下:“丢不丢人”又道,“你不是人类学家么怎么对这些巫术好像不是很了解的样子。”

齐临垮着脸道:“除了非洲部落的巫术,其他地方的这些东西,我都是看书所知,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也对,你就是个书呆子。傅平才是全靠经验。”

傅平笑着摇摇头:“我在这边待了四五年,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带人进山里,当然看得比较多。”他拍了拍齐临肩膀,“没事了,大家继续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在人类学里巫术的种类,一般分为接触巫术和模拟巫术,这种踩到东西中招的巫术,在很多少数民族都有,不是什么幻想出来的~~至于原因,作者君也不知道,当然这里也不重要,主要是想展示一下傅平的厉害之处~~~

第54章边城幽村

? 待到太阳快落山时,两座并立的青山,赫然映入四人的眼帘。那两座山之间的距离,像是一道大门一样,田野小路,朝里蜿蜒延伸而去。

齐临从衣服口袋摸出那页纸,比照了一下纸上所画和眼前风景,瞥了眼傅平笃定地问:“就是这里吧。”

傅平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些飘忽,良久之后,才淡淡回他的话:“嗯,夯朵寨到了。”

石璎璎开心地叫了起来:“终于到了”

严嘉也露出笑容,在看到前面有三三两两的苗民时,咦了一声:“好像有人过来了”

待到走近一些,四人方才看清楚,这三三两两的苗民,是两三个长者和几个小孩子,都穿着靛青色的苗族便装,老人头上抱着头帕,小孩胸前挂着叮当响的苗银饰物。

小孩子看到几个陌生外来人,好奇地跑上前,又害羞地笑嘻嘻跑到老人身后,露出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好奇地张望。

走到最前方的苗族老人,大概五十多岁,朝几人挥挥手,用当地汉话方言喊道:“你们是来我们村子考察的齐老师么”

当地的汉话方言偏西南官话,并不难听懂。尤其是听到一个“齐老师”三个字,大家也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傅平小声道:“应该是张教授给乡镇府打过招呼,村子里知道我们要来。苗寨非常热情好客,会很欢迎我们。”

眼前走过来的苗民,和傅平的解释,让严嘉淡忘了之前腹痛的遭遇。只是刚刚这老人的一句“齐老师”让她觉得好笑。

齐临倒是不以为然,听到严嘉低声的嗤笑,哼了一声道:“我在非洲是一所大学的特聘教授,虽然没讲过课,但被人叫做老师也无可厚非。”

说话间,两队人已经相遇。

刚刚说话的老人走过来,热情道:“我是夯朵寨的村长,昨天接到乡镇府的电话,说有客人要来我们村子考察,让我们接待。村子里常年很少来外人,大家都一直盼着呢。”

“村长,你好。”严嘉礼貌开口,“真是打扰了”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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