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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月,黎苏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反倒有点看不懂他了。

也许,那个人是在找最恰当的时机也说不定。

在又一次翻云覆雨后,秦穆浑身是汗地躺在徐谨言的怀里,声线疲懒地道:“琼之,朕可能要去黎国一躺了。”

徐谨言闻言,轻抚男人头发的手指一顿,不动声色地问:“皇上要去见黎苏?”

秦穆点头:“嗯。”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老是窝在这个方寸之地也不是个事儿,他不知道黎苏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看来他只能亲自会一会黎苏了。

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沉默,秦穆轻问:“琼之要跟朕一起去吗?”

徐谨言亲了亲秦穆的唇角,“皇上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

秦穆嘴角微勾,主动迎合着徐谨言的吻。

出发之前,秦穆书信一封,告知黎苏他想会一会故友,黎苏很快就给了他答复恭候多时。

得到了黎苏的首肯,秦穆备上厚礼,带上徐谨言跟荀夜羽出发前往了黎国,当然,荀夜羽是主动贴上来的。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徐荀二人一左一右伴在秦穆身侧,有荀夜羽这个大电灯泡在,秦穆也不能无所顾忌地在马车里解决生理需求。

可要他忍上十天又不可能。

于是秦穆道:“将军不觉得三人同坐一辆马车有些拥挤么?”

荀夜羽:“不觉得。”他摆明了想要赖在这里。

既然他都这么表态了,秦穆也不强人所难,该解决的那啥需求还是要解决的,便故意忽略荀夜羽,含笑着跟徐谨言道:“琼之,你可介意与朕鱼水之欢时有他人在场?”

徐谨言一怔,越过秦穆瞟了眼面色微变的荀夜羽,他当然介意任何人瞧见秦穆的身子,不过若是能以此宣布他的主权,让荀夜羽死心,他可以一试。

“不介意。”他回之一笑,“若是有他人在一旁窥视,应该会更刺激吧。”

荀夜羽面色铁青,憋了一憋,忍不住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二人竟白日宣淫,当真是不知廉耻。”

知道秦穆跟这个太监同房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两人苟合是另一回事,那次在地牢看到秦穆跟徐谨言那啥已经够让他呕血的了,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徐谨言眉眼凉薄,语气平淡:“荀将军以下犯上,辱骂皇上,难道就知廉耻了?”

论口舌之争,荀夜羽一直不是徐谨言的对手。

荀夜羽一噎,碰上秦穆跟徐谨言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只能恨恨离开。

等荀夜羽一走,秦穆愉快而满足地跟徐谨言滚了床单,鉴于徐谨言的身体因素,他们随身携带各种道具。

情事过后,徐谨言替秦穆擦掉了身上的汗水,忽然问道:“皇上打算拿荀将军怎么办?”

秦穆回:“荀夜羽这人有几分军事才能,暂且留着吧。”顿了顿,他看了徐谨言一眼,“琼之可是不喜荀夜羽挡在你我中间?”

徐谨言不否认:“我不喜欢任何对你有企图的人。”

秦穆听言,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垂,“朕如今只有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居然没有腻了跟徐谨言之间的床上情趣。

徐谨言垂眸不语,将头靠在了秦穆的肩膀。

对秦穆有企图的,又何止荀夜羽一人呢?这次前往黎国,不知黎苏又会对秦穆做出什么事来。

十日后,秦穆率领人马抵达了黎国。

黎苏亲自相迎,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气质越发的高贵威仪。

仔细算来,他们也有半年未见了,再次相见,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秦穆微笑着道:“子卿,别来无恙。”

说起这话时,他神色平静从容,语气温存低柔,同过去跟黎苏说话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第134章暴君的宠臣

黎苏一怔,瞥见秦穆身旁的徐谨言,他回过神来,淡淡地道:“我已备下酒宴,请。”

秦穆微微颔首,与黎苏走在前头,徐谨言低眉顺眼地落在后头,他的身后,荀夜羽薄唇紧抿,神色晦暗。

宫廷酒宴的规模并不大,黎苏没有邀请什么文武百官,整个宴会空空荡荡,除了保护黎苏安全的大内侍卫外,就只剩下秦穆、徐谨言跟荀夜羽三人。

瓷白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杯,黎苏不急着将杯中的酒液喝完,只是轻轻转动着酒杯,不疾不徐地道:“我知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秦穆沉吟片刻,道:“得民心者的天下,论笼络人心的手段,我不如你,就是不知子卿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脸上漾开如水般温润的浅笑,黎苏缓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末了,他提起酒壶重新替自己斟了一杯,目光轻轻落到了白玉杯的边沿,“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想对你赶尽杀绝,如今天下已定,只要你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不再妄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可以让你继续当煊国的皇帝。”

黎苏有这样的底气说这种话,不过是吃定了他没有反抗他的资本,秦穆明白黎苏的想法,今非昔比,如今黎苏俨然有了统一天下的势头,只要他威胁不到黎苏的江山,黎苏愿意留他一命。

只是动不了黎苏的江山,他又该如何刷满黎苏的痛苦值呢?

秦穆垂下眼,藏起了眼底暗沉的眸色,一旁的荀夜羽趁机道:“黎王殿下,荀国先皇曾跟黎国皇室有姻亲关系,殿下可否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放荀国百姓一条生路。”

黎苏既然能留下煊国,为什么不能留下荀国呢?

反正现在即使煊国跟荀国联手,也不是黎国的对手,黎苏无需担心他会起兵造反。

对于荀夜羽的请求,黎苏不过淡淡一句:“上一辈的事已经都过去了,不必再提,朕跟荀将军无任何交情,荀将军提出这个要求怕是不妥吧,”

荀夜羽沉默。

果然啊,黎苏只对秦穆心软,就是不知道黎苏对秦穆有几分真心。

他不是能卑躬屈膝的人,被黎苏如此直白地拒绝,而且是当着秦穆的面拒绝,他心底一时有些难堪,他不再说话,直白拿过一旁的大碗,满满倒上,随后仰头灌入了喉中。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下,顷刻间濡湿了领口的一小片衣襟,他混不在意,伸手擦掉了嘴角的烈酒,又替自己斟满了一杯。

黎苏将视线移开,投向了秦穆身旁的徐谨言。

也许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徐谨言身上的阴柔感退却了很多,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说他是个阉人,不认识他的人兴许会以为是哪家名门望族的翩翩佳公子。

不知怎么的,黎苏心头一窒,尤其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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