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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来她顺利生下了儿子邵明宇,这样一来,不是亲生儿子的邵景就成了个碍眼的存在。那时白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眼看着娘家势力不行了,白佳卓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一心想要让邵明宇成为邵氏集团的掌舵人。

然而邵明宇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吃喝玩乐样样通,就是在事业上不上心,邵志成虽然对邵明宇极为宠爱,但也不敢把公司交给他管理,而跟邵明宇相反的是,邵景勤奋好学,温文有礼,再加上是邵志成的第一个儿子,自然深受邵志成的器重。有一次,她通过买邵志成身边的律师得知,邵志成将来有意将公司交给邵景来打理,那一刻她对邵景起了杀心,这也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谢戈接下任务后,就开始对邵景展开一番调查。

当他看到邵景的照片,发现邵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他就留了一个心眼,回去逼问谢凤兰他有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谢凤兰告诉他真相后,谢戈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知道,白佳卓容不下邵景,肯定也容不下自己,只有彻底断了白佳卓的希望,他才有希望进入邵家,于是他转移了目标,打算对邵明宇下手,为此他花了很多时间研究邵明宇平时出入的场所,然后悄无声息地对邵明宇的爱车的刹车做了手脚。

然而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邵明宇会把邵景捎上,说是带他去山顶新开的一家温泉会所消遣一下。

底下的人打电话告诉他的那一刻,谢戈的脑袋跟被棍子敲过一样有些发懵,他虽然跟邵景没什么兄弟感情,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不可磨灭的。当邵明宇的那辆熟悉的车子如约而至,且将因为刹车失灵冲入海里的时候,谢戈鬼使神差地驱车迎了上去。

他其实没想太多,他只是想,如果谢凤兰知道邵景死了,怕是会伤心吧。

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谢戈其实就后悔了,他觉得他真是被鬼上身了才会自找死路,邵景是死是活关他屁事,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车子撞到了护栏,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脸,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刻,浮现在脑子里的是秦穆那张被上帝亲吻过的青涩而不失英俊的脸孔。

那场车祸,邵明宇经抢救无效死亡,邵景也因为脑部遭到重创变成了个傻子,谢戈呢,虽然毁了容,可他是邵志成三个儿子里唯一意识清醒的人,再加上谢戈主动跟邵志成交代是白佳卓让他做的,念在谢戈“不知情”,只是白佳卓手里的一颗棋子,且在最后关头良心发现救下了邵景,邵志成最终接纳了谢戈,并把他送去国外进行了一系列整容修复手术。

至于白佳卓,得知邵明宇死亡,她就疯了,被邵志成送去了神病院。

为了后继有人,不让自己一手创办的邵氏集团落入外人的手里,邵志成花了很多心力栽培谢戈,然而谢戈的野心太大,不满足于当个总经理,用了各种手段逼邵志成提前让位,邵志成这才知道自己当初召回来的是一头狼。

后来邵志成觉得谢戈的人设前后反差太大,便重新追查起了当初车祸的真相,得知这一切是谢戈有意为之后,纵然他对谢戈的所作所为十分痛恨,却也拿羽翼丰满的谢戈无可奈何。

邵志成在谈起这些往事时,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既恨谢戈害死了他的小儿子,又对谢戈的能力赞赏有加。他知道自己老了,两个儿子的死亡磨去了他的壮志雄心,在发现秦穆有管理公司的天赋后,他同意秦穆当邵氏集团的总裁,条件就是要秦穆帮他好好照顾邵景,秦穆同意了。

接管邵氏后,秦穆一边派人去调查谢戈车祸身亡的内幕,尤其是白佳卓为什么会从神病院逃出这件事,一边集中火力对付祁衡。谢戈死之前,祁衡的公司就要倒不倒了,秦穆只需要负责尾就好。

这样一步步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祁氏集团内部的堡垒逐渐瓦解。

祁氏宣布破产的那天很快来临。

与此同时,祁衡失了势,冯敬强马上宣布跟祁氏解除婚约,接下来一系列连锁反应,原先替祁衡隐瞒的那些人统统反水,很快有人证明是祁衡派人放出白佳卓,也是他唆使白佳卓一个神病人开车杀人。

“经有关部门相关报道,祁氏集团总裁祁衡被指控涉嫌杀人、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等五大罪状,现已被警方逮捕……”

秦穆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唯一的光源骤灭,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顿时暗了下来。秦穆缩在宽大而柔软的沙发里,微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垂下,在他的眼底留下一片暗影,他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按揉着抽痛的太阳穴,眉心的褶皱始终不曾放松。

“小白,祁衡的痛苦值满了么?”

【没有,目前他的痛苦值为99%。】

果然啊,让祁衡一无所有才是最让他痛苦的方式,只是这百分之一的差距是什么鬼?

就在秦穆沉下脸,兀自思考接下来的举措时,手机铃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秦穆侧过脸瞥了亮起的屏幕一眼,等看清那串熟悉的号码时,他一把捞过手机,神色阴鹜地盯着手机屏幕,祁衡不是被抓了吗?怎么还能给他打电话?

按下接听键,缓缓将手机贴在耳边,秦穆冷静地声音随之响起:“喂。”

那话那头很静,静地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秦穆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等着对方先开口,在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之久,低沉清越的嗓音徐徐传来,像是贴在了秦穆的耳边,他唤:“秦穆。”

“你拒捕了?”秦穆当即做出了判断。

祁衡似乎笑了一下,笑声被风吹散,秦穆听得并不清晰,随后他便听到祁衡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秦穆顿了顿,道:“是,我恨不得你死。”

一声叹息透过手机灌入他的耳里,“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想输给谢戈,比起输给他,我宁愿输在你的手中。”

秦穆没什么情绪起伏:“是么?”

祁衡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将视线望向远处的天空,夕阳的余晖划破天际,在天边留下了灿烂灼耀的一笔,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一个极为寻常的傍晚,那时候他还在读大学,秦穆送外卖忙累了,直接在店里的银台上睡着了,夕阳的余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投射进来,映在秦穆的脸上,就是最著名的画师也画不出这张脸上的髓。

那时天光正好,他真想让时光停驻。

然而,时光如指缝间的细砂迅速溜走,他跟秦穆也回不到当初了。

耳边响起铁门碰撞的声音,祁衡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定了定神,语气里带着急切:“秦穆,我是说如果,如果时间能够重来,能够回到过去,谢戈没有提前被赶出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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