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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的时间有点长,吹了将近十几分钟就才把吹风机关了。

嗡嗡的噪音一停,秦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知道你今晚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不过我从没听说情侣分手了还能同床共枕……”

说到这里,秦穆歪了歪头,笑容淡漠地瞥了祁衡一眼,“所以今晚就委屈你睡地板吧。”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祁衡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好吹风机,脱下鞋直接上了床。秦穆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眼神幽深了几分,他看到祁衡拉过被子盖住了他们俩,然后伸长胳膊把灯关了。

房间顿时黑了下来。

四周安静到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秦穆扯出一个讽笑:“这样有意思……”最后一个语气没来得及发出,一道黑影忽地窜了过来,秦穆刚要有所行动,身体就被祁衡死死地压住了。祁衡用力将秦穆压在身下,两手如铁钳一般禁锢住秦穆的手腕,一向清冷温和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压抑的情绪,“你为什么把邵擎宇带到这里。”

“放手。”

秦穆起笑,语气没有什么温度。

“你真的爱上邵擎宇了?”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祁衡心里是否认的,他不相信秦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可他还是想听秦穆亲口说出来,于是他屏息以待,漆黑的双眸紧紧锁定住秦穆的嘴唇,企图从他的嘴里得到些什么。

秦穆如他所愿地张了口,“如果我说我爱上他了,你会相信么?”

“不会。”

“呵。”秦穆嗤笑了一声,深浓的眉眼间透出稀薄的笑意,“即使我现在对他只到喜欢的程度,爱上他也是迟早的事。”

话音未落,钳制住他手腕的两手力道陡然加重,祁衡压在他身上,将唇凑到了的耳边,看到那白皙的脖子印上了两颗草莓,他脸上温润从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神色忽地放柔,温热柔软的嘴唇贴在了秦穆的耳边,缓缓厮磨,感受着男人耳尖绵软的触感,哑声呢喃:“我不准你喜欢他。”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了他的耳际跟颈部,带来一阵怪异的酥痒,秦穆挣脱开了右手,用力扯住他的头发,“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命令……嘶!”秦穆倒吸了口凉气,肩膀上传来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地揪住祁衡的头发往外拔。

祁衡跟他较上了劲儿,秦穆越是用力,祁衡的牙关就咬得越紧,牙齿狠狠嵌进了肉里,腥甜的鲜血在他口腔里弥漫开来。

这个疯子。

低咒了一声,冷汗迅速濡湿了秦穆的鬓角,他很快改变策略,放开祁衡的头发,转而用手肘去顶他的胃部,一下又一下。胃部被顶的翻江倒海,酸水不断上涌,祁衡将那些涌出的鲜血涓滴不剩的卷入嘴里,闷闷地笑着:“果然我还是……太贪心了,既舍不得放弃手里的权势,又舍不下你。”

秦穆抵抗的动作停了一停。

“我知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最好恨我一辈子。”像猫一样舔舐着秦穆肩膀的伤口,祁衡低低地笑了笑,笑容苦涩:“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被人贩子拐走,而是在父母身边快乐幸福地长大,然后再跟你相遇、相知、相守,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可是……”

“没有如果啊,如果没有被拐到安平村的经历,我又怎么会遇见你。”

他也想健康快乐的长大,可童年的经历造就了他早熟隐忍的性格,那时候他孤身一人置身在那个贫穷腐朽的村落,只有秦穆陪在他身边,一遍遍告诉他他不属于这里,将来会带他去寻找亲生父母。

秦穆对他来说就是一束光,给他带来温暖跟希望,他像抓住浮木一样紧紧地攀附在秦穆的身边,汲取着他身上的光与热,他分不清自己对秦穆的感情是亲情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他只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他。

如果不是祁氏突逢巨变……

祁衡移开唇,虔诚而轻柔地吻上了秦穆被汗水濡湿的发迹,“秦穆,我爱你,尽管你可能不会相信。”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爱人有着这世上最英俊最完美的脸孔,他还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秦穆每次出现在他学校都会引来全校轰动,后来他就不愿意让秦穆抛头露面了,只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即使秦穆想出去,他也会强制让他打扮的老土点。

这个男人啊,就是他此生最美好的梦,可梦总有清醒的那一天。

是什么时候有危机感的呢?祁衡想,也许是传言说他身边藏了个绝世美人开始,那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管是为了秦穆还是为了家人,他都不能倒下,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了,秦穆就永远不属于他了。

至于东山再起,呵,十年还是二十年?一想到他要失去秦穆那么久,他宁愿出卖良心走捷径。

所以,他可以忍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可以忍耐。

干净清秀的外面下,那颗心早就被腐蚀的锈迹斑斑,失忆时的秦穆看到的只是祁衡美好温暖的那一面,而觉醒后的秦穆看到了祁衡冷酷阴暗的那面,美好亦或是黑暗,这才是完整的那个祁衡。

或许更早的时候,祁衡就不如外表表现的那么完美了。

秦穆不喜欢深究往事,他相信祁衡确实爱他,只是爱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他把祁衡推开,肩上的那个血印子像是用铁烙下的一个梅花印,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他还记得胳膊上到现在还有谢戈留下的那个咬痕。

幸好卧室就备有医药箱。

秦穆开了灯,拿出备用的医药箱开始清理伤口,平白无故被祁衡咬了这么大的伤口,他心里不是不怒的,只是秦奶奶就睡在门口,他不好把动静弄得太大,只能暂且先把这口气咽下。

“你说这里会不会留下跟谢戈咬得一样的牙印?”

耳边传来青年低柔暗哑的嗓音,秦穆猛地抬眼,拧紧眉头面露不悦,语气里带着森寒的警告:“祁衡,你发什么疯?”

青年露出温柔的笑,指尖在秦穆的肩上流连,秦穆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脸上没有了以往惯有的笑容。祁衡回手,垂下眼,嘴角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从容微笑:“你可以咬回来。”

将染血的药棉扔到垃圾桶,秦穆勉强扯出一个笑,正要回答,门口忽的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秦穆跟祁衡同时朝门口的方向望去,以为是秦奶奶,秦穆匆匆拉好衣服,胡乱把桌上的碘酒药棉一股脑儿地进了医药箱内,余光撇到垃圾桶染血的绷带,他伸脚把垃圾桶踢到了床底下。

“谁啊?”

做完这一切,秦穆扬声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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