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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奶奶,不要轻易跟被人打架。

“凭什么?”

“……”

“要我不欺负他也可以。”他只是恐吓苏嘉遇几句而已,谁知道那小子这么不经吓。

秦穆静静地看他。

谢戈垂下眸,“只要你跟我做朋友,我就不欺负他了。”

没料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秦穆眼神闪过惊讶的神色,谢戈见他没有反应,眼神冷了下来,别开脸,“你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样,也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

秦穆对谢戈的印象确实很不好,如果可以,他不想跟谢戈有任何的交集,可他这次要不答应,以谢戈的作风肯定会在背后搞很多小动作。算了,就当是多了一个跟班好了,谢戈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他也能保护好果果。

于是在谢戈一脸期待的注视下,秦穆略带不情愿地道:“那好吧,以后我会罩着你。”

后来秦穆才知道,谢戈看着瘦小,其实只比他小一岁。

谢戈长的好看,就是那双眼睛太过邪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知道他在动歪脑筋。秦穆刚开始没有真心把他当朋友,相处久了,发现谢戈人其实并不坏,至少对他没有坏心眼,久而久之秦穆也就渐渐开始接受他了。

而苏嘉遇跟谢戈两人似乎天生不对盘。

谢戈虽没再欺负苏嘉遇,可也没对他摆出什么好脸色,苏嘉遇性子软,即使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谢戈,他也没有跟秦穆说些什么。

时光如细沙一样从指缝间溜走。

转眼就过了七个年头。

这一年,秦穆十六岁,猴子十五,果果十三岁。

苏嘉遇很小就展现了读书上的天分,一连跳级了三次,刚好跟秦穆同班,至于谢戈,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一心想着等初中毕业了就去出去闯荡。

然而就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第22章爱我你怕了吗

先前说了,果果有一块长命锁,纯金铸造,上面刻着一个“果”字,果果从小就把它当成护身符贴身带着,可就在那一年的暑假,那块长命锁却不翼而飞了。

把所有地方找过一遍都一无所获后,果果急疯了,眼眶微红,眼底弥漫着布天盖地的绝望跟茫然。

他拉着秦穆的手,一遍遍地呢喃:“小哥哥,怎么办,我以后再也找不到爸爸妈妈了。”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句话,果果开始陷入了无尽的自责跟懊悔之中。

秦穆知道那条锁对果果的重要性。

可以说,将来带果果找父母,那条长命锁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不能丢。

也许是彻底看不到希望了,果果目光呆滞地望着虚无的某一处,往日干净而明亮的眸子镀上了一层灰雾,再也照不出任何的光芒。担心果果就此一蹶不振,秦穆为他心疼之余,开始积极地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你再好好想想,家里都找过了吗?”

“会不会是不小心掉在了什么地方?你想想你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你确定没有把长命锁解开来过?”

对于秦穆的提问,果果只是摇了摇头,眼神空洞:“肯定找不到了。”

秦穆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忽然问:“我记得今天白天我们三个去钓鱼来着,你跟我说你的长命锁太长了老是碰到鱼竿,发出的声音容易把鱼儿吓跑,后来我没听到什么声音了,是你把长命锁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果果眼里重新闪过希望的光芒,“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本来想把长命锁放口袋里的,可是我衣服上的口袋浅,怕漏出来,就让谢戈替我装着了。”

谢戈?

秦穆一愣。

他那会儿正好尿急,就找了个地方方便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谢戈已经走了,果果跟他说谢戈被他妈叫回去了,这样的话,果果的长命锁应该在谢戈那里。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谢戈。”

秦穆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粘上的灰,转身朝果果伸出了手。

“嗯。”

果果点点头,牵住了秦穆递来的手。

……

谢戈他妈叫谢凤兰,开了个小小的发廊,因为名声太臭,白天没什么生意,谢戈平时就住那家发廊里面的一间小房间里,乡下土屋隔音不好,谢戈每晚都能听到隔壁传来男女高亢的粗喘声。

由于谢凤兰晚上要“工作”,她白天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谢凤兰今天居然会亲自把他带回去,老实说谢戈心底是有些意外的。

等到了家,谢戈发现屋里的墙壁被利器刮花了,地上都是碎玻璃渣,仅有的几张木质桌椅也被打回了原形,东倒西歪地杵在了角落。他沉默了片刻,转过身,面前的谢凤兰一脸无所谓地抚弄着头发,脚下的红色高跟鞋红到晃眼。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我的一老相好想甩了他的黄脸婆跟我私奔。”

谢戈:“然后呢?”

“然后被他黄脸婆知道了,叫人过来乱砸一通。”

谢戈了解谢凤兰,如果事情真的像她说的这么简单,她就不会亲自叫他回来了。他跟谢凤兰虽然是母子,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比陌生人好一点,自他懂事起,他那关进去的老爹跟谢凤兰就经常吵架,吵架的理由无非是谢凤兰不着家,经常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等到他老爹抢劫被抓,谢凤兰的姘头玩腻了她就把她甩了,她倒也潇洒,男人一个换一个,顺便从那些男人身上捞钱,后来那些男人学乖了,不愿意在她身上花钱了,没钱的谢凤兰就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虽然跟谢凤兰谈不上母子情深,可他们之间毕竟还是有血缘的羁绊,谢戈默了默,“到底出了什么事?”

“……村里的那些长舌妇说我勾引他们老公,集体跟村长举报我,要把我赶出安平村。”说起这事儿,谢凤兰丽的眉间闪过显而易见的嘲讽跟不屑:“呵,自己没本事管不住老公,关我什么事。”

“如果我是她们,要么找跟绳子把自己吊死,要么就用绳子把那些贱男人勒死,一辈子搭在那样的男人身上真是没意思透了,还不如死了干脆。”

“刚那几个老女人还想让人打我,哼,过来的那几个男人老娘我都睡过,敢打我也不怕我把那些龌龊事都抖落出来……”

“好了。”谢戈不想听谢凤兰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废话,只问:“那我们非搬走不可吗?”

谢凤兰嗤笑了一声:“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那我们搬去哪儿?”

“先搬走了再说,反正老娘不会把你饿死。”挑眉扫了少年一眼,“怎么,舍不得离开这里?”

谢戈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安平村确实没什么好的,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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