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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涩的笑容。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急躁起来,柒阳起身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脚。

上天让他沦落到如此境地,是为了惩罚他当初错误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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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午时过后寒暄都会来这里看柒阳,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寒暄的习惯。

寒暄站在床边,看着靠坐在床上的柒阳,柒阳的视线落在虚空,根本就不愿去看寒暄。

寒暄主动打破了沉默,他坐在床边,对柒阳说:“若是烦闷了可以和我说。”

柒阳冷笑着瞥了一眼寒暄,“要是我想离开呢?”

“不行。”寒暄答道。

“呵,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然后柒阳便没有了要搭理寒暄的意思。

寒暄看着柒阳那盖在腿上的薄被,问道:“八月天气燥热,盖着被子不热吗?”

柒阳垂下眼睫,开口道:“我有些冷了。”

“别骗我。”寒暄的眼眸微闪,不知是发现了什么。

“没。”柒阳故意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然而柒阳越是这样寒暄就越是能够察觉到柒阳的异样,两人相识九年,寒暄十分的了解柒阳的性子。寒暄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了柒阳脚背上血迹斑斑的伤痕。

“这是怎么了?”寒暄伸手想去握柒阳的脚踝。

柒阳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寒暄的手,可没了内力的柒阳于寒暄而言不过是只失去了利爪的野兽。寒暄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柒阳的脚踝。

对于男子来说略显纤细的脚踝上烙着锁环留下的红痕,柒阳脸上羞恼,似乎很是排斥寒暄的举动。

“没什么。”柒阳撇开眼眸,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无用到了极点。逃不掉也避不开,只能被寒暄掌控人生。

柒阳本以为自己会迎来寒暄厌恶的眼神,但他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腕上一轻。

银色的枷锁被解下,柒阳满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寒暄。

“你就不怕我逃?”柒阳问道。

寒暄扔下手中的锁链,抬眸看着柒阳的脸,“你以为我在这你也逃得了?”

柒阳沉默,的确。当初他还拥有着一身的内力都没办法从寒暄的手中逃脱,更不要说现在的他了。

随后寒暄唤来了御医,而柒阳脚上的伤被涂上紫云膏。

柒阳还记得紫云膏的出产并不多,一年也就那么两三罐,但效果极好,然而寒暄就这样在自己的脚上用了把半罐。

寒暄边给柒阳上药边问道:“疼吗?要是疼了就告诉我。”

柒阳抿了抿嘴角,他下意识的想回寒暄话,然而在开口之前柒阳就想起来,现在在他面前的不再是‘轩函’,而是寒暄。

“为什么治,任由它腐烂不是更好吗?你也正好可以再找一个新的玩物。”柒阳说得自己好像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样。

寒暄喉头微哽,一时没有回话。好一会,寒暄才开口道:“我为何要花大量的力去再找一个合自己心意的玩物?”

柒阳自嘲般的笑了笑,道:“也是。”

寒暄松开握住柒阳脚踝的手,他抚上柒阳的脸颊,宛若叹息般开口道:“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不好。”柒阳一把拍开寒暄的手。

寒暄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柒阳的抗拒般,他继续道:“闷了吗?闷了的话过几天带你出去走走。”

柒阳转过眼眸,看着寒暄的双眼,“若是你真的怕我闷的话,那就放我离开。”

叹了一口气,寒暄道:“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当初若我没有那么相信你或许现在就不是这样的光景了。”

“不。”寒暄看着柒阳的双眼道:“就算你当初没那么相信我,我也能靠其他方法夺下奉越国。只不过要再稍微多花点时间。”

“呵,那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物件吗?”柒阳直视着寒暄的眼眸。

“......没错。”寒暄答道。

柒阳闭上了眼,这样的答案他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究竟是什么在让他自欺欺人?

既然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就没有将两人的关系当过真,柒阳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微弱的妄想终于消失于无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躬身而进,说是吏部尚书求见。

寒暄下令让吏部尚书文程先等等,他待会就去与之见面。

让小太监下去后,寒暄对柒阳说道:“我先去见文程,待会再来看你。”

“不必。”柒阳神色冷淡。

“来人。”寒暄唤来了人,取来了昨日刚做好的锁链。

寒暄将之前的那条链子换掉,然后亲手将链子锁在了柒阳的脚踝上。

这链子内部不知用什么动物的皮包裹住,这样就没办法磨伤柒阳的脚踝。

“这是我之前派人定做的锁链,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换,你的脚就被磨伤了。”

柒阳看着脚上的链子,却是嘲讽一笑,“再怎么好,也不过是条锁住人的链子罢了。”

寒暄摸了摸柒阳的头,微笑道:“乖,等着我。”

柒阳皱着眉头避开寒暄的动作,寒暄也不恼怒,回了手也便离开了。

看着寒暄离开的背影,柒阳陷入了沉思。

柒阳从来都没有看穿过寒暄的心思,以前是如此,如今更是如此。他不明白寒暄为什么还要这样百般的迁就自己,难道是爱上了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

柒阳没有继续深想,无论寒暄是怎样想的都与他无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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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无聊之时柒阳常常会用作画来打发时间,为了让柒阳不无聊,寒暄特意为柒阳准备了齐全的作画用具。

柒阳还记得,寒暄还是‘轩函’的时候曾经央求过自己,叫柒阳帮他作一幅画,然而还没有等到柒阳动笔,奉越国就这样被寒暄攻陷了。

想想还真是可笑,那个男人不仅名字是假的、身世是假的、容貌是假的,就连那颗心也是假的。亏他当初还曾想过和那个男人一直在一起。

柒阳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敛起了自己的思绪,蘸墨提笔作画。

认真作画的柒阳总是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白纸之上一副美景渐渐浮现,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站在高大的海棠树下,手中把玩着酒杯,那双明亮的眼眸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凝视着纸外的人。

那男子的脸上只画出了一双眼,其余的地方一片空白。

柒阳握着笔,思绪拉回了遥远的回忆中。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轩函’,少年靠在海棠树下,笑着对他说:“小兄弟,要来喝一杯吗?”

柒阳还记得当时自己答了声‘好’,可惜,那样美好的时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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