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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皱着眉,让林苑的话在自己的舌尖滚过一遍,最后脸色齐齐大变。

李乐成才脱口说出一声师父,就叫宫柔逮住衣领一扯。

在这种时刻反应向来敏捷的宫柔拖着自家三师兄和闵吉,一溜烟儿的跑出前堂,留着自家师父和林长老面面相觑。

片刻后,终归是车山雪先反应过来。

他直接绕过了尴尬话题,提着袖子伸出手腕,放在一边的茶桌上,对林苑道:“麻烦林长老跑一趟,请替我看看吧。”

刚刚忘记在场还有旁人,林苑僵硬地点点头,清醒过来的神智这才发现一点其他不对。

“大国师这是记忆尽数恢复了。”他问,却没有同提问的语气,走到茶桌另一边,手指搭在车山雪脉门。

林苑阖眼诊了诊,又是一股怒火穿心。

“他妈的你还喝了酒?!”

“不知道,”车山雪表面上已经淡定下来,闻言答道,“我不记得自落雁湖落水,到今早……睁开眼前之事。”

“也就是说您不知道睡了您的是谁?!”林苑更惊讶了。

好么,林长老果真神医,只是诊了诊脉,连车山雪是被人睡而不是睡了人都瞧得出来。

车山雪晓得青城山林苑不是擅于保密之人,如果是的话,以这人挖掘消息的天分,青城山的情报主管一职早就交给他了,根本不需要谌巍来兼职。车山雪一想到自己被人睡了的这件事说不得很快会被传得人尽皆知,哪里有心情回答林苑的问题。

林苑问出口后也发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不过这几天他虽然见面就逮着车山雪吃药,但两人在寻欢作乐上颇有几分共识,因此也没有在意自己的冒犯。

这种轻松的心情只保持了一个呼吸,翻涌的血气黑云的鬼影出现在林苑身后。

比这寒冬腊月更冷的阴秽之气盘旋而升,真真把林长老冻了个透心凉。

来者自然是周小将军,这位鬼将对车山雪失忆后的事情更加了解,车山雪详尽地询问起来。而林苑运起内息也无法驱逐阴气带来的冰寒,打着颤道,“大国师,可否让你的鬼使走远一些?”

“一寸光阴一寸金,”车山雪亦诚恳地对他说,“我之前失忆浪了那么多黄金,不赶紧弥补怎对得起林长老的好心医治?”

实际上早就诊断完,连药方都算好了,磨蹭着想问八卦的林苑:“……”

“我先告退了。”明白了什么的林苑说。

“不送,”车山雪回,“一路小心。”

听到他这句话,林长老总有自己回去的路上会有血光之灾的错觉。

他可算意识到自己惹恼了大国师,识趣告辞,关上供奉观大门的时候默默想着,等会儿要不要在大国师的药里加一点不改药性,但绝对能让口味惨绝人寰的东西。

片刻后他背后仿佛又升起了一股寒意,想起刚才大国师刚才那张和自家掌门一样冷若冰霜的脸,摇摇头,放弃了这个诱人想法。

林苑也不打伞,直接冒雪而行,走到半路,突然一停。

昨天晚上的年宴,掌门好像只在开始的时候出现了一会儿,后面就不见踪影了……

等等。

被自己的猜测炸得晕晕乎乎,林苑在心里咆哮,这不可能!

***

和周小将军一起,重新将他们之间的契约定义一番,期间车山雪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利用这群可怜厉鬼保命的愧疚,周小将军只能无奈败退。

而车山雪从周小将军那里问出了雁门关那些人算计的大概,又问得了青城山冬试,刘家,各方密探暗桩,以及断刀门少门主之事,他挥退周小将军,坐在堂上,手指不住敲着扶手。

同为虞氏后人,虞操行真正的打算,车山雪知道一二。

实际上,虞操行想做的事,他曾经也考虑过,思虑再三,无法说服自己,这才放弃。

不过做那件事的关键依然掌握在车山雪手中,故而虞操行要设下杀计……

车山雪的思路被腰上和某不可名部位的酸痛给打断了。

无论是李乐成等三个小辈,还是林苑,周小将军,恐怕都不晓得车山雪是在个什么状态下和他们对话。股间的黏稠已经干涸了,贴着皮肤好不难受,还有不合身的亵裤,以及一眼看过去没问题,再看就让人奇怪为何会出现在车山雪身上的不成套腰带等等,对于将规矩看得无比重要的世家来说,车山雪的衣着实在失礼。

也就是让车山雪的气势唬住了,他们才没注意到这些怪异之处。

车山雪咬了咬牙,表情一瞬间像是在啃某个人的肉。

他站起来,很快在后堂门边找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两个徒弟并闵吉,吩咐他们烧水。

然后他找到自己的厢房,在衣柜里翻了一通,竟没找到合心意的衣服。

车山雪现在的衣服都是在和和镇临时买的成衣,以大国师养尊处优一百零七年的眼光看,现在衣柜里的这些最好拿去做抹布。

抹布都比现在他身上这些好,车山雪随便拿了一套出来,走进浴室。

大木桶里已经盛上热水,毛巾胰子也摆在一边,车山雪听了听声音,晓得小辈们躲远了,这才慢慢宽衣解带,将自己浸入热水中。

天光透过纸窗,在水波里拐了个折,落在了车山雪光.裸的身躯上。

断筋绝脉之后,车山雪也断了通过锻炼来保持健康的心思,少年时那些有力的肌肉早已平坦一片,又因为不停歇的操心,以及最近的大病,虚耗车山雪的气,以致如今只有薄薄的血肉贴在他的骨骼上,身躯四肢削瘦苍白,在车山雪眼里,绝对称不上好看。

而此刻,他的锁骨,胸膛,小腹,特别是大腿根处,都是青红青紫的痕迹,有些地方车山雪甚至能看到谌巍的手指印,非常鲜明。

麻木的感觉依然留在车山雪的身躯上,浸入热水时感觉反而更怪异了。

车山雪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他曾心悦谌巍。

但……那是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他和谌巍相识于剑,相知于剑,故而在做出断筋绝脉的决定后,车山雪就知道自己和谌巍之间不会有结果。

因为他们同样弱小,又势单力薄,根本没有改变世间的力量。

那个雨夜,谌巍说要带他走的时候,车山雪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胸中酝酿许久的话语吐出。

但他最后到底没说,而是和谌巍彻底决裂。然后用六十年的苦修,掐死了心里的妄念。

出来后再见面,两人已是对峙之局,而车山雪也没有了那个心思。

但现在……

车山雪以足以吓哭自己六个徒弟的不悦表情,皱着眉把自己浑身搓干净。用上祝治愈身上轻微的瘀伤后,他坐在浴桶冷静很久,等到水都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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