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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这个祝师呢。”

“那个不是叫刘家给得罪了嘛,还让刘五道歉呢,我家小子都瞧见啦。”

“你怎么不知道这道歉是不是那祝师和刘家做戏?要我看,肯定有阴谋。”

“有阴谋又如何?掌门出关了。”

“没错,掌门出关了,快点把那些乌烟瘴气地都清干净。”

漫长的讨论后,主妇们得出了相同的意见,因为胭脂铺的老板一直没出现,她们喊了几声依然不见人,就结伴跨出门槛,互相道别,各回各家。

主妇们离开好半晌,胭脂铺的后堂才传出一点动静。

店老板躲在一间小屋子里,关紧了门窗,从床底下搬出半人高的银镜,将其平放在地板上。

一盆无根雨水已经准备好,老板将水覆于银镜上,仔细地确认了水面上没有灰尘,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大汗。

三九天里浑身湿透,足以见得老板的紧张程度。

他没有等待太久,很快,银镜就放出些微的光明,照亮这黑暗的的小屋。

这是传讯,银镜对面有人等候着,胭脂铺老板和守候那人交谈几句,那人离开。很快,一个看不出年岁的男子被喊来,出现在银镜上。

如果闵吉在这里,大概会觉得镜子里的人和他家先生有些像,那是一模一样的眼形和唇角,来自于同一份血脉的遗传,但镜中男人的眼角处有细细的皱纹,和明明一百多岁却依然像二十出头的大国师相比,他看上去年纪更长,更稳重。

此人穿着一身锦绣紫袍,胸前有麒麟,衣摆有白鹤,是大衍的官服。

麒麟紫袍,这衣服的品级只有丞相能穿。

而大衍只有一个丞相。

虞操行。

“丞相!”老板一见到他就跪了下去,道,“下官有要事禀报!”

原来这家小小胭脂铺的老板是朝廷安排在青城山脚下的密探。

但是哪个密探能越过上司和上司的上司等等无数个上司,直接汇报丞相?更何况,两者似乎并非一个体系。只有一个解释能说明此时发生的是,那就是密探先生既是朝廷安排在青城山脚下的密探,也是虞操行扎进大衍密探队伍中的一颗钉子。

这也能解释密探先生手里为何会有这种经过祝师祭炼,能使用水与人通讯的银镜。不然的话,按照大国师车山雪定下的流程,若有紧急事件,朝廷密探应该第一时间联络身边祝师,请祝师代为联络。

祝师联络快则快矣,却是从密探手中夺.权。车山雪之所以惹得满朝老臣对他不满,正是这种原因。

明里夺.权和暗中埋钉子,到底哪个更让人不满,老臣们可能不知道。但虞操行借此悄悄在大衍织出一张大网,却绝不可能是为了天下太平。

密探将自己这些天打探出来的消息汇报给虞丞相,重点引用了镇上乡亲们对那日刘家一行人去道歉的各种流言。

虞丞相开始还在写奏章,心不在焉听着。后面密探说得越多,他下笔越慢,最后直接将笔搁置一旁,抬眼皱眉。

他问:“那人相貌如何?”

密探:“呃,属下不知……”

打听了那么多,偏偏没打听到关键的容貌,密探面有羞愧,头埋下去,不敢直视虞丞相。

虞丞相并没有着急谴责密探办事不利,他继续询问:“为何不知?”

“说也奇怪,”密探道,“青城镇里所有关于此事此人的留言属下都一一分析记录了,偏偏没有一个人谈起过此人的相貌,属下专门去询问当时在场的客舍掌柜和小二,他们同样说不上来,言道已忘。”

“什么都忘了?”虞丞相追问。

“客舍掌柜说他们一行有两人,另一位年轻些的像是弟子,对了,当时这两人和刘家发生冲突,用鬼使布下鬼打墙,拦住了刘家人。”

“鬼使,”虞操行自言自语,“他不用鬼使。”

尽管这样说,虞操行心中的怀疑并没有打消,他唤了另一个下属来,问让他们沿着落雁湖的水系往下游找人这件事进展如何。

毫无进展。

不,并非毫无进展,派去的人发现了还有一伙探子也在沿着河流打探消息,那方探子看身手出自武夷楼,不知道是谁花钱请的。

虞操行的属下和武夷楼刺客之间发生过几次小冲突,折损了几个人,除此之外并无大事。

没有人找到车山雪的踪迹,就算有微光阁熄灭的黄铜青莲灯作证,在虞操行眼里,大国师依然生死不知。

“……我会派两队麻雀去青城,”隔着一面银镜,虞操行最后对胭脂铺里的密探说,“你安排一下,先接触刘家看看,一定要确认那通过青云路祝师的身份。”

“如果,”密探小心翼翼问,“如果真的是大国师……”

“不惜一切代价,”四个阴森森的字从虞操行口中迸出来,“格杀勿论!”

***

胭脂铺外,不对大街的后墙小巷里,有一男一女撅着屁股趴在墙上,正在偷听。

他们耳朵所贴的墙壁上用粉笔写着数个符文,正是靠这玩意儿,两人才能听到胭脂铺里密探和虞丞相交谈的声音。

这一男一女,男的叫李乐成,女的叫宫柔,正是大国师六个徒弟里排行三和排行四的两位。

自从那天将自家师父的命灯送到谌巍手里,这两个人,不,应该是说宫柔就开始打包她和她三师兄的行囊,接着打晕她不肯离开大衍书库一步的三师兄,在一个黑夜里,绕过暗卫的眼睛,逃出了鸿京。

李乐成只想待在大衍书库,宫柔又太会惹祸,被大国师责罚关禁闭,车山雪身死消息传回鸿京时,他们是唯二身处鸿京的大国师亲传弟子。

鸿京里如今波涛暗涌,而宫柔知道自己和三师兄都没有什么斗争才能,继续待在鸿京只有齐齐扑街的下场,当机立断决定离开。他们来青城,其实是想打保护自家师父命灯的名义投奔谌掌门的,结果一进城,李乐成就说不远处有外行人在使用水秘术。

两人顺着感应走到胭脂铺外,正巧偷听到了这一番密谈。

“果然是虞操行,”宫柔抬脚狠狠一踹面前的墙,“他和师父还是表兄弟呢!竟然这么狠!”

“圣上和师父还是亲叔侄,”李乐成回了一句,口中念念有词,“落雁湖的水系,嗯,《衍水注》上写过,落雁湖地面上并无进出河流,但以水的流向来测,地下必定有暗河存在,《九府河图》的作者也曾考证,落雁湖的地下暗河与扬水的源头相连……没错,就是小和河!这条河容易搁浅的地方有三仙镇,王家坪,和和镇,小河渡……”

“老三,”宫柔面无表情,“说点我能听懂的话。”

“老四,”李乐成把翻出来的书塞回书箱,“师父说过,多读书。”

“哦,”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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