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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倚靠在床头,一条有力的长腿屈起,另一条腿沉沉的垫在吴所畏的后背上,嘲弄道:“我不是也好几天没吃‘肉’了么?”

吴所畏自然知道此肉非彼肉,当即阴着脸回一句。

“你丫能攒一块吃,我没你那本事。”

池骋笑着去挠吴所畏的脖子,吴所畏菊花一缩再缩,怒骂连连。

晚上一点多,池骋睡着了,吴所畏操着笨拙的身躯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一响,池骋就醒了,本来他睡觉就警觉,加上吴所畏总在卫生间上演那么好玩的“音乐”,他能不竖着耳朵听么?

吴所畏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朝外面打了个响指。

“刚子,我在这。”

刚子抬起头,一根绳子吊着一个桶,从二楼晃悠悠的垂下来。

“把肉放桶里。”吴所畏小声说。

刚子深感悲哀,池骋怎么把你虐待成这样了?

小心翼翼地倒回绳子,把桶提到窗口,稳稳的抱进来,一兴奋下面一缩,呲牙咧嘴的朝刚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妈呀!这可是肉啊!

吴所畏捧在手里热泪盈眶。

用不着筷子了,直接用手捏起来一块连肥带瘦的,油汪汪的真特么勾人!吴所畏吸溜一下嘴,把肉往里面送,结果手一拐弯,跑别人嘴里了。

呃……吴所畏瞧见旁边蹲着的人,密口狠狠一缩。

“你咋醒了?”

池骋锋利的牙齿咀嚼着嘴里的肉,一下一下咬得很重。

“还挺香。”

吴所畏破罐子破摔,没羞没臊的用手夹起一块。

“那我也尝尝。”

然后又跑到池骋嘴里了,连带着整个肉碗都被抄过去了。

一口肉馋死英雄汉,吴所畏死死把着池骋的胳膊,下巴对着中间那块最小的,“就那块,我就吃那一小块。”

池骋的瞳孔散发着慑人的光,“半块也不成。”

吴所畏一看没戏了,想起手上还沾点儿肉汤,飞速扬起那根手指,又捅到别人嘴里了。

草!

深更半夜,池骋故意当着饥肠辘辘的吴某人面前吃肉,大口大口的吃,咂摸得有滋有味。

吴所畏朝旁边斜睨了一眼,幽幽的问,“特香吧?”

“凑合。”

吃个肉都吃得大刀阔斧,气吞山河的,没几口半碗肉就进去了。

吴所畏咽了咽吐沫,“有多香?”

池骋头也不抬的说,“没你的大屁股香。”

吴所畏恨恨的把头甩过去。

碗里还剩最后一块肉,池骋故意轻咳一声,吴所畏的眼睛瞄了过来。池骋睥睨着吴所畏,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在他严盯死守的视线中,慢悠悠的把肉塞进嘴里。就在这一刻,吴所畏还曾幻想池骋会扑过来,把嘴里的肉分自个儿一半,哪怕嚼过,他也不嫌弃。

但是,池骋咽下去了。

吴所畏因为这块肉,生了半宿的闷气,快到早上才睡着。

梦里都在吃肉,油花花的大猪肘子,两毛钱一斤。

尽管池骋刷了牙,但嘴里的肉味儿还是难以彻底驱散,吴所畏的鼻子学么着,学么着,就学么到池骋的嘴边了。

吴所畏没事就撒夜症,池骋已经习惯了,感觉到吴所畏的薄唇贴过来,心里激荡起一股热流。如果一个人撒夜症都能来亲你的嘴,证明他已经爱你深入骨髓。

总算找到肉了……

呃!

这一口挨的,池骋眼珠子都绿了。

第二天一早,挑动残破的嘴角质问刚子。

“谁让你偷偷给他送肉的?”

刚子很无辜,“他让我送我就送了。”

池骋发飙,“你不知道他不能吃肉么?”

“知道啊!”刚子说。

池骋眯起眼,声音里飘出肃杀之气。

“那你还给他送?”

刚子顿了顿,讷讷的说:“不是你跟我说的么?只要是他要求的,无论对与错,我都得顺着他的意。即便他有错,我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了,没必要非得挑明……咳咳……是这么说的吧?”

池骋豹眼圆瞪,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开车回去,经过一条美食街,想起昨天晚上吴所畏啃他嘴的情景,突然一脚刹车。

……

一大份五花肉摆在吴所畏面前。

“吃!”

这一个字,是池骋对吴所畏说过的最让他心动的话。

像一匹饿极了的野狼,完全不知道饱,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碗里的肉一扫而光。

“过瘾了?”池骋问。

吴所畏点头,“真尼玛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大汗珠子玩了命的往下飚,手扒着头皮,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118抱错人了(3361字)

养菊花的这几天,吴所畏最想的人就是姜小帅。

一晃大半个月没看见他了,打电话关机,身体不便,池骋又不让出门。每天车接车送到公司,还在公司里安插了一个眼线,上班时间严盯死守,开会恰谈一切事宜皆由秘书代理,坚决不让出门。

说白了,就是从趴在池骋的床上挪到办公室的床上。

有一天,这个眼线实在好奇,就朝吴所畏问:“吴总经理,您这是刚做完肛瘘手术么?”

吴所畏一脸黑线,这个池骋真尼玛嘴欠!这事也能瞎说么?要是传到公司员工的耳朵里,他这个总经理还怎么混?

“不是。”直接否认。

眼线大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啊!吴总经理,您知道么?我有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刚做完肛瘘手术,我滴个天啊!那叫一个惨!我从那边的病房走过去,里面全跟杀猪一样的嚎。”

吴所畏心里幽幽的回了句,谢谢,我只是肛裂而已。

“吴总经理,您知道我那个朋友是怎么得上这个毛病的么?”

吴所畏全然不感兴趣,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得的?”

“他啊!是个g,而且是做下面的那个。”

吴所畏身形一凛,脊背上冒出一股凉气。

眼线又接着说:“现在等于有两个屁眼儿,一个还是他控制不了的,没事就从里面往外流东西。哎,都怪他太不检点了,无节制的开发滥用身后的那片土地,毁林开荒,造成水土流失。”

吴所畏心脏狂跳,开口前差点儿咬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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