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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开始,战狱再也没对自己的生母好奇过。

战狱拿过宽大的黑色浴巾将自己的下半身随意地包裹住,赤脚从浴室走出,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后舒适地伸展着修长强壮的身躯坐在了房间里的豪华沙发上……

第003章你不要命了吗?!

想起似乎已经好久没跟爸爸通过电话,战狱拿过放在透明水晶桌面上的手机拨了一个远洋电话。

现在爸爸他们那边应该是……凌晨两点?

战狱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不舍得挂电话,便耐心地等待着那边接起电话。

大约一分钟后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的声音十分混乱,大概又在干那码子事,那个禽兽父亲就不腻味吗?战狱挑眉。

“嗯~”战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郁梓压抑的低吟声,顿时浑身一震,他的爸爸虽然确实有些年纪了,但却依旧十分动人,衰老得极其缓慢的面容令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实际年龄,难怪禽兽父亲天天将爸爸看得紧紧的,就怕爸爸被别人觊觎。

“爸爸?”战狱饶有趣味地喊道。

郁梓跟战凛此时的距离与战狱十分遥远,s市的别墅中,这种时间两夫夫毫无疑问正在做.爱做的事,战凛对于战狱的半夜来电骚扰十分不悦,低吼道:“臭小子你又皮痒了?!”

郁梓攥紧了床单,“嗯~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爸爸明天给你回电话吧。”

郁梓不舍得挂战狱的电话,但他知道只要再磨蹭下去,战凛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电话挂掉的,所以只能委婉地安慰战狱。

“没什么事,只是想跟你们说一句‘父亲节快乐’,礼物已经在飞机上了,明天你们就会看到,晚安,两位。”

战狱说完便想挂电话,再骚扰下去恐怕那个禽兽父亲不会放过他。

“晚安,爸爸...会抽空去看你,照顾好自己。”郁梓的声音有些微颤,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好”字,战凛抓过手机,果断地挂了电话。

战狱笑了笑,有些寂寞地站在落地窗前,因为身处基地,窗外看不到什么美景,黑暗中有几盏灯,每盏灯下都站着守卫的雇佣兵,庄严而又身姿笔挺。

以前战狱不懂为什么父亲战凛总是一脸冷漠严肃,后来战狱才明白,身处高处便注定浑身冰冻,残忍、冰冷,毫不留情,否则手下的兄弟就很有可能因为自己而牺牲。

可是那样残忍冷漠的父亲战凛却会因为一个郁梓经常破坏自己的原则,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禽兽有爸爸陪着,而他战狱,却是一个人站在高处……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却是不得不涉足的黑暗领域,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十三岁之前战狱拥有阿波罗神般耀眼的笑容,这两年他的笑容已经越来越少,仿佛戴上一张冷漠的面具,不是冷笑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令人难以琢磨。

战凛通过各种各样的训练让战狱明白身为高位者不能有哪些致命的弱点,也让战狱逐渐在黑暗中蜕变,变强。

战狱将宽大的手掌贴在了冰凉的落地窗玻璃上,蓦地想起那个有趣的教官喻驰。

手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今天跟喻驰冰凉的手接触的时候那凉凉的体温,战狱恍惚了一阵,深邃幽黑的双眸中迸发出火焰,喻驰迟早是他的手下败将!

这一夜也许因为是父亲节的缘故,战狱躺在床上一直在做梦,梦见过去。

梦见跟郁梓以及战凛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场景,他跟战凛争夺郁梓的注意力,两父子都喜欢看郁梓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在战狱的记忆中很短暂,一同吃饭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战狱猛地惊醒,怅然若失般再也睡不着了,随意披上一件黑色长睡袍便推开门走出房间。

长廊上亮着昏暗的灯,战狱每走过一处便有雇佣兵恭敬地向他鞠躬。

战狱听到楼下的训练场发出声响,下意识地往栏杆边上走去,一低头往下看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男人的身影!

战狱瞳孔骤然紧缩,自己的房间隔音功能很好,所以根本听不到门外的任何动静,战狱指着喻驰仍在拼命训练的身影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少爷,从您离开训练场后,喻教官一直没有离开。”一个雇佣兵回道。

战狱浓黑的剑眉蹙起,从下午到现在凌晨岂不是已经十多个小时了?这个喻驰不要命了吗?

“他一直没有停下?没吃饭也没喝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战狱漆黑的双眸底处酝酿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风暴,声音更是沉重且具有森冷的压迫力。

“少爷,喻教官不准我们多事,他中途有喝过两次水……”雇佣兵低声道。

战狱翻身从三楼借力而下,走得近了才能清楚地看到喻驰浑身已经湿透,双拳也伤痕累累,体能明明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却仍在苦苦坚持着,那双黑眸坚定有神,里面美丽的光不曾熄灭。

又是一记狠拳即将砸到拳击袋上,手腕却被人勒住,喻驰猛地回头,进入视线的是一张英俊而又充满野性的脸庞。

喻驰轻声道:“请放手。”说罢手下使劲想挣脱战狱的手掌,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向后栽去,纤瘦却有力的腰肢被战狱扶住,这才不至于丢脸地跌在地上。

“你不要命了吗?!”战狱瞪着喻驰苍白的脸道。

喻驰的双唇已经因为失水而干裂,声音也有些沙哑,他倔强地扭过头,“少爷没有资格管本教官要做什么,请放开!”

他会这么拼命不眠不休地练习,还不是因为战狱今天对他说过的话!他需要留在战狱身边,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他只能逼迫自己变强,战狱绝不需要累赘!

喻驰冰冷的倔强显然激怒了高傲的战狱,他冷笑一声,无情地松开双手,任由喻驰掉落在地上,喻驰吃痛地皱眉,却一声未吭,只倔强地抬脸与他对视。

“那我们走着瞧,就看你还能做多久教官!”战狱冷声道。

因为被喻驰那句“没资格管本教官要做什么”的话刺中,战狱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大半夜的睡不着出来发什么神经?

喻驰一言不发,微微低下了头,隐藏在背后的手在轻轻颤抖,这个世界上似乎已经没人在乎他的死活,如果离开战狱,他十年来所付出的心血与努力全都会白,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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