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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卑贱，不敢劳王爷操心。”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江南宁氏，你弟弟还真是了不起呀！我倒是不知道我那三弟什么时候跟宁家还有关系！”

顾雨磬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冻得身体无法动弹。

“你什么意思？”

凌宇温柔一笑，柔声道：“每一代的安平侯王妃居然都跟宁家有关系，这么说你的世子妃也是宁家选的？”

顾雨磬又是一颤，脸上的表情崩坏，睁着眼睛，颤抖着问：“谁告诉这些的？说告诉你的？！”

凌宇冷哼一声，道：“这么说这些都是真的了？安平侯家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鼎盛的皇商宁家这么跟你们交好。”

顾雨磬彻底崩溃，倏地扑向凌宇，抓着凌宇的胸前的衣衫，道：“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对付顾家？或者宁家？还是你要对笙儿下手？！告诉我，凌宇！”

“我就是对顾家、宁家，还有你弟弟下手，你能奈我何？”凌宇露出一个残忍又温柔的笑容，轻描淡写地问道。

顾雨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颤抖着松开了双手，连连退了好几步，差点又摔倒，看得凌宇眉头一皱，顾雨磬的反应太大了，跟平时完全不同。

凌宇向前一步，还没开口，顾雨磬便怒道：“你糊涂！你究竟做了什么？已经动手了吗？快告诉我，倘若还没动手，一切便还有转机！你快说呀！”

“我没动手！”凌宇看不惯顾雨磬失控的样子，一把拉住顾雨磬，盯着顾雨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没动手，你可以放心了。”

顾雨磬没听出凌宇的话外之音，有些不相信问：“真的？”

“真的。”

顾雨磬身体里的一根弦忽然松下来，随后恢复平常的模样，只是声音轻轻的，暴露了顾雨磬的情绪，“王爷，你争，那是你们凌家的事情，万不要牵扯到顾家，更不要牵扯宁家。你说的那些，是真是假，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但是，请您记住，天下是陛下的。”

“什么意思？”凌宇隐隐觉得顾雨磬的话中有话，但不确定，于是问道。

顾雨磬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平静而哀伤，道：“王爷，有的事，非你我能左右。我只告诉你，惠妃娘娘是我父亲的表妹。微臣告退。”

凌宇没有开口留人，只是陷入了深思。随后，想起贤妃曾说过的话，一时大惊，立马叫了人，备轿进宫。

☆、回去

“什么？”顾雨笙退了一步，正好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颤抖着扶着旁边的案几。

宁安面色凝重，垂眸道：“你父亲亲笔书信，不会有假。”

顾雨笙抬起头，脸色风云变幻，最后冲破迷雾，坚定道：“我要回去。”

宁安皱眉：“你可想好了？”

顾雨笙点点头，道：“我去告诉宇晔。”

宁安：“好，东西我会替你们备好，你们随时可以走。”

顾雨笙站起来，行大礼，道：“多谢四叔。”

顾雨笙从宁安的书房出来，经过一座花园往回走，只觉得阳光别样地刺眼。

半个月前太子回国都，顾雨笙却一直没和凌宇晔和好，两人第一次冷战这么久。此时，每往居处走一步，顾雨笙便觉得脚步更沉重十分。

但路只有这么长，顾雨笙一路磨蹭，也走到了两人住的别苑。

刚进院子，便看到琼树下一道凌厉的身影，手中长剑飞舞，肆意洒脱。顾雨笙心口一痛，然后露出一个与平常别无二致的温柔笑容，加快了些步子走过去。

“宇晔。”

凌宇晔倏地剑，转身目光毫无情绪地看向顾雨笙，朝顾雨笙走过去，边问：“什么事？”

顾雨笙压抑着心中的情绪，道：“我想回一趟国都。”

凌宇晔没说话，他审视着顾雨笙，似乎是在思考顾雨笙这么说的愿意。

顾雨笙心中有些慌张，声音也不由地抖起来，道：“父亲有事唤我回去，你要一起吗？”

凌宇晔察觉到顾雨笙的不对劲，眼睛一眯，走到离顾雨笙半步的地方，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雨笙垂眸，声音沙哑道：“父皇病重，太子监国。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回去，”顾雨笙猛地抬眸，尽量忽视凌宇晔的表情，道：“我陪你。”

“你骗我。”凌宇晔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但转念一想，不管是顾云钦还是顾雨笙，都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的时候，凌宇晔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顾雨笙向前一步，拉住凌宇晔没有拿剑的那只手，轻轻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拢，温柔道：“宇晔，你还有我。”

“嘭”凌宇晔手里的剑一下子落到地上。

凌宇晔低头看着顾雨笙，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雨笙：“四天前。”

凌宇晔：“我要回去。”

“好，我陪你。”

***

“驾！驾！驾！”

夜色朦胧，一道弯月悬于高空，江水缓缓的流动声夹杂着马蹄飞踏以及水花溅起的声音。

凌宇晔和顾雨笙一开始走的水路，半道换了陆路坐马车，一路被追杀，如今两人共乘一马，不管是人还是马，身体都快到极限了。

“呜”一声马的嘶鸣惊起一阵飞鸟的惊恐声和展翅声。

凌宇晔拉紧缰绳，控制着马以两人翻滚下来。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身后的追兵逐渐靠拢，前路更是有人挡道。马蹄被射中，两人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两位，我们是来接你们的，请跟我们走。”前边的类似首领的人恭敬道。

而后头的人确实眼神交流后，瞬间飞掠向两人，拔刀便要取二人性命。凌宇晔抱起顾雨笙往右侧一躲，前方的人立马飞掠而至，与身后的人打成一团。

凌宇晔手里拿着剑，警惕地看着两拨人打得难舍难分。见两拨人都元气大伤，便悄悄往后退，企图趁乱逃走。

却不想凌宇晔刚动一步，方才说话的那人立马站到顾雨笙身边，一手抓住顾雨笙，道：“惠王殿下，您是想死在此地，还是想回去见陛下，全在您一念之间。”

凌宇晔眼睛倏地睁大，虽然一开始便知道追杀自己的人定是国都的人，却不想这人如此直白揭穿自己的身份。一时间难以猜测这究竟是哪一派的人。

顾雨笙一直没说话，等凌宇晔和那人都安静观察战局的时候，顾雨笙忽然举起右手，匕首直捅那人的腹部。

那人瞬间后退，抓住顾雨笙的一只手欲运功，凌宇晔一掌劈过来，夺过顾雨笙。立马转身要走。

“王妃是不顾世子了吗？”那人痛苦地喊出声。

顾雨笙身子一僵，却还是被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