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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忻推了推他,“不是,你这么刺激一个老人家真的好吗?”

李言蹊笑着说,“我透过底了,我妈早知你,是不是妈?”

这时刮来一阵诡异的风,贺忻缩了缩脖子,惶恐道,“操,这他妈显灵了?”。

李言蹊看着他笑了起来,接着闭上眼睛叹了口长气,把脸转向墓碑说,“我考上大学了,理科状元,厉害吗?”旁边的贺忻在这时握住了他的手。

“挺不可思议的,去年我来跟你说话,还说我不想考大学了,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成状元了,如果咱们现在在古代,你就可以享福了,可惜。”

这里与外界隔绝,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雨声,李言蹊沉默的时候能听见他俩一高一低的呼吸声。

“没能让您享到福我很遗憾,但我现在有家了,比以前过得好了,感觉像梦一样。”李言蹊声音有点儿哽咽但很快又笑了,“我很快乐,从来没这么快乐过,妈,谢谢你把不幸都自己扛下去了,留给我的都是美好的东西,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医生,会赚很多的钱,会把弟弟照顾好,再回到南溪的时候我就给你这儿种一棵树,杏花树,你最爱的。”

雨下得越来越大,滴到了他们脸上,味道是酸的,是疼的,是苦的,还有甜的。

“今天天气不好,等下回阳光明媚的时候我再带李岸过来,”李言蹊比了比墓碑,“他都比你高了,妈,你一定很想他吧,他也很想你。”

又是一阵沉默,李言蹊直起身来,对贺忻笑了笑,“你要不要说两句?”

突然被点名的贺忻盯着墓碑发愣,感觉自个儿怎么说都挺奇怪的,他不擅长煽情,就连现在的气氛也说不出什么肉麻话来,哪怕他心里其实有那么点东西想表明。

差点要从嘴里蹦出一句“幸会幸会”,贺忻当即把它扼杀在摇篮里,怕吓着了未来丈母娘,低下头朝她拜了拜,没看李言蹊,兀自开口道,“阿姨,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送你朵花吧。”

贺忻把路上刚摘的小黄花放在墓碑上,笑了笑说,“阿姨,我为你骄傲,你特别厉害,你生了俩又帅又聪明的小孩儿,虽然以后可能没有孙子了,但你还有另一个儿子。”说着指了指自己,“他也会尊敬您,爱您,怀念您的。”

贺忻眨眨眼,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下一句话,“我会好好对李言蹊的,我们会一起努力,有什么事儿一起扛,您放心吧。”

说得跟嫁人似的,李言蹊在一旁笑弯了眼睛,眼眶却涌上一阵酸涩。

“嗯,您放心吧。”

下山的时候阵雨停了,出现了一道特别美的虹,李言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绳吊坠塞到了贺忻的手里。

“什么东西?”他摊开掌心一愣。

“传家宝。”李言蹊笑着说,“我妈小时候跟我说,以后我娶老婆就把这个项链给她当聘礼。”

贺忻虽然挺开心的,但一比对后无奈了,“不是,这女款吧。”

李言蹊说,“哎,我妈也没料到我能喜欢上一个男人啊,要不现在再回一趟墓地把东西埋了?”

贺忻掂量了下手里的链子,把它塞进裤袋里说,“我先着了,要是你以后敢拿出去给别的女孩儿,我肯定揍得你找不着北。”

李言蹊看着他说,“我硬不起来啊。”

贺忻眯了下眼睛,“我操这还是墓地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更不要脸的还有呢。”李言蹊说完就凑过去亲了亲贺忻的唇,“你刚在我妈墓地里说的,我可盖章了。”

贺忻瞅了瞅周围没人,也肆无忌惮地把人搂过来,摁在树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盖章就得这么爷们儿的盖。”

李言蹊嘴唇吃痛,嘶了一声,感觉都被咬出血了,他的目光在某人身上晃了一圈,决定今晚整治整治这位自称南溪第一爷们儿的家伙。

第七十一章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八月中旬贺忻就得先去学校报道了,安潭美院向来比较变态,上几届也如此,都是趁着暑假人少,要提前去基地军训一个月,完了以后直接开学,李言蹊他们学校等了半天都没动静,最后校方发来通知,他们的军训定在九月底,跟国庆一块儿放掉。

贺忻不服气,李言蹊就给他洗脑,他们那是国家型技术人才,得好好呵护。

贺忻把他摁在床上,使出全力把这套歪理堵在了喉咙口。

虽然很快就要见面,但异地恋就是要人命,嗯,他们年轻嘛。

李言蹊琢磨着送他去学校,提前两天出去,顺便把毕业旅行也一块儿办了,安潭市里有个九虎山,风景不错,到处是一片绿荫,山里也很凉快,是个比较有名的度假胜地,最近还推出了一项环山骑行的自项目,适合他们这种夜里火气十分旺盛,白天怎么发泄都发不光的青春少年。

下了飞机后,他俩在当地租了辆自行车,一路迎着风骑到了九虎山。

民宿在山顶上,刚好可以看日出。

那天民宿里还有另外一批登山社的学生,凑对玩游戏人不够,他们就把李言蹊和贺忻拉来了,一行人在外面搭了个帐篷,又摆还好了烧烤架,几个大男人光着膀子聊天,荤话说个不停,烤肉味儿飘散千里,吵闹声更是不绝如缕,山上的星星比城市里的美,又大又亮,还有萤火虫飞来飞去,景色特别怡人。

有个男的啃着一个鸡腿问他们是高中生吗?

贺忻说,后天开学,大一。

那个男的笑起来,“哪儿的?”

贺忻晃了晃啤酒打开,低头喝掉冒出来的气泡,“我美院的,他医大的。”

旁边几个人瞪大了眼起哄道,“你美院的啊?我还以为你们跟我们一样是体院的呢!”

长了张体院的脸,却奈何选择了最文艺的美院,贺忻饱受质疑后也无奈了,他笑着说,“学长,你们待会儿还比骑行吗?”

“比啊,大晚上的,特刺激!”

贺忻看了眼李言蹊,指了指他们两个,“我们也参加。”

几位体院的学长跃跃欲试,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他们肯定赢定了,结果三个小时后发现李言蹊和贺忻早就悠闲的坐在草坪上看星星,顿时自信心受挫。

“操,你这肌肉不是画上去的啊?”

李言蹊笑了,“八块腹肌,标准型。”

贺忻勾着他脖子,笑得歪倒在一边,凑近他耳边说,“其实我第一次见你腹肌也以为是你画上去的。”

“那我这水平肯定能进美院,还是考招生进去的。”李言蹊侧着身子碰了碰他的小臂,“你明天就走了吧。”

“嗯,上午就去学校,我自己过去,你别送我。”贺忻看着他,拧着眉头说,“我不太喜欢这种离别的场景,虽然才半个月,但也不想矫情。”

“明白。”李言蹊捏着他的后颈说,“我就在山上睡觉,你偷偷走了,我就当不知道。”

“乖塔。”贺忻趁着没人注意,亲了亲他的酒窝。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看日出,贺忻眯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李言蹊看,t恤灌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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