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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锁骨,亲他的喉结,亲他身上某些丑陋的疤,他柔软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痒意直传到心里。

贺忻那会儿沉溺其中,没有听得太明白,现在仔细回想,终于想起他说了句什么话。

他每亲一处,都在低语着,贺忻,我爱你。

比喜欢再多一点的是我爱你。

他们以前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个词。

李言蹊靠在床上,脸还有点红,酒窝若隐若现的,露出的眉眼十分动人,贺忻在一旁窗台上磕了磕烟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满足而感动,他凑过去吻他,李言蹊双手揽住他的背,轻笑了下,“真这么不舒服么?我觉得我技术不错啊。”

贺忻没有计较他突如其来的欠揍,把脸埋在他颈侧,沙哑着嗓子回答,“我也爱你。”

李言蹊怔怔的看着他,顿时失笑着把他抱紧了。

他们都不是轻易说爱的类型,但说了就想要永远。

晚上外面蝉鸣得很大声,玻璃上的雾气干了又湿,星星很亮,照出了一片明明灭灭的光。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二个夏天,现在已经可以熟稔地拥抱接吻,互相埋汰一阵后又依靠着相拥而眠,仿佛已经度过了许多个这样的夏天。

六十九章高考结束

高考前的最后三十天冲刺,大伙儿都秉持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基本原则,每天规律得跟机器人似的,上午听课,下午自习,晚上回家还纠错纠到很晚,每个人咬一咬牙,不管多累都卯起一股子劲儿拼了。

班上好几个同学都病倒了,最后十天的时候,有些人挂着点滴还在拼命看书,班主任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自掏腰包请了好几次客,大伙儿一边乐呵呵的在自习室里吃东西,一边放肆的大喊着,把压在心底的苦和累都喊出来。

这一段紧张而冗长的峥嵘岁月终于要画上一个句号了,不管圆不圆满,人这一辈子只有一次高三,过去了,就不会再来了。在那时候,我们拼过,哭过,奋斗过,努力过,没有留遗憾,也不曾后悔,这就足够了。

高考前一天,下午是不用上课的,上午看完考场就各回各家,找点事情放松一下,准备迎接明天的挑战。

贺忻跟李言蹊的考场相隔了一整个十二中,从东通道的第一个教室到西通道的最后一个教室,他们各自陪着对方去逛了一圈教室,看着形形色色路过的学生,眼里那种紧张又兴奋的色,突然之间感觉浑身燃起了斗志。

“紧张吗?”贺忻出了教室问。

“还成。”李言蹊跟他趴在栏杆上望着对面的教学楼,笑了笑说,“跟你分同个考场我才紧张。”

“不是,你说话能不能考虑一下男朋友的心情?”贺忻往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李言蹊说,“怕你太帅了影响我,我做会儿题就忍不住抬头盯一下你的背影。”

贺忻笑着搂了搂他的肩,“今晚不做题了吧,我们吃完饭去外面溜一圈,然后早点睡觉。”

李言蹊点点头,“分房睡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一块儿睡。”

贺忻很不服气的看着他,“我是这种拎不清主次的人吗?”

李言蹊笑得眼睛弯了弯,拨弄了下头上的发带,在旁边这人即将忍不住靠过来削他的时候,举手投降,“我我我,是我行了吧,我怕我控制不住,让你明天坐立难安。”

贺忻追着他跑,“塔哥,等高考完,我让你服气不服气。”

他们追逐着跑出了校门以后,俩人同时转身,李言蹊握住了贺忻的手,用力地捏了两下,对着那栋焕发着希望的教学楼说,“明天见。”

“明天见。”贺忻也跟着笑了笑。

六月七日早晨五点多李言蹊就醒了,闭着眼冥想了一会儿,起床的时候发现对面的灯也亮着,贺忻起得比平时早,正趴在窗户边上背语文古诗,这会儿出现了明晃晃的太阳,预示着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

“早啊,神不错。”

李言蹊走到他屋门口,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我昨晚睡得跟昏迷了似的,好久没睡这么毫无知觉了。”

贺忻摸了摸他的手,“贺老师抽查一下,看看睡糊涂了没?”

李言蹊笑着说,“你刚背的语文古诗,我做梦都能倒背如流。”

“哟,骄傲啊。”贺忻翻了一页,“语文准备考多少分?”

“135。”李言蹊说,“其实跟上回差不多就稳了,但最好还能超常发挥一次。”

贺忻看着他说,“你怎么发挥都很稳。”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来打破这一分钟的宁静,李言蹊抱着贺忻挪了两步,在他颈侧用力嗅了一口气。

“我去拾书包了。”

“嗯,加油宝贝儿。”

李言蹊检查了好几次他们的包,把水笔铅笔橡皮擦,准考证和身份证都拿出来看了一遍才放心走出了家门。

李岸扒拉着门框,挥舞小拳头给他们加油打气,“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他们家离学校近,没感觉路上有多赌,还有交警开路,很顺利就来到了警戒线前,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全省高考以来最热的一天,下午的气温直逼三十七度,对于考生而言,其实是个很严峻的考验。

考场外面人头攒动,没一会儿就喧闹起来,烈日炎炎中家长撑着伞,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贺忻和李言蹊各自往考场上走的时候碰见了廖妹妹,他似乎紧张的要死,来回上了三次厕所。

“塔哥!”廖妹妹迎头给了李言蹊一个拥抱,“我操,我怎么这么害怕啊。”

贺忻把他俩扒开来,摁了摁廖妹妹的脑袋说,“你上回语文考得比我还好,紧张个屁,平常心。”

廖妹妹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贺忻抽背了他几篇课文以后,终于放松下来,靠着墙闭眼放空。

李言蹊的考场在最西面的教室,他在一片混乱中摸了摸贺忻的手低声说,“加油。”

“塔哥你是最棒的。”贺忻在他手心里挠了下。

走到西面教学楼要路过一座天桥,那里阳光直射,李言蹊用手肘挡了挡光,被热浪扑得有些难受,一路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闪过很多很多的画面,最终停在教室面前的时候归于平静。

因为模拟了太多次,练习了太多次,所以当高考真的来了,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候场区很安静,大家都沉默着,脸上的表情有凝重也有兴奋。

跟着监考老师走进考场的时候,李言蹊脑子里已经自动过滤掉其他一切杂念,他屏息宁神,握着笔开始答题,周围很快就只剩下唰唰唰的写题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两个小时后,考试铃响了,监考老师把试卷装袋封好,大家这会儿才抬起头,像机械的机器人一样站起来,动了动胳膊,往门外走去。

考完了反而没什么感觉,去找贺忻的途中,他看见同班同学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好像丢掉了枷锁一样开心,总之,考完了就是过去了。

下午考数学大伙儿的心情就没那么愉悦了,贺忻考场里的一大部分人考完就哭了,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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