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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天,看看飞机穿过灰蒙蒙的天空留下一片云痕,看看整齐而寂静的一排树木,看看飞鸟双双落在对面的桥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时间似乎凝固了,这一刻宁静而美好,不需要言语就足够绚烂得成为一幅画。

湖中心有个祈愿岛,上去得坐船,今天天气不好,租船的看见好半天终于来人了,大力吆喝他们上去玩玩,开价五十一人,最后被李言蹊砍价砍到了二十五元两人。

贺忻一脚蹬上船的时候还是懵逼的。

李言蹊笑着指了指自己,“居家必备旅行良品。”

贺忻划着船桨说,“以后带小奶泡来这儿,三人你还价到二十五,我由衷佩服。”

“为什么不行?”李言蹊很有自信地眯了下眼,“我能还到怎么办?”

贺忻不信这个邪,缺心眼师傅不可能缺个没完了,他勾勾唇道,“随便你怎么办。”

李言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眼神在贺忻身上扫了一遍,接着拿过他手里的桨往前滑了下,“是这样弄,咱俩刚才一直原地踏步呢。”

贺忻盯着他,故作夸张地捧了个场,“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全能,什么都会啊。”

李言蹊说,“这句话你之前就说过。”

贺忻想了想,拿起另一片桨跟着他的动作拨着湖面,“当时你说什么来着?”

李言蹊用手指敲敲船桨,“除了谈恋爱,什么都会,那是我弟说的。”

“现在连谈恋爱都会了,你怎么这么牛逼呢。”贺忻说着突然停住了动作,盯着他看,“等会儿,如果你弟以后知道我俩是那种关系,他不同意怎么办?”

“哪种关系?”李言蹊故意逗弄。

“你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么。”贺忻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嘴唇,“就是这种吃对方口水的关系。”

“喂,让不让洁癖活了啊。”李言蹊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垂着眼睑笑了笑,“如果某一天我弟能明白过来我们是什么关系,那我笑都来不及。”

贺忻立刻懂了他在说什么,捏了捏对方的肩叹了口气道,“他肯定能长大到明白这些事儿的时候,到那时我就跟他说,我是你.......”突然想到哥哥另一半的称呼,贺忻适时闭上了嘴。

“嫂子。”李言蹊接话,“柠檬嫂子。”

“去去去。”贺忻嫌弃地拧了拧眉头,“没听过这么难听的称呼。”

李言蹊把脑袋歪在他肩膀上,刚开始还能忍住笑,但看着贺忻很严肃的表情,划了一会儿船后就憋不住了,双肩一颤一颤的,抬起胳膊挡住脸,试图掩盖笑意。

“我怎么这么想揍你呢塔哥。”贺忻恶作剧似的凑近他耳边,轻轻舔了下他的耳垂,李言蹊耳朵非常敏感,唇刚碰到他耳廓,就发现他瑟缩了一下。

当然李言蹊是绝不会承认自己的短板的,尽拿“掺着凉水的风拂过身体导致生理性肌肉缩”这一套听起来很学霸实则很没有科学依据的理论忽悠他。

贺忻朝他鼓鼓掌,表示你继续演我绝对不拆穿。

李言蹊推了推眼镜,在他们下船的时候,报复心很重地伸进贺忻的衣服里,搓了一把他的腰。

俩人都是半大小伙子,你撩我一把我亲你一口,光天化日的,实在是不成体统,幸好今天景区没人,怎么耍流氓都没事儿,最后战况不分你我,贺忻把脑袋往李言蹊怀里拱了两下才算险胜。

“我们狗子太可爱了,真乖。”

“一米九二的大狗,你见过吗?”贺忻直起身体,点点自己,“国家珍稀保护动物。”

李言蹊按他头上翘起来的一绺碎发,笑得很开心,“不是国家的,是我的。”

“记得给国家上税。”贺忻掸掸衣服,搭着对方的肩往前走,“去那儿看看。”

祈愿岛之所以叫祈愿岛,就是因为岛上有棵树,这棵树乍一看跟别的树毫无区别,仔细看才能瞅见离他们一个头顶高的树干上有一个树洞,里面丢满了硬币,大多都是游客来许愿的。

“挺有难度啊。”贺忻换了几种姿势,还是没能投进去,“你试试?”

李言蹊走过去仰头把硬币一丢,结果硬币擦着树干旋转了两下,还是掉了下来。

他们又试验了几次,结局都以失败告终。

“怪不得叫祈愿树,如果所有人都这么轻易投进去了,愿望就不灵了。”贺忻说着便把外套脱了下来,丢给李言蹊拿着,自个儿想了个奇招,爬树。

不愧是大长腿,三下两下一跃就够着了,他伸手把硬币塞进树洞里,又往上攀了几步,对着树洞说了句话。

“不知道你灵不灵,既然有幸碰个面,就来打个招呼。”

李言蹊在下面扶着树,突然听见他低头大喊道,“塔哥,拿纸写上我俩名字,给我丢上来,再给我丢一支笔上来。”

李言蹊很快地撕下一页草稿本,在上面笔锋潇洒的落下两个名儿,揉成纸团朝贺忻丢上去,贺忻接了两次才接着,拿在手里掂量了下,在他们名字下面写了一行字,用纸把硬币裹起来,再一并丢进树洞里。

从树上跳下来后,李言蹊拿纸巾给他擦了擦衣服上蹭到的泥点子。

“我还剩一个硬币,你试试吗?”

李言蹊笑了笑,说好。

他爬树的动作也挺利索,至少小时候绝对是高手,一蹬腿一抬胳膊,直接就爬到了最上面,他有点想去看一眼贺忻许的愿,但双手在揉开纸团的那瞬间犹豫了,最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指,将硬币丢进去,把心里的愿望默念一遍,扭头就下来了。

贺忻在下面看着他,顺势张开一只手,把他揽进怀里。

“大吉大利。”

李言蹊笑着说,“恭喜发财。”

他俩在祈愿岛上逛了一圈,最后发现这里真的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破岛,除了那棵树有点噱头以外,其他堪称荒凉。

没过一个小时他们就原路返程了,公园里多了一对手牵手散步的老头老太,李言蹊牵着贺忻的手,被他们盯了老半天。

俩人都没有放手,就这么继续握着来来回回地溜达,谁还不是小情侣咋的?

这里终于来了一个有商业头脑的小贩,看着他们问,“要不要买南湖q饼?”

贺忻爱吃甜的,南湖q饼分为四层,一半甜馅儿,一半肉松馅儿,又称为情侣饼,最外层是q弹可口的糯米,包裹着豆沙,里面是肉松和蛋黄,为的是中和掉腻人的甜味,外壳炸得松软酥脆,洒上一层芝麻,一口咬下去,非常带劲儿。

贺忻连吃了三个,又打包了四个回去给小奶泡吃,李言蹊倚着护栏,侧过脸看着他鼓起的两颊,笑了笑说,“你这么爱吃这个啊?”

“还不错。”贺忻说,“很香,你会做吗?”

李言蹊笑得露出了酒窝,“如果你想吃,我去学呗,我学什么都快。”

贺忻停止了咀嚼,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被风吹得眯起眼睛,他一手插兜,一手攥着饼,颇为认真地问,“那我想吃别的东西呢?”

“我去报个厨师班。”李言蹊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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