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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很简单,很纯粹,没有什么对与错,应不应该,只有值不值得。

直到今天李言蹊才明白,为一个值得的人低头,其实没有想象中难。

第六十章 你想要我吗

“事情就是这样,伟大的我将新老师来你们家家访的噩梦扼杀在了摇篮里。”廖妹妹自鸣得意地翘起了尾巴。

“谢谢啊。”贺忻双手捧着碗粥,手机夹在耳边,很敷衍地笑了两声。

“不客气,回头请我喝奶茶就行了。”廖妹妹趴在课桌上说,“两杯熊猫奶盖+芝士玉米烙。”

“嗯。”贺忻看了眼埋在被窝里的李言蹊,想快点挂电话,于是催促道,“还有事儿没?没有我挂了。”

廖妹妹诶了一声,躲到课桌里压低嗓门道,“那个.......我想问一下,塔哥身体还好吗?”

贺忻讶异道,“你怎么知道他......不舒服?”

廖妹妹笑得挺渗人的,他嘿嘿嘿了一会儿,语气非常骄傲,“那不是知道塔哥昨天来找你道歉了嘛,这个.......身体不舒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人之常情啊,我理解我非常理解。”

贺忻皱着眉头冥想了会儿,还是没能跟廖妹妹的脑回路搭上线,他懒得理了,直接挂断了电话,把做好的粥端过去放在床边。

坐在教室里的廖妹妹握着手机仰头感慨了一声。

“他俩怎么没来上课啊?”薛玟给他拿了袋饼干,“你傻笑什么呢?”

廖妹妹朝她挑了挑眉,“亲爱的,我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侦探。”

薛玟一脸“又犯病了”的表情看着他,半晌把桌上的饼干拿走了。

廖妹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神探梦里,撑着下巴啧了两下嘴,心里虽然不是很服气他们顶天立地的塔哥居然能屈居人下,但还是乐呵呵地给他发了个红包。

正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李言蹊突然到了一个名为处男再见的红包,顿时脑门划过三道黑线。

贺忻把粥移到他面前,瞥了一眼,“廖妹妹疯了吗?这么抠门一人给你发红包啊。”

李言蹊很庆幸他没有看清红包上的字,咳嗽了一声问,“他帮我们请假了吗?怎么请的?”

贺忻坐到他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不少后才放下心来。

“他说你身体不舒服,需要好好静养,今天必须得躺床上,不能动,所以让曾老师别来家访了。”

李言蹊:“........”

他终于明白这个红包是什么意思了,廖妹妹心里肯定脑补了一部一百二十集打马赛克的电视剧。

贺忻看他嘴角抽了两抽,扶额无奈叹息的模样,一时间以为他又不舒服了,忙掀开被子把人捞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没事。”李言蹊笑着说。

“赶紧把粥喝了,发发汗。”贺忻把碗推到他面前,“下午我带你去挂点滴,别咳出肺炎来了。”

李言蹊盯着这一碗看起来就没什么食欲,勉强能称之为粥而不是米泡饭的东西,喉结滚了两滚,心生抗拒,然而贺忻趴在他床边,眼神亮晶晶的,简直像巨型犬要求表扬似的看着他,李言蹊咬了咬牙,端起碗埋头喝了一口。

“好吃吗?”

“还行。”

没想象中不可下肚,就是忒淡,而且水太多,一碗喝下去感觉走路都会咕咚响。

李岸去学校了,但是每节课下课都跟老师要电话给他拨过来,担心他身体不舒服。

“哥哥你真的不烧了吗?真的吗?”

李言蹊躺在床上,一手拿着物理书看,另一只手被贺忻握着,对方躺在他身边阖着眼,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烧了,你乖乖上课,哥哥没事。”

“嗯,哥哥生病我跟柠檬哥哥一样难受。”李岸垫着脚趴在窗台边往下看,忽然声音响了起来,“哥哥,你喜欢什么花啊,我们学校花坛里有好多花。”

“你别乱摘哦,掉地上的可以。”李言蹊捂着听筒咳嗽了一声,“我听见打铃了,乖乖回去上课。”

李岸挂了电话,朝老师弯腰鞠了个躬就跑走了。

贺忻昨晚陪他挂急诊,守着他挂点滴,今天一早起来去学校里请假,又做粥,又送李岸上学去,之前也没好好休息,现在累得靠在床上就睡着了。

李言蹊放下书,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之前他说贺忻头发太刺了,摸起来挺扎人,没想到他就真的留头发了,两个月没剪,已经有些长了,摸着手心有点痒,就跟他亲起来的感觉一样,嘴巴很硬,嘴唇很软。

贺忻被他轻轻一碰就弄醒了,张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哪儿不舒服?”

李言蹊凑过去亲了下他额头,“都挺舒服的,睡吧,还有三个小时才去医院。”

“嗯。”贺忻顺势把人捞进怀里,蹭了蹭他的肩窝说,“怎么不亲嘴。”

李言蹊打了个喷嚏,鼻音浓重的说,“等我感冒好了再亲,过给你怎么办?”

“我体质好,没事儿。”贺忻掰过他的脸,撅了下嘴。

李言蹊一巴掌把他拍开了,十分冷酷无情地扭过头,“真不行,你给我好好睡。”

贺忻气不打一处来,觉得李言蹊这个王八蛋撩了就跑实在是过分,他伸进对方衣服里,在他腰上使劲儿搓了一把,并低头咬了下他的锁骨,吮出红印子才满意。

“操,贺小狗你疯了。”

现在已经过了穿高领的季节,这玩意儿暧昧得太明显了,且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消掉,他马上就要转班了,贺忻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彰显主权。

李言蹊又无奈又好笑,“你们小狗占领地都这么占的?撒泡尿再画个圈么。”

贺忻勾了勾腿把李言蹊夹在怀里抱住,不满地啧了声说,“我们是新时代的文明小狗儿,不整这些脏不拉几的。”

李言蹊指了指已经泛红的颈侧皮肤说,“你不怕我报复吗?”

贺忻低头笑了笑说,“我要说欢迎光临吗?”

李言蹊发觉贺忻最近脸皮变厚了,调戏起人来得心应手了,不像他认识那个冷着一张脸沉默傲气的小酷哥了。

不过这种两个人之间才有的小情趣小变化,他挺喜欢的。

李言蹊这会儿还有点虚,手脚冰凉,贺忻抱他抱得很紧,尽可能地把自己体温传给他,没一会儿他就浑身发热了,也出了不少汗。

然而某个方面也不合时宜地燥热起来。

李言蹊用物理书扇了扇风,看了眼贴着他肩膀,睡得很安静的贺忻,偏头喝了口水降降火。

人在病中,身不由己。

淡定。

这一场流行性感冒来势汹汹,李言蹊刚好了没多久,发现全班有一大半人都在咳嗽,贺忻和李岸每天喝板蓝根预防得一丝不苟,倒是很幸运的没中招,只不过俩人每天早晨看见李言蹊拿着水杯出来都有阴影了,贺忻自己是不怕,但他得以身作则,他不喝小奶泡就不喝,于是每天把板蓝根当水喝的人就是他了。

李言蹊在一旁笑得露出酒窝,贺忻嘴巴里又苦又甜,实在五味杂陈得很,他心怀报复走过去揉了把对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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