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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你还记得吗?”

廖妹妹瞬间垮了脸,“别提了,塔哥,我舍不得你。”

李言蹊说,“我之前没有告诉贺忻,现在他发现了。”

“他是不是因为你要转班太难过了才生气的?”廖妹妹揉乱了他的头发,原地转了一圈,自顾自分析道,“哦!他是因为你瞒着他生气吧。”

李言蹊点点头,“因为他觉得我小看他了。”

廖妹妹能理解最表面的生气,但更深层面的东西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暗自苦恼了一节体育课,他对李言蹊出了个馊主意。

“塔哥,要么一不做二不休,搞死他。”

李言蹊:“........”

“哎,男人和男人哪儿那么多事啊,床上来一次就服帖了,什么事儿等爽完再说。”

李言蹊白了他一眼,“我真的很想劝薛玟跟你掰了。”

廖妹妹笑嘻嘻地朝薛玟挥手,“你就是纯粹嫉妒,我告诉你,哄人像你这么被动可不行,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哄的核心就是放低姿态,该软时软,该硬时硬,让对方看见你的真心,别天天把自己想法憋在心里,让人可劲儿去猜,忒累。”

李言蹊喉结一动,半晌才笑了笑说,“知道了。”

“那还不赶紧行动啊,贺忻拾书包要跟许澜跑了。”廖妹妹推了他一下,李言蹊猝不及防往前跨了一步,只好顺势拦了下对方的去路。

贺忻一时怔忡,抓了下书包带,很平静地看着他说,“怎么了?”

“擦擦,这儿脏。”李言蹊给他拿了张纸巾,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晚上你回家吃饭吗?我去买菜。”

贺忻低头擦了擦汗,侧身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回头看见对方关切的眼神,他有一瞬间的心软,差点想就这么算了,示弱了吧,干嘛还堵着一口气呢,明明这段时间都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明明每天晚上对着他照片想他想得不行,明明没多少时间待在一个班了,何必这么犟着,多一天就是赚一天。

也并不是自尊心在作祟,俩大老爷们无所谓谁先认错,只是......这一步必须得让李言蹊来跨,因为他想让他明白,他是可以一起分担任何喜怒哀乐的男朋友,而不是一时欢愉的调情对象。

有关他俩未来的决定,男朋友就是要第一时间知道。

想到这儿,贺忻就又有点来气。

王八蛋李言蹊,真他妈沉得住气,忍者神龟吧,都这么多天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我跟许澜约好了打篮球。”贺忻回头,许澜“啊”了一声,挠了挠脑袋连声应和,“对对对,我哥说我考试绷太紧了,得放松放松。”

李言蹊退后了一步,再开口的时候感觉嗓子都劈了,“知道了,那我不做柠檬鲑鱼了,等你哪天回家再说吧。”

“嗯。”贺忻回答得咬牙切齿,为避扰乱军心,拽着许澜就往前走了。

廖妹妹目睹一切,恨铁不成钢地砸了两下墙。

转班通知今天下来了,李言蹊转到十三班,跟五班正好隔了三层,同一个教室位置。

吃过晚饭以后,李言蹊拿出物理书看了很久,高二上学期的内容他都落下了,理综得好好补起来,虽然他很聪明,但凭着自学要把书本知识吃透,还是很困难的。

平常李言蹊都会给自己定个目标,比如今晚物理书看到第几页,化学被哪几个方程式,生物做几张试卷,然而今天他一点心情都没有,满脑子都是贺忻贺忻贺忻贺忻。

他不是拉不下面子给人道歉,就是面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哄他高兴,贺忻虽然活得随心所欲,在某些方面却还是很敏感,他跟自己一样也缺乏安全感。

李言蹊把草稿纸一丢,去浴室里冲澡,泡沫不慎流进眼里,他用手背揉了揉,满眼的酸胀疼痛,就那么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狠狠地捶了下墙,抱着胳膊蹲了下来。

他以前说过贺忻就是他的光,但是光总有灭掉的一天,总有消失的瞬间,他有点害怕。

贺忻跟许澜打完球已经快十点,俩人很久没一块儿疯了,一下忘了时间,最后许琛晏在球馆里找到他们才算完。

许琛晏变了很多,贺忻觉得他瘦了,没以前那么意气焕发了,许警官笑笑说,是被他弟弟给磨得,小兔崽子可磨人了。

许澜跳起来揍人,被许琛晏一把搂到背后,不留情分地踹了两脚。

三个人一起吃了顿夜宵,许琛晏付钱的时候看着贺忻,一眼看穿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儿?”

“他跟李言蹊吵架了,吵得可凶,估计李言蹊偷他钱了。”许澜仰头喝汤,还不忘插一句嘴。

“滚滚滚,吃你的饭去。”

贺忻说完便趴在桌子上不动了,许琛晏探究地看了他几眼,最后以过来人的身份甩了句,“年轻人就是应该多吵架,越吵感情就越不会散。”

“哥,你会不会安慰人啊。”许澜蹭了蹭他胳膊。

“我说的是实话,一帆风顺的感情固然好,但总有些波澜才会显得生活难能可贵。”

贺忻见他眼里藏着笑,不知道从哪儿看出他跟李言蹊的“感情”来,一时半会有些尴尬又有些被看穿的窘迫,忙不迭地站起来,三不并作两步走为上策。

他没开车来,对这儿地形还没熟悉到闭着眼就能找到路的地步,绕了一圈不知怎么的来到了一个隧道里。

隧道很长,就出口处有点光,挺熟悉的。

贺忻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来,这是他刚来南溪时,从派出所出来走过的地方。

那会儿还是被李言蹊给坑的,人生第一次进警局呢。

贺忻闭上眼睛回忆着,笑了起来。

离他五十米处那个流浪歌手还在,头发留成了脏辫,抱着吉他哼着跟他长相格格不入的忧伤旋律。

贺忻走到他面前,对方抬头瞥了一眼又低下,弹奏了一会儿,忽的琴声断了。

“怎么不唱了?”

那人站了起来,惊讶地说,“我记得你。”

贺忻摸了下鼻尖,“啊?”

“一下给一千块的大款我肯定记得。”那人嗓子是烟嗓,笑起来很沙哑,他看着贺忻,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没想到还能再碰见,你最近过得好像不错啊。”

贺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会看相啊?”

那人笑着摇头说,“一种感觉。”他抱着吉他坐下来,沉思了会儿,“这边每天路过的行人不计其数,但我对你特别有印象,帅和有钱是一回事儿,当时我见你,感觉你浑身裹着迷茫,压根不知道终点在哪儿,归属在哪儿,像行尸走肉。”

贺忻笑了笑没说话。

“但是现在不一样,你反差有点大,我刚愣是弹了半首歌才记起来。”那人感叹着,“不到一年时间你找着归属了?”

贺忻把烟摘下来夹在指尖,眯着眼吐了口烟圈。

“啊我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

“你为什么喜欢在隧道里唱歌?”贺忻问。

那人显然也是愣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隧道不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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