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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炙热的某种情绪,好像快沸腾了。

李言蹊拿着的泡泡机摔破了一个角,但吹出来的几个泡泡在空中旋转着,跟雪花一块儿飘着,特别漂亮。

“还能用?”贺忻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

“嗯。”李言蹊说。

贺忻盯着他看了会儿,丢掉了手里的烟,“为什么?”

李言蹊晃了晃里面的肥皂水说,“肥皂水和空气溶解在一起,形成.......”

贺忻走到他面前打断道,“为什么来找我?”

李言蹊低头笑了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贺忻看着他,刚想开口,对方上前一步握住了他失温的手,接着张开双臂说,“我想你了。”

不是我知道你的处境很担心你,不是我害怕你一个人承受不来这样的打击,不是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觉得你想有人陪,都不是,而是我想你了,没有同情没有可怜,只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我过来了。

贺忻很想张开双臂抱他,感受他触碰得到的温度,周身包裹在他熟悉的味道里。

但是他却没动,泡泡还在四周跟着雪花飞舞,贺忻摸了下发胀的眼眶,摸到了脸上一片泪水。

他很少哭,几乎没有示弱的情绪,送走他爸的时候他没有哭,告别他妈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小时候的委屈不足以让他哭,长大后的烦心事不值得让他哭,他总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至少再看见李言蹊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

“操。”贺忻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去,“你别看我。”

但是他这么大个儿,再怎么弓起身子,李言蹊还是看到了他手背抵着鼻尖,滑过下巴的眼泪。

他非常心疼地叹了口气,从背后搂住了他。

“没事儿,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你放肆哭也好,想骂人也好,通通都发泄出来吧,别憋着。”

贺忻的哭声从喉咙里死死压着变成了呜咽,最后一点点放声低吼。

李言蹊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贺忻转过身把他紧紧抱住,下巴蹭着他的衣领,李言蹊摸了摸他有点儿刺的后脑勺说,“你很努力地在往前走,我看到了。”

贺忻埋在他肩上抽泣着,霎时抓紧了他的手,李言蹊心里一阵酸,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也红了,他一手拿着糯米糕一手把管子送到嘴边,笑着朝他吹了个泡泡,“新年礼物,你的糯米糕我买来了。”

贺忻带着哭腔说了句,“是甜的吗?”

没等李言蹊回答,他探身把对方嘴边的泡泡吹灭,偏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动作很大,李言蹊被他撞到了后面的墙上,听到砰地一声,贺忻茫然地抬起头来,李言蹊揉着腰嘶了声,俩人都小幅度的喘着气。

“我吻你了。”

依旧是这么一句熟悉的对白,李言蹊不由得想起了那晚,他有些想笑。

贺忻张了张嘴,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李言蹊往前勾了一下他的脖子,将他向下一压,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没有试探也没有停顿,直接而霸道地再次吻上来,贺忻愣了下,继而低头吮了下对方的嘴唇,舌尖堂而皇之的探了进来,李言蹊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贺忻的衣服。

这里是一个死角,他俩互相推搡着追逐一个吻,跟打架似的用力张开双臂,在寒风中彼此狠狠搂着。

他们在拥抱一段前途未知,但谁都很勇敢的爱情。

第五十三章谈恋爱吧

虽然天台这地儿不会有人上来,但没完没了的西北风实在不适合温存,再怎么血气方刚的小年轻都禁不住成片成片的雪花飘在脸上,融化成冰水的冷意,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下雪天接吻一点儿都不浪漫。

贺忻先打了个喷嚏,李言蹊也没绷住,靠在墙上咳了起来,俩人的鼻尖都有点红,只不过一个是哭的,一个是冻的,这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仿佛嘴唇离开嘴唇以后都丧失了语言功能,李言蹊忍了半天没忍住,在黑暗中偏头瞅了贺忻一眼,对方没看他,用手捂了下脸。

李言蹊能感受到贺忻的激烈情绪已经慢慢消下去了,缓过劲儿来以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迷茫和怅然之中,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把安慰的话说出来,因为知道没用,他需要一个过渡期来调整自己,这时候想让他开心还不如一块糯米糕来得实在,不过这玩意儿已经在他们不要脸的亲来亲去中冷得透透了。

李言蹊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能明显感觉下唇角有个口子,贺忻咬人的本事真是越发进了,越咬越深,没一会就已经凸起一个肿块了。

贺忻跟他一块儿下楼,不知道是不是哭傻了还是冻傻了,走了两步同手同脚,李言蹊没忍住笑了下,贺忻回头看了他一眼,盯着他嘴唇三秒,又哗啦一下把脸转回去,走进电梯里才把兜里的口罩拿出来,偏头给李言蹊戴上。

贺忻眼睛也红着,很容易被人看出来他哭过,李言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勾了下他的掌心,然后把口罩戴回到他脸上。

“你带着吧,鼻尖红得太明显。”

贺忻凑近他耳朵,有点儿不爽地说,“右边那个女护士一直在看你嘴唇。”

狭小的电梯里,俩人互相挨着,肩膀时不时会撞到,李言蹊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咳了声,“她以为我被狗咬了吧。”

贺忻的手不由自主在他胳膊上摸了一把,并用力地捏了下。

“说谁是狗?”

女护士两耳一尖,雷达异常敏锐地向他们投去了放光的眼神。

李言蹊叹了口气,双手握拳抵在鼻尖转过头去,贺忻皱了皱眉把口罩拉上,往他身边挪了一步。

欲言又止了会儿,终于问出了他从天台就开始纠结的问题。

“我.......亲你的时候,有没有冻到流鼻涕?”

李言蹊愣了半晌,这才明白为什么贺忻刚才一直埋头不语,并不是因为他情绪需要敛,而是因为害怕在他面前的形象一跌千丈,怕自个儿洁癖嫌弃他。

怎么说,李言蹊觉得贺忻有时候真是特别可爱。

他笑了起来,“煞风景本人了,虽然你没流鼻涕,但我尝到了一公升的眼泪,咸。”

贺忻往他身上一靠,“别笑,我脸上还没干呢。”

李言蹊出电梯时摸了一下他的脸,“大骗子。”

吴睿在门口等他们,准备拉俩人一块儿去吃点东西,现在都八点多了,贺忻还抽掉了那么多血,再不吃点什么身体估计要垮,于是他提前在金悦王朝定了一桌,想着待会儿他如果不肯去,他跟李言蹊两个人拖也要把人拖去。

然而他贺大爷去天台吹了一小时风好像脱胎换骨了,虽然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还惨白着,但神状态没那么萎靡了,吴睿刚提议走一波,贺忻就瞥了眼李言蹊,后者甫一点头,他二话不说把信用卡直接递给他了。

吴睿震惊万分,登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们,这是玩哪出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当然这玩笑他不敢在贺忻面前开,怕人一甩脸就跑了,吴小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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