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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少,但是却又觉得有了很大的进步。

“姐,你还记得……小时候,妈曾经带着一个小男孩来过家里吗?”温玖突然问道,坐直了一点身子,脸色很严肃。

温夏看他认真,也仔细想了一下,甚至连细节也都记得,“我记得,怎么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叫什么?”温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其实他自己早就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可是却始终都没有承认过。

他一度觉得那个几乎照亮了他生命的孩子是贺兰枢,可是却又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曾经在那个孩子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几乎撕掉了一整块肉,可贺兰枢的腿上却根本没有一点痕迹,反而是贺兰绍的腿上有一块差不多大小的伤疤。

那个孩子说他自己叫贺兰绍,可现在的他,又要怎么相信呢。

“不过好像不是一个孩子吧……”温夏迟疑了一会儿,“是两个孩子,当初妈带着他们一起去的温家。”

两个孩子?

温玖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地毯,随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四岁的孩子和七岁的孩子相差很大,那一天发生的那一幕上一世几乎在医院的每一天都会在他眼前重新放一遍,他不可能记错。

那天推门进来的孩子身高和门锁差不多,身上穿着小西装,还打着小小的领结,在门口推开门的时候,外面夕阳的余光就照了进来。

他就是贺兰枢吧。

温玖眨眨眼睛,轻轻一笑,“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温夏白了他一眼。

温玖摇摇头,又问道,“姐,你说,一个有自闭症的孩子有一天突然因为另外一个孩子好了,但是他认错了人,把仇人当作了恩人,最后又一起害了恩人。那他醒悟过来的话,还来得及挽救吗?”

“看情况吧。”温夏歪歪头,“你是不是看了什么言情小说了?你看,要是恩人是个男的,又一直都喜欢那个孩子。那这事儿什么时候醒悟都不算晚。大不了就以身相许呗。”

温玖认真的听着,听到了最后一句就是一呆,“以身相许?”

可他和贺兰枢早就结过婚了……还要怎么许?

“嗯。”温夏往嘴里塞了个提子,慢吞吞的撕着另外一个提子的皮,“这不都这么演的么,你看看……”

温夏示意温玖看电视,温玖却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姐,兰兰百日岁之后……好像就是允恩节了吧?”温玖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日历,出神问道。

“对。”温夏点点头,“你正好可以和贺兰枢吃顿饭什么的。等我和贺兰绍离了婚,也能听他叫我两声姐,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样子……”

允恩节是一年之中第二个情侣的节日,这一天比较特殊,除去七夕之外,是政府新出台规定下的一个情侣的节日,当天不论是单身还是有伴的全都放假一天,因为连着周六周日,所以算得上是一个小长假。

三天的假期啊。

温玖用手指在下巴上轻轻的磨,他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阿枢那天说的是我是贺兰枢,但是你们懂的嘛,七岁的孩子要换牙,他说话漏风,阿玖自闭惯了又耳背【大雾】。

啊多么美丽的一个误会呀。【求别打

第23章

温玖打算走的时候,就直接给贺兰枢打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在温夏的房间里面等他来。

贺兰枢的速度倒是挺快,身上是在外万年不变的西装,一丝的褶皱都没有,规规整整的在他身上,衬着他的身材更加的纤长。

温玖不就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脸就红了。

温夏在一边促狭的戳了戳他的腰,看着立在车边向这里看的贺兰枢,催促道,“瞎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去?”

温玖这才匆匆应了一声,左顾右盼的跑了过去。

“打算去哪买礼物?”贺兰枢冲着温夏那边打了个招呼,给温玖打开了副驾驶座。

这是他后来和温玖做的约定,以后只要是他开车的时候,温玖就一定坐在自己右手边,不然他们两个就一起做到后座。

温玖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也好像是真的是好了不少,至少遇到两次刹车的时候也没有害怕的再想要跳车跑掉。

“去tl第八街那的玉石店。”温玖张开手让贺兰枢过来给他系安全带,说话的时候就见贺兰枢的头像是往回缩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的位置离得是这么近。

就连说话时候喷出的气体再回来都是热乎乎的。

温玖脸一红,看着贺兰枢又坐回去,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又是放心又是忐忑的。

“你想送兰兰玉佩?”拐弯的时候贺兰枢问了一句,温玖想了想,道:“嗯,送一个观音像。”温玖摸摸鼻子,比较没创意。

他记得那块原石切出来的翡翠是一个品质并不好的,他又不知道怎么做,这才随手丢给了后面一直默默付款的贺兰枢,却被他当成宝贝一样的带了那么多年。

这一次……虽然还是上次那个翡翠,但是怎么也得换个样子啊。

他自己是不会做,但是身边有一个未来的雕刻大师严郎呢。

贺兰枢应了一声,像是也在想该送什么东西。

这一次宴请的人很多,说不准有多少人送相同的东西,温玖想了想,侧头笑道,“你干脆就包一个大红包给兰兰好了,她长大以后有自己的小金库,肯定很开心。”

上辈子的那个小姑娘他只见过几面而已,兰兰和温夏长得很像……就是性子太皮了一些,他住院之后,其实也见过兰兰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从第一次绝望的边缘之中走了出来。

那个时候兰兰才八岁,穿着就像是个皮小子,他那个时候已经瘫痪在床不能动弹,每天在看着窗边的时候,只感觉无时无刻的难熬。

他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冬天,b市又刚刚下过了一场大雪,路面上的积雪还没有消融,就又覆盖上了新一层的白色。

温玖的病床靠着窗户,听护士说多看看窗外的景色和人群喧闹比较有利于病情的恢复。

屋内的空调二十四小时从来都不间断,加湿器也发出着轻微的响声,屋外孩童玩雪打闹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过来,他向外看过去,却只能看到窗户里面自己那张没有表情,看上去十分木然且无神的脸。

他的身上穿着一成不变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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