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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年无所作为的形势。

解夫人是桓家最小的女儿,一直帮着母亲照顾弟弟桓致,因此与桓致的关系最为亲密,桓老妇人去世后,解夫人就将弟弟接进了解府,解家人欣然接受,因此这个被众人遗忘的晋阳侯就成了解家的半个儿子,连晋阳侯在晋阳封地的势力如今也是在解家手里。

很多人都觉得桓家没落了,解家就算与桓家是姻亲也讨不到半分好,可在这长安城里,哪家没落、哪家兴盛也不过就是掌权者的一句话罢了,让桓家东山再起又有何难?何况晋阳侯的势力都还在,只要伯毅把桓致提拔起来,桓家立刻就能在长安站住脚,到时候能讨到好处的可不止解家,还有曾帮桓致与黎征周旋的黎绍。

长孙伯毅眼神一亮,点了点头:“晋阳侯也在,你去找他吧。”

黎绍点点头,笑容满面地往北巡队伍的后面走去。

刘策与张威交换一个眼神,问长孙伯毅道:“晋阳侯是什么人?”

长孙伯毅冷淡道:“晋阳侯就是晋阳侯,老侯爷的独子。”

刘策追问:“老侯爷又是什么人?”

长孙伯毅瞟了刘策一眼,道:“已故晋阳侯。”

这话说完,长孙伯毅就迈开脚步,去到随行护卫的羽林军将军身边,询问羽林军的准备情况。

刘策黑了脸:“张威,让人去问问韦宁晋阳侯是什么人。”

“是。”

张威立刻叫来自己的亲信随侍。

而走到队伍后面的黎绍也已经找到了桓致。桓致坐在路边,手上是刚在路边采的野花。

“青予。”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表字,桓致头都没抬就应了一声。

“公子稍等,等我把这个花冠编完。”

黎绍转身坐在桓致身边,笑着问道:“又是给解夫人编的?”

“那当然了,也就五姐喜欢这种东西。”桓致转头看了黎绍一眼,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编花冠,“公子也要一起去北巡?”

“恩。”黎绍点点头,见桓致编得专心,便也不再打扰他。

坐在马车里的解夫人听到桓致与人说话的声音,推开车窗见黎绍正坐在桓致身旁,解夫人就赶忙下车,走到黎绍面前,款款福身。

“见过公子。在车里听着就觉得像是公子的声音,没想到还真的是公子。”

黎绍站起来,冲解夫人作揖:“夫人客气了。”

“五姐,”桓致也站了起来,抬手将花冠戴在解夫人头上,“嘿嘿,果然好看。”

解夫人的笑容里顿时就溢满了慈爱,掏出帕子替桓致擦手:“你啊,就是闲不住。”

桓致憨笑。

替桓致擦干净双手,解夫人又转向黎绍:“夫君叫我带上桓致一同去散散心,我原本还怕人多杂乱,管不住他,这会儿见着公子,我就放心多了。”

其实是解钧说过这一次北巡他们计划着让刘策有去无回,然而朝堂局势日渐复杂,如今刘策身边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此行必定凶险,解钧却坚持让她带着桓致,她方才坐在车里就一直盘算着能不能说服解钧将桓致送回解府,可既然公子也要去北巡,那桓致多半会跟在公子身边,她也不必像先前一样那么担心了。

黎绍苦笑道:“能在这里碰见夫人和晋阳侯,反倒是我放心多了,这一路上要叨扰夫人了。”

解夫人一愣,转头往队伍前方望了望,心中了然。

难怪解钧非要她带上桓致,看来是特地要给公子解围。

解夫人不由地叹一声道:“委屈公子了。”

“无妨,”黎绍又粲然一笑,“天策上将未婚夫的这个身份可是比任何其他身份更叫我满意的。”

解夫人笑笑,又对桓致说道:“路上别给公子添麻烦。”

“五姐放心吧。”话音落,桓致还给黎绍做了个鬼脸。

队伍启程,长孙伯毅分身乏术,便叫俞世来问了问黎绍的情况,确保黎绍没碰上什么麻烦。

骑马与桓致并行,都还没跑出十里,桓致就脱离了大部队,一个人骑着马钻进了旁边的树林,肆意穿梭,身影若隐若现。

沉吟片刻,黎绍也掉转了马头,往树林那边去,临走前还留话给卫泽和卫峰:“你们待在这里就好,我们不会走远。”

话音落,黎绍就去追桓致。

桓致扭头看了看跟上来的黎绍,笑道:“公子的聪慧果然无人能及。”

黎绍追到桓致身边,浅笑道:“是青予你做得太明显了。”

“可其他人却只觉得是我好动不老实,只有公子看出我是有话要说。”

桓致眯起眼睛看着黎绍,与大部队保持着同样的速度骑马缓行,似笑非笑的神态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腰背挺直的傲然模样更是完全没有懵懂少年的痕迹,此时的桓致是晋阳侯,而不是解夫人的弟弟。

黎绍笑笑,道:“大概因为只有我一人了解青予的脾性。”

“所以说还是其他人眼瞎心盲愚不可及。”桓致颇为同情地叹一口气。

黎绍对桓致的这句评语不置可否。

正了正脸色,桓致对黎绍说道:“有人去晋阳暗访。”

黎绍不以为意道:“我知道,是去查老侯爷还留有多少势力的。”

“那可是要让他失望了,”桓致冷笑,“如今晋阳只有晋阳侯,可没有老侯爷。”

“有青予这句话,我还真是安心不少。”

“得了吧,”桓致白了黎绍一眼,“公子打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不然又怎么会不闻不问?”

黎绍轻笑:“我信得过青予的能力。”

桓致撇撇嘴,转而又是一脸阴沉:“可对方行事谨慎,我没能摸到幕后之人。公子不给点儿提示吗?”

黎绍努努嘴:“不就在后边跟着呢吗?”

桓致一愣,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悄悄摸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扭身就甩了出去。

那匕首破空而出,在半空笔直向前,擦过韦宁的肩膀,扎进了韦宁身后的某棵树干上。

韦宁肩膀处的衣料被割裂,渐渐染上了血红。

“哎呀?怎么是韦大人?我还当是哪个脑子不好的刺客!”桓致这才一脸慌张,“这、这可怎么办?公子,韦大人受伤了!”

桓致一向以天这少年的形象出现在人前,因而此时韦宁也辨不清桓致的慌张是真是假。

黎绍打马上前,抬手扶在韦宁的肩膀上,看似是在查看韦宁的伤口,可食指却用力按进伤口,叫韦宁疼得白了脸色。

“韦大人怎么不出个声?这样偷偷摸摸地跟在别人身后,没丢了性命都是老天保佑。”

韦宁的面部抽搐,咬牙道:“下官只是见公子和晋阳侯进了树林却无人在旁保护,一时担心,便跟了进来,可又不想打扰公子与晋阳侯的谈话,因此才一直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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