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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人竟是一齐没了动作,任他们十八般武艺轮番展示,上面也没个动静,为什么?

有思维敏捷的人频频瞄向三楼黎绍所在的雅间,暗自猜测这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众人各怀心思之际,衣衫褴褛的秦云馨就突然抱着孩子冲进了香韵茶肆,都还没看清茶肆里有谁,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求公子开恩,就让我们一家团圆吧!”

这一声哭嚎把众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便看到一对落魄的母子,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秦云馨也不抬头,哭喊道:“奴婢知道公子在这里,求公子开恩啊!”

雅间里,卫泽冷了脸,沉声道:“公子,我去将她赶走。”

“不必,”黎绍不慌不忙地拦住卫泽,“刚好是个机会,看着便是。”

卫泽不太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机会,但黎绍说看着,那他就看着。

见秦云馨哭嚎半晌都没人理,终于有人泛起了同情心,上前扶起秦云馨:“夫人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秦云馨也在地上跪了半晌,这会儿有人扶她,刚好就合了她的心意,于是秦云馨顺着那人的力道起身,踉跄着被扶到一旁坐下,泪流满面。

“夫人喝口水吧。”又有贴心的人递上了一杯茶水给秦云馨。

“多谢这位公子。”秦云馨接下茶水,抽抽搭搭地喝了一口。

严维看着衣衫褴褛的秦云馨母子,温声问道:“夫人要找的是哪位公子?姓谁名谁?说出来,也好看看那位公子今日是否在这茶肆之内。”

秦云馨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严维,目中带泪:“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长安城里的人都管他叫公子。”

严维蹙眉。

公子只是个称呼,现在在这茶肆里的人大多被人称为公子,仅凭这一个称呼可怎么找人?

“那夫人要找的人是哪个府里的?”

秦云馨瞟了严维一眼,低声道:“是、是天策上将府的。”

一听到“天策上将府”这个名字,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

都说现如今的后楚是天策上将长孙伯毅一手建起的,在后楚的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人也是这位天策上将,他们之中可有不少人是奔着这位天策上将来的,只可惜都过了好几日了,他们却连天策上将府的人都没见过。

严维偏头问身旁的杨元:“今日可有天策上将府的人来?”

“那我哪儿知道啊,”杨元白了严维一眼,“楼上的那些人又没在脑门上刻字,谁知道哪个是天策上将府的?”

“公子一定在这儿的!”秦云馨突然伸手抓住严维的胳膊,“我知道的,公子一定在这儿!是、是他们府里的人见我可怜,才告诉我的,公子一定在这儿!公子!”

说着,秦云馨又大喊大叫起来。

“夫人冷静!”严维被秦云馨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拂开了秦云馨的手,随即又觉得有些尴尬,便转身,仰头看着二楼、三楼上那一间间被竹帘遮挡的雅间,拱手朗声道,“不知天策上将府的公子可在?这位夫人似乎有话要跟公子说,不知公子可否出来听这位夫人说几句话?”

一听严维这话,杨元立刻就扯了严维一把:“你疯了吗?这楼上坐着的都是什么人?你干吗多管闲事?!”

严维蹙眉道:“可你看这位夫人必是有难处,怎么能放着不管?”

“就说关你什么事啊!”杨元恨恨地瞪着严维,“你快闭上嘴吧!”

“严兄正直善良,最见不得弱者受难,路上碰见个乞丐都要慷慨解囊,如今瞧见这孤儿寡母的,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晏心坐在旁边的一桌,手上摇着一把折扇,一脸讥笑,“只是严兄,这长安城中可也是什么人都有的,严兄千万莫要被人骗了,被骗光钱财事小,毁了仕途事大。”

闻言,严维瞪起了眼睛,微怒地看着晏心:“晏心你别信口雌黄!这位夫人哪里像是骗子?”

“哪里像?”晏心转头睨了秦云馨一眼,“蓬头垢面,却肤白如脂,衣衫褴褛,却十指纤纤,我是真不知道该说这位夫人富贵还是落魄了。”

严维也看向秦云馨。

秦云馨忙道:“我本出身普通人家,家境不说富裕,却也不贫寒,我从小就是被父母娇养大的,只是这几日来长安寻夫,落魄了些罢了。”

“寻夫?”晏心挑眉,“寻夫寻到天策上将府了,难不成夫人的夫君是天策上将?”

听到这话,众人齐齐看向秦云馨,目光炯炯。

秦云馨的脸一红,点了点头。

别说是晏心,连严维都傻眼了。

“呵!可别说笑了,”回过神来,晏心嗤笑一声,“这年头,随便逮哪儿弄个孩子就能说是长孙将军的,想当贵人想疯了吧?”

“晏心,注意你的言辞!”严维怒瞪着晏心。

“我的言辞怎么了?”晏心吊起眼角睨了严维,“许她出来招摇撞骗诋毁长孙将军名誉,不许我戳穿事实啊?”

“你又凭什么说这孩子不是长孙将军的?”

晏心哂笑道:“那你又凭什么说这孩子是长孙将军的?证据呢?”

“我!”严维气得直喘粗气,“这位夫人都说了……”

“她说是就是?”晏心冷哼一声,“那我说我跟你打小就订了亲,你信吗?”

“你!”被晏心的口无遮拦气得脸色涨红,严维恶狠狠地瞪着晏心,“滴血认亲!只要滴血认亲就能知道这孩子是不是长孙将军的!”

“滴血认亲是吧?给我一碗水。”

晏心身边立刻就有人去找茶肆掌柜的要了一碗水。

晏心瞥了眼那碗水,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就割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水里:“谁来跟我试一试?严兄?”

见晏心目光挑衅,严维气得挤开人群就走到了晏心面前,拿过晏心的匕首就割破了手指,将血滴进碗里。

看着清水里的两滴血慢慢融合在了一起,严维目瞪口呆。

像是早就知道这结果了似的,晏心嗤笑一声,戏谑道:“呦呵,真没想到,严兄跟我竟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啊!”

滴血认亲罢了,想让这血融,就算毫无血缘关系它也能融,若不想让它融,亲生父子又如何?

看着呆若木鸡的严维,晏心站起来,拍了拍严维的肩膀,低语道:“真羡慕严兄过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正直生活。”

话音落,晏心就将折扇甩开,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晏公子留步。”

晏心的脚步因为这一道温润的声音而停住,扭头往楼上看去。

三楼,卫泽缓缓打开了竹帘,而黎绍这里的竹帘一开,二楼、三楼所有雅间的竹帘都缓缓升起,各府门客站在雅间的栏杆旁,齐齐向黎绍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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