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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原来又有人要来院里参观了。

院长把以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训练了一会鼓掌,觉得差不多了才让坐下吃饭。

吃完饭照例交代大家回去整理卫生,打扫宿舍,得一会客人来参观的时候万一看到。其实大叔说过,这么多年来,也从没人去看过,但是总要以防万一不是。

虽然今天吃了早饭没能放风,回宿舍的时候,大叔还是挺高兴的,说今天中午看来又能加菜了。

我也挺高兴的,毕竟能吃到点好东西也真不容易。放风晚一点也没啥吧。

在这里,平时一年到头饭菜里难得见到点荤腥,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吃上点肉,吃上点水果,谁能不高兴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果然又加了菜,仍然发了一个水果。

只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来访的贵宾讲话,我和大叔对望一眼,觉得好生奇怪。

没有贵宾讲话,食堂的台子上迎来了院长。

院长说这次来的是荷城商界的传奇,鑫业集团的总裁,但是这位总裁为人务实,不喜欢高谈阔论的演讲,所以今天就不讲话了,一会中午直接参观我们的日常活动和住宿情况。

人没来,院长准备的鼓掌自然也是没有派上用场。

然后我听到院长小声的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这次来的人比较怪,不演讲,怕真是要去宿舍看,你叫上几个人再去看看宿舍区的公共卫生。那些神经病怕是弄不好。”

院长身旁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看样子是找人去宿舍区检查卫生了。

有人来院的时候,吃完早餐后的放风的时间就取消了,在吃完午饭后的放风时间里加长一点。

吃过午饭,我和大叔找了个阴凉点的地方坐下,啃着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发下来的水果,觉得心情特别好。

尽管大叔说那些人是在作秀,我却也萌生了和大叔一样的想法,那就让他们天天来作秀吧。

铁栅栏外面传来嘈杂声,好多病人都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我和大叔没有凑热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客人又要来参观我们这些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了。

声音越来越大,院长还在一旁做解说,我到底忍不住好奇抬起头向外看去。

何院长挨着走在前面那个西装革履,英挺帅气的男子好面熟啊,他不就是去年给我买过面条,关心我吃得不好的那个男人吗?也就是六年多前买我身子,送我小硬币的那个好看男人。

我看到他突然激动起来。之前呆在这个囚笼般的神病院里也没觉得什么不好,特别是后来有了大叔的照顾。

本来也是,像我这样目前连个身份都没有了的人,就算哪天没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更不会有人想起我,记得我。能跟大叔在这里相依为命,其实也挺好的。

但是今天看到那个男人,看到他行走在阳光下的英挺帅气的样子,我突然觉得高墙之外真好,真自由。

我突然一点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囚笼里了,哪怕在外面过得再不容易,我都还是自由的;我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我还可以去找工作,养活自己,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像这里,永远只有高墙、铁栅栏和病友,还有那些让我害怕的工作人员。

我朝铁栅栏跑过去,由于跑得太急,腿又不方便,没把握好力度,一下子撞到铁栅栏上,撞得铁栅栏“哐当”直响。

自然也引起了那边谈话的人的注意。

院长抬起头看了下我这个方向,对身边那个英挺的男人说:“萧总,不好意思,有的病人病情还是比较严重的,惊扰到您了。我们马上让人把他带回去治疗。”

然后院长就朝其他的工作人员喊:“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发病了吗,赶紧带回去治疗。”

我看到工作人员拿了钥匙开门进来,这是针对我来的。

我吓得大喊:“我不是神病,我没病,不要抓我去打针,我不打针……”

院长却急吼了起来:“这谁负责的,都疯成这样了,怎么还让他出来放风。”

被叫做萧总的英挺男人抬眼朝我这边看了一下,然后院长就急忙解释:“萧总让您受惊了。”

我急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认出我来。

但是一转眼我就明白了,我现在的样子,他肯定是认不出我了。就算认得出是去年他在工地上见到的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呢?他恐怕也没心思管我吧?

虽然不抱希望,但是我还是不心甘,又抬头看着他。进来的工作人员已经抓住我的肩膀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反抗者他们。

我死死的抓住铁栅栏不放手,哭喊着:“我没病,我不要打针,放过我吧……”

身后传来大叔着急的声音:“他是个好孩子,一直好好的,今天只是情绪有点失控……”

然后听到工作人员的吼声:“你也要犯病了是吧?你也想治疗了不是?”

“不是,他……小孩太可怜……”大叔的话听到耳朵里,断断续续的。

“走开了啊……”

我没心思去听他们说什么,只是死死地抓住铁栅栏哭喊着:“我没病,不要抓我去打针……”

抓我的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没病你嚎叫什么啊?都这样了还没病。得了,你要是会说自己有病才怪了。”

另外一个工作人员用力扣着的左肩,对先前开口的那个公子人员说:“这小子今天邪门了,哪来的这么大劲。”

我突然想起什么,从来跟人说话都会害怕、害羞的我却扬起脸朝围栏外面那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喊道:“萧总,我不是神经病,我没病的,不要让他们抓我去打针……我害怕……”

听到我的喊话,院长脸色都变了,一个劲地向西装革履的男人道歉:“都怪我们的人没有把关好。萧总,真是抱歉啊……他就是个神经病,您不要和他计较……”

院长说了好多,我没心思去听,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外面不远处那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哭喊道:“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站住了。我心里刚刚燃起的一点火花又被浇灭了。

我想起挂在脖子上的小硬币,掏了出来,这样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一点?我真的认识他的,他之前对我那么好,能帮我一把吗?我不要他对我多好,把我弄出去就行,我可以继续流浪,自己去找工作。

我扬着硬币对他说:“你看,这是六年前你送我的硬币,我还保存着。我真的没有病,我没有疯,让他们放我出去好不好?”

抓着我双肩的工作人员已经掰开了我死死抱着铁栅栏的双手,把我向后拉去。我知道拉回去,我肯定会被打针……不,今天我让院长丢脸了,肯定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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