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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做什么,夜深了,早些睡。”

青书努努嘴,很是不服气,却听青玄的话不再多言。

而此时,另一间厢房内的苏恪正拿着一本书端坐在床沿,背脊早已冒出热汗,当真是如坐针毡;司灼却还坐在桌案前提着紫毫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袍袖生风,苏恪只觉室内围绕着一阵香风。

苏恪一直拿眼偷瞄着,手上的书何时拿反了都不知道,只见司灼写了一会子后才将紫毫轻轻放下,继而拿起桌上青玄交还给他的小绿瓶,轻启薄唇念了些什么咒语后,那宣纸上的字一个个的便从纸上飞了起来,闪烁着金光接二连三的朝那瓶口飞了进去。

苏恪咋舌,这葫芦树上结的的小绿木瓶子还有这能耐,自己曾亲手把它摘下做成了一个法器怎么都不知道?然而这些亦不是重要的,此时此刻,苏恪觉的,哪怕燕州城再被淹一次也没有他与司灼这样独处来的重要来的让人焦躁不安。

“皇上可是乏了?”

苏恪正偷瞄着,冷不丁的听前方传出这清清淡淡的声音,打了个冷噤不说,手中之书还不小心的滑落在地。此时,谁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曾经,他与司灼认识三万年,与他说的话却用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且每次都是自己巴巴的凑上去还讨不到一个好。所以,对于司灼,苏恪基本一直处在远观的状态。可如今司灼却与他离的这样近不说,还主动与他说话,这要是放在以前,可得乐坏苏恪,但时移世易,苏恪只觉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却是有些乏了,今日发生的事有点儿多,朕还有些不好消化。”苏恪弯腰捡起书,忙又端坐好,摆出一个既有威严又不失礼数的坐姿来,但在司灼面前,无论怎么摆,都有些相形见绌。

司灼抿了下唇,声音竟然出奇的轻柔,“既然乏了便歇息吧。”

苏恪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这屋内只有一张床,自己若睡了,人家君神睡哪儿?怎的太傅平日里对朕细致入微,今日怎么就疏忽了这个问题。

“君神不睡?”苏恪问道,仍觉有些不可思议和好笑,自己居然能问司灼要不要睡觉这样贴近之言。

司灼从桌案后站起身朝床畔走来,苏恪瞧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一身曳地的月白锦袍衬托着他俊美极致的容颜,令苏恪下意识的往床的一旁挪了挪身子,誊了个位置出来,然司灼却拐了个弯儿走到盥洗盆前,将沾了些墨汁的手放到里头洗了洗,而后用帕子擦了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苏恪暗里吐了口气,却觉的哪里有些奇怪?司灼未太随意了些。

“皇上请。”

苏恪还在怔愣间,司灼便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让他先上床,睡到里头去。

苏恪复又憋着口气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涨的脸颊更红,好半晌才拿着书站起来也对着司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君神先请。”

司灼眉目仍淡,走到床畔将锦被一掀,这次却不再说话而是直直的盯着苏恪,直盯的苏恪从头到脚血液凝固。然司灼的目光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虽未言语,却让苏恪无可奈何般的开始宽衣,却因抬手宽衣袍的动作致使手中之书掉落在地。苏恪忙要去捡,那书却掉在司灼脚下,司灼便先苏恪一步捡了起来,继而眉头一皱。

苏恪瞳孔一张,整个人犹如被电击愣在当下,这厢房原是他一直住的那间,这书便是他随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来装装样子的,根本连封皮内容都不曾看过,也不曾想过枕头底下怎么会有本书,而能放在枕头底下的书必然不是什么好书!

室内气氛突然变的很是尴尬,司灼拿着那书,一双高贵的眼眸不止扫了过去,竟还用那只纤长的手指翻了一页,而后瞧着那些交欢的画面,不咸不淡的问道:“皇上爱看这些?”

司灼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却听的苏恪浑身不自在,就好像当年在昆仑山顶,自己躺在露天石上抱着这类书籍欣赏却被他撞个正着一般。他那时一句话都没说,只那么淡漠而又疏远的盯着自己,直盯的自己手足无措仓皇而逃,而如今,苏恪却忍住拔腿想跑的冲动,正色道:“□□欢好,谁人不爱,君神贵为上神,自是不明白这情的味道以及欲的味道了。”

苏恪原是故意这么说给司灼听,想瞧瞧他的反应,也想着司灼估计也不会有何反应,然,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司灼沉默须臾后,竟点了点头!苏恪瞪直了眼睛,他却早已好书,又对苏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恪吸着气,宽了外袍躺了进去,而司灼就那么随意的躺在了他身旁,将手臂一挥,熄了满室烛光,室内瞬间黑的不见五指,静的能听到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这要是放在以前,和司灼同塌而眠,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如今,我这是又占他便宜了?不知怎的苏恪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书上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黑暗中,苏恪睁着眼莫名一笑,倒还有些得意。

司灼的双眸是在黑夜里看东西也能如白昼一般,此时,苏恪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尽数落入他是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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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灼在,太傅顿时大松一口气,且那两个鲛人均被重伤,此时他们均在那幻镜中养伤,一时半刻寻不得踪迹,倒让燕州城迎来几日太平日子。只太傅心急过问过几次,却都被司灼一句“时机未到”而堵了回去。太傅自也明白司灼有司灼的道理,见苏恪和他日日在一起也甚是放心,便不再叨扰,只每日过来请个安,便回知府衙门处理公事,留宋知府在别苑伺候他们。

司灼喜静,苏恪一直都知道,所以不等他吩咐便已将别苑内所有的侍卫下人都撤了出去,但他二人总得让人服侍,所以太傅便派了宋知府过来充当杂役,却也乐坏了他,只道自己命好福气好,才活了多少年不止见了司灼两次,如今自己还能服侍他为他效力,当真是好福气啊好福气。

苏恪瞧着那松鼠暗里喜笑颜开的模样,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日日夜夜的趴伏在司灼的窗台外偷看,但凡他隔几个月才露出一个算不得笑的笑,被自己瞧见了,自己也乐得跟如今那松鼠一般,且更甚!想起来,苏恪倒有些过来人的心理。

“皇上有心了,本君一向不喜人多,只是怕委屈了皇上。”司灼坐在院外晒太阳,骤然感觉到别苑内突然少了许多闲杂人等,便知是苏恪有意为之。

苏恪愣了愣才道:“君神言重了,朕想君神保护朕一人就够操心了,这么多人杵在这儿,不是给您添麻烦么,有松鼠就够了。”

司灼瞧了一眼坐在廊芜下头左右环顾一副紧张状的宋知府,道:“此妖虽资历不足,但颇有忠义之心,皇上慧眼。”

苏恪冷笑道:“承蒙君神夸赞,这松鼠曾对朕坦白,说是得了君神指引,大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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