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挑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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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好几次自己醒来,脖子处都会出现被蚊子叮咬的痕迹。

容凌这下可算是发现,哪里是什么蚊子,分明就是有人心怀不轨。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双目灼灼,丝毫没有困意,看向近在咫尺的白臻,眯起双眼,如同野兽盯着猎物般:“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

白臻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张,反而毫不遮掩地看向她:“解释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容凌张大了眼,刚想要斥责。

然而下一秒,白臻便伸出手,覆上她的后脑勺,于是容凌剩下的话尽数被她的红唇堵住:“唔……”

容凌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臻放大无数倍的眉眼,想要挣开她的掌心的桎梏破口大骂,反倒叫她趁虚而入,侵占更多原本属于自己的呼吸。

不过片刻间,容凌方才将对方小心思戳破的居高临下就荡然无存,成了任人鱼肉的那个。

白臻显然是4无忌惮,更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刻,从容得如同演练过无数遍,撬开容凌的齿关,长驱直入,与她相互勾缠在一起。

容凌刚刷过牙,嘴里还有淡淡的诱人的桃子气息,甜得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臻克制着不去这样做,覆在她腰间的手却不由得扣紧了几分,将人揽得更紧。

简直是奇耻大辱,容凌整个人又羞又愤,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看走眼的这天,想起前两世自己是如何被失去记忆的凤习徽为所欲为,她便觉得整个人的热血都在沸腾,脸上也跟着发烫,猛地一把将人推开。

白臻一时不查,被向后推倒,只是原本揽在容凌身上的双手来不及收回,导致她重心不稳,也跟着跌下来。

白臻忙将人扶住,生怕她摔着半分。

顷刻之间,二人便颠倒了个姿势,变成白臻平躺在地毯上,而容凌双腿跨在她的腰间,两手撑在她的身侧。

而白臻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揽在容凌腰上的双手收紧,坦坦荡荡地与她对视,说出的话更是让容凌热血往脑上直涌:“很甜。”

容凌如同烧起来般,都忘记自己该做什么反应,在直觉的驱使下,她泄愤报复般狠狠一口咬上白臻的唇。

白臻轻哼一声,顷刻之间,唇瓣上便传来鲜血的腥味。

看来容凌这一咬,可真是没留余地。

白臻却并不恼,甚至也不躲开,而是静静将容凌抱住任由她发泄,尔后她的舌尖舔舐过被咬破皮的地方,一点点描摹容凌菱形而柔软的唇瓣。

容凌被她舔得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忙下意识起身退开。

可惜为时已晚,原本居于下风的白臻带着她翻了个身,天旋地转间,就换成容凌成了下面那一个。

鲜血的气息在口腔内每个角落侵袭,白臻就像是非要让容凌品尝到这味道不可,强行将血气渡入她唇中。

容凌不甘示弱,非得要反抗白臻的举动,反而遭受到她无情的压制。

二人就这样相互纠缠,直到容凌快要喘不过来气,双眸被水光浸湿,白臻才终于将人放开。

她清冷双眸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几分餍足,容凌看在眼里,终于明白了。

凤习徽这个道貌岸然的假上神,说不定早就惦记上了自己,不然何至于一连三个世界都非要同自己纠缠不休。

搞不好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见容凌透过自己,不知像是在想些别的什么,白臻微微蹙眉,不悦地捂住她的双眼。

黑暗中,耳畔传来她不虞的嗓音:“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弄死她,容凌心道,推开她的手就要从地毯上爬起来。

反正都戳破了这层纱,白臻当然不会让她走,自背后将容凌揽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肩头,无比亲昵道:“凌凌,我很开心。”

至少,容凌的反应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白臻虽然能够感受到她的挣扎,却没有强烈的厌恶。

仅仅是如此,就足以让白臻松一口气。

然而白臻并不晓得,经历过前两个世界,眼下对容凌而言倒算不得什么,她只是气自己眼瞎,没有早早看出白臻的狼子野心,还相信了她说过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话。

思及至此,容凌突然回神过来:“所以,你早就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见她问得如此坦荡,没有丝毫的羞涩之意,白臻忍不住扬唇,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啊,很早。”

早得她都快要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眉眼疏离,明明是被人抓包,却依旧义正言辞面不改色。

这副模样落入回头质问的容凌眼中,叫她不由得蹙起眉头。

无他,主要是眼前的白臻,和容凌识海中的凤习徽倒也七八分相似。

都是如此的清高,不可一世,永远都那么自以为是,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容凌突然想到若是日后凤习徽知道自己在这幻境中的所作所为,不知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脸来苛责教训自己?

想到届时的画面,容凌便不禁冷笑,她眼波流转,陡然添了几分生色,明媚得晃人心神。

白臻炙热的气息拂在容凌脖颈处:“在想什么?”

容凌任她将自己紧紧抱着,也懒得再挣扎,哼笑了声:“你也有今天。”

白臻只当她是在说眼前的事,并不否认。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容凌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实在是太难以忽视,就像是狐狸翘起尾巴来,让人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给她按下去。

白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

容凌不笑了,黑着脸想要将她的手抓下来,白臻却更快一步收手,趁着容凌不备,飞快地在容凌脸颊处轻啄了一下:“我不止有今天,还希望有明天,后天,往后的很多天。”

说着,她双手穿过容凌的肋下将人扶起来:“地上凉,不要坐太久。”

刚才不知是谁发疯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些,容凌重新坐回沙发上,垂眸看着白臻给自己穿上棉拖鞋,突然道:“我可没答应你还有往后。”

白臻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她慢悠悠抬起头来,语气看似轻松,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

紧接着白臻又自问自答道:“没关系,姐姐总有一天会接纳我成为你的家人,况且,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不是吗?”

每次一听她称呼自己姐姐,容凌便浑身不自在,她依旧想也不想地反驳:“别叫我姐姐!”

“那要叫你什么?”白臻歪了下头,试探着道,“凌凌?”

……

容凌真恨不得一脚踹她脸上。

白臻见好就收:“没关系,姐姐要是觉得凌凌也好不听,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听我怎么称呼你。”

“你闭嘴就行。”容凌终于忍无可忍,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进了自己的卧室,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末了,她还不忘将房门反锁上。

听见屋子里的动静,白臻的神色有刹那间的沉寂,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将地毯整理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写论文。

自从发现白臻的心思后,容凌就没办法再与她共处一室,她开始琢磨着搬家。

然而不过短短一天,白臻便发现了容凌的打算,因为明明是周末,容凌却接到中介的电话,她拿起自己的钥匙,便匆匆打算出门。

只可惜白臻更快她一步,径直开口:“你要搬出去?”

不搬出去,难道等着她不知下一步会对自己做什么,容凌没有遮掩的必要:“没错,我觉得我俩并不适合住在一起。”

“你有钱吗?”白臻开门见山。

这个季节的房源,的确并不好找,容凌却也顾不上那么多:“这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她脸上写着淡漠,和昨夜那个在自己怀中软成一瘫的少女判若两人。

白臻眯了眯眼:“为什么没有关系,容凌,莫非你忘了,我还是跟你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

听见这话,容凌不乐意了,她看向挡在面前,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白臻:“麻烦让开,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见白臻无动于衷,容凌便要绕过她,正要擦肩而过时,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于是当着容凌的面,白臻拨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里对面的人接通了:“喂,臻臻呀,今天怎么一大早就给外婆打电话?”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容凌身形僵住了。

卑鄙,白臻这一招实在是太卑鄙了。

白臻似乎无意间瞥了容凌一眼,柔声道:“没什么,外婆,就是想告诉你我在国外这边过得挺好的,哦,对了……我刚好和容凌住在一起。”

“什么?!”老人家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倍分贝,激动不已,“是凌凌吗?她现在跟你在一起?”

容凌心虚地低下头。

自从出国后,她便狠下决心与过去斩断,除了夏梦佳外,几乎没有同国内其他曾经的亲人联系过。

白臻轻嗯了声:“没错外婆,我刚好和凌凌租到了同一套房。”

“那可真是缘分,缘分呐!”王珍嘴里念叨着,又小心翼翼问道,“对了,凌凌她在旁边吗?”

显然就是想同容凌说说话。

容凌抿了抿唇,忙冲着白臻拼命摇头。

容凌不愿在回到过去那个所谓的家中,即便她明白长辈对自己的感情做不得假,可有些事终究就是无法两全。

白臻似乎有刹那的犹豫,最后还是撒谎道:“没有。”

容凌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始作俑者本就是白臻,抬眸瞪了她一眼。

对面王珍瞬间失落起来,叹气道:“唉,凌凌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她,臻臻,你和凌凌姐妹俩在外面一定要互相照顾,听见了没有?”

容凌到底还是不忍心欺瞒下去,主动开口道:“外婆,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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