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毕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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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觉得最近白臻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虽然二人是同桌,但平时交流也不多。

然而这大半个月来,除了补习的时候,白臻似乎半个字都没同她多说过?

就算是补习的时候,她也是一板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莫非自己什么时候将人得罪了?容凌下意识咬着笔杆,从课本里抬起头来,看向主席台上的白臻。

此刻她身着校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正作为学生代表一字一句地演讲:“在未来的一百天里,分秒必争,方能成就辉煌……”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力,回荡在礼堂中央,撞进每个人的脑海里,就像是海面上指引方向的灯塔,白臻整个人都散发出某种耀眼的光芒。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容凌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继续认真做题。

一百天,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晃眼之间竟然就过去了。

走进考试的学校,晨光沐浴中,容凌挺直了腰背走进考场。

呼~终于要解放了,以后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忧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拆穿,不得不受制于人。

想到日后自由自在的日子,容凌便不禁心情大好,迈步走入考场。

整整两天的考试,容凌非但没有觉得疲乏,反而神采奕奕,直到最后落笔的那刻,她轻吁了口气。

天色暗沉,下着细蒙蒙的小雨,明明是六月却莫名多了几分凉意,容凌却心情明朗,步伐轻快地走出考场。

等在外边的陈秀忙上前递过早已准备好的外套给容凌穿上,也不过问成绩:“终于结束了,凌凌想去哪儿玩?妈妈这周请年假带你去。”

“不用了。”容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着她被雨水浸湿的长发和有些花掉的妆容,到底语气还是软了几分,“晚上班里有聚会,我晚点回来。”

“没问题。”陈秀揉揉她的头,将手机递给容凌,“到时候妈妈让司机接你。”

考场附近的路禁止车辆通行,陈秀是自己撑着伞走的。

容凌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酒店的方向。

走出封闭的路段后,容凌打了个车到酒店,正巧撞上班上的其他同学。

沈嘉欣一看到她就忙上前揽住容凌的肩:“怎么样,容姐考得如何?”

“还行吧。”容凌随口应道,约莫是心情好,她顺手拉着沈嘉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朝餐厅里走去。

因为考场离这边有段距离,容凌算是来得晚的,等她进去时,预订好的大包厢内已经坐满了人。

容凌的目光正巧与白臻撞上,对上她波澜不惊的眼神,容凌脚步微微一顿,莫名觉得自己就像是做错了什么。

沈嘉欣对二人之间的火花浑然不觉,凑到容凌耳边:“对了姐,晚上咱们还要一起去ktv,你可一定要来啊。”

反正都是最后一天,容凌当然也不会扫兴,点头应下。

这种毕业宴席和谢师宴,当然没人会吃多少菜,反倒是酒喝得最多。

在这种解脱的氛围中,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学生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分男生还是女生,都没少喝。

容凌虽并不喜欢饮酒,但在同学对她端起酒杯时,也没有推辞。

可惜这具身体的似乎酒量不怎么好,不过几口红酒下肚,容凌便觉得脑袋晕晕的,看谁都有重影。

这时又有人鼓起勇气凑上前:“容……容凌……”

容凌醉眸微抬,看清对方是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男生:“嗯?”

她双颊陀红,嗓音还有点黏糊,男生顿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脸上也不是因为醉酒还是害羞红得直烧到脖颈处:“我…我…”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周围喝得醉醺醺的同学忙跟着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容凌微微扬唇,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却并不挑明,又一次端起手中的酒杯,和他手中的杯子轻轻一碰:“不就是喝杯酒的事嘛,行,我答应你。”

说罢,她微微仰头,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嘁——”没想到一场好戏就这样被容凌四两拨千斤地挑过,围观者发出不尽兴的嗤声。

不过就算是酒壮怂人胆,他们的胆量也就止步于此,没人再敢揶揄什么。

男生也懵了,没想到容凌会是这个反应,却也再没有勇气开口。

容凌喝醉之后有些困,她将手肘搭在桌上,单手撑着头发呆。

隔着重重人群,容凌隐约看见白臻正在举杯对老师道谢,她端着酒杯,说话时不卑不亢。

还挺像模像样,容凌心道,不愧是陈秀夫妇的亲生女儿,果然比自己这个冒牌货有气势的多。

醉成烂泥的容凌是被人强行拖着去了ktv的,她闭着眼,听见不知是谁的声音狼哭鬼嚎:“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

真是魔音绕耳,容凌索性脱掉鞋,困得往沙发的角落里缩。

突然之间,她似乎碰到了旁边同样隐在黑暗中的人。

喝醉了的容凌可没有多讲理,她伸手想将其挥开,手腕却被人抓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喝醉了?”

容凌艰难地抬起眼皮,认出对方是谁来。

居然是白臻,没想到她也跟着来了。

容凌皱着眉别过脸,嘴里嘟囔着:“关你什么事?”

先前不是一直给她摆冷脸吗?这个时候又凑上来干什么。

白臻垂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容凌。

此刻其他人都在无比投入地唱歌,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二人。

白臻的力气比容凌想象中,她握着容凌的手腕将人向上带:“喝醉了就早些回去。”

“你管我回不回去?”容凌一个劲儿地挣扎,即便是在醉中,她也是潜意识排斥她。

白臻冷哼了声:“你要是不走,我就在这里告诉所有人,你的语文是我给你补习的。”

容凌动作僵住了,乖乖跟着对方站起来,活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摇摇晃晃地站在白臻旁边,被她扯着向前走。

大约是白臻的力气太大,容凌腕间传来一丝疼痛。

她小性子上头,又站住不动:“你弄痛我了。”

前面的白臻回过头来,神色晦暗莫辨,手上的力度微微松了些。

谁知容凌却不依不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讨厌你。”

白臻眯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讨厌你讨厌你,我就是讨厌你。”容凌仰起头,“成绩好很了不起吗,凭什么这样威胁别人,比别人厉害就很不得了吗,凭什么处处都要针对我?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容凌像是在对着她说话,却又像是隔着白臻,与她体内那个凤习徽的灵魂争吵。

越说越气,容凌一把甩开了白臻的手:“我就是讨厌你。”

一字一句,白臻周身的气息低沉得吓人。

紧接着下一秒,容凌的手腕再次被人勾住,天旋地转中,她被带入包厢的小房间里。

房间门啪地一声被关上,容凌后背抵着坚硬的门板,一墙之隔便是外面在唱歌的同学。

她对上白臻黑沉沉没有半点光的双眸,下意识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转身便要走。

然而白臻更是快她一步,将手抵住门:“说啊,怎么不继续了?”

她眼神中带着讥弄,多日来的压抑终于在此刻如同火山爆发般,涌起滚烫的岩浆。

说就说,难道自己还怕她不成。

容凌也不是好惹的,为了与白臻平视,她努力踮起脚:“你当我不敢吗?我就是讨厌你,一直以来都是……”

她话音未落,便被带倒在休息的床上。

腰部以下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被狠狠落下一掌,空气中响起清脆啪的一声。

被按在白臻的膝盖上,容凌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向她:“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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