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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在课桌上。

沈因让刘晓溪上来领卷子,宣布这一节课周考。

此言一出,下面一遍哀嚎。

沈老师,不带这么玩的。周二第一节课就周考。

当卷子传到每人手上时,悲泣之声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钢笔尖落在卷面上沙沙的声音。

沈因感到挺欣慰。

现在这些学生已适应了他的教学方式,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再像他才来时的陌生与不友好,取而代之的是信任,与爱戴。

沈因看了一会儿,跺出了教室,靠在走廊上,摸出烟抽。这两天,他抽得有些凶。沈因挺嫌恶自己身上有烟味。所以,不是神特别怠懈,他尽量避抽烟。

一根抽完,沈因又抽出一支。

他有些自我嫌弃。

忽然意识到有人向他靠近,一抬头,韩远拎了书包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两处青紫的淤痕已淡了不少。嘴角也没贴创可贴,唇上的裂口已凝固,看起来只是有些乌暗。

“这是放学了?”沈因问。

“我出去吃饭。”韩远目光落在沈因搭在栏杆沿上的手上。他手指里夹着香烟,烟气袅袅,“早上起来晚了。”

沈因看了韩远一会儿,把目光移开。

“卷子没空吧?”

“没有。都填满了。”

“挺自信的。”沈因一笑,“去吧。”

“嗯。”韩远应了声,身体却没动。

“有事?”沈因问。

“沈因。”韩远直呼其名,沈因的心不受控制地一跳。

韩远顿了顿,“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受到刺激或是别的什么。”

沈因的烟停在指尖,审视着韩远。

“也就是有些震惊。”韩远勾了勾嘴角一笑。依然极具魅力。

“周末的补课,你别忘了。”韩远说着,拎着书包走了。

沈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抬手把烟塞到了嘴里。

黄一诺等了沈因几天电话,也没等到只言片语。健身房也不见人影。好几次,他想向韩远打听一下学校的情况,是不是这段时间忙,有周考、月考之类。但韩远并不怎么想搭理他。看到他,避得远远的,黄一诺相当郁闷。

看来,韩远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打拳的事。

而韩远这几天都不怎么理人,甚至有些神思恍惚,连潘悦悦都有所觉察,叫“远助教”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感觉十分惆怅。

倒是邵林,依然气神十足。他现在来健身房更勤了。几乎一周来个四、五次。一来不是拳打谁谁谁,脚踢谁谁谁地一翻闹腾,就是隔三岔五地和潘悦悦互怼。

话涝,拳脚好,走哪哪热闹,馆长挺欢迎。

只是不怎么受潘悦悦待见。

“怎么唉声叹气的?这是,也没见胖呀。”邵林有意无意,咣地一声,又坐在了潘悦悦对面。

“你觉不觉得远助教这两天有点问题。”潘悦悦忧心忡忡。

“能有什么问题。就他那个年纪,”邵林回头瞟了一眼正有一搭无一搭骑着动感单车的韩远说,“不外乎恋爱了,失恋了。”

潘悦悦猛地回头,瞪向邵林。

邵林冲潘悦悦眨眨眼睛,一副贱萌贱萌的表情,“其实吧,我也挺想体验体验恋爱呀,失恋什么的,就是吧,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潘悦悦一脸嫌弃。“你能说点别的吗?”

九点以后,健身房已空空荡荡。但训练场地的两个人依然在擂台上,比划来比划去。每个这个时间,邵林都会留下来,教韩远锁技。

算算下来,基本上该教的都教完了。韩远学得快,领悟好,剩下的就只有在实践中去巩固与发挥了。

“锁技也教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来练习怎么解锁。”

邵林说着,扑了过去,把韩远一下子摁摔在地上,“来,锁我。”

韩远也不客气,双腿就势就夹住了邵林的颈部,使用了一招极其凶险的“三角锁。”

“操,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解呀。”

韩远的双腿把邵林的头拧得像鸡头似的,丝毫动弹不了。

“松开点。这招没的解的。”

但韩远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你试试。”

“操。”邵林也觉得这几天韩远不对劲。

邵林忽然伸手向他裆下插去,韩远厌恶得一腿踢了出去,把邵林踢翻在地。韩远顺势骑乘在邵林身上。

“好,别动,就这个姿势,我告诉你怎么解。”邵林背部着地,面对着韩远,说。

韩远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的胳膊,盯着邵林,有些出神。

“喂,韩远。”邵林觉得不对劲。

“别动。”韩远忽然说。同时勾了嘴角笑了笑,眼角似乎也跟着弯了弯。

邵林虽然挺自恋,但此刻也觉得韩远充满了男性的成熟魅力。

正想着,就见韩远慢慢地低下来,眼睛看着他,一寸寸地向他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邵林胆颤心惊地说。

“我亲下你。”韩远毫不含糊地说。

邵林脑子嗡地一下。

“韩远,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我,我是直的。”邵林的舌头都打了结。

“我知道。我就试试感觉。你别放心上。”韩远说。

邵林有些摸不着方向,这是什么状况。韩远要亲他,还不让他放心上。这是在找他帮忙?

“好吧。你快点。我怕我忍不住打你。”

“我尽量。我也保证我不吐到你身上。”

韩远放松了邵林的胳膊,双手抱住他的头,再次一点点低下头,四目相对,韩远忽然痛苦地呻|吟一声,一个翻身,直接从邵林身上滚了下来。

纵然只是一瞬,邵林也清楚地看见韩远一脸嫌弃,生无可恋的样子。虽然邵林也挺恶心,但韩远的这副德性,实在有点伤他自尊。

“操,你还委屈了。”邵林一脚踹了过去。

韩远只是仰躺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邵林俯视着他会儿。

这几天,他与潘悦悦感觉一样,也觉得韩远怪怪的,心事重重,时不时地就陷入沉思。

“难道真的恋爱了?”邵林警觉起来。

韩远还是没搭理他。

邵林一下子撑起身子,大声叫起来:“是不是潘悦悦?从实交待。”

韩远回过神来,斜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邵林已有些悲泣。

“不是。”

“真的不是?”

“嗯。”

邵林忽然抱头韩远的头,对着他的脸,“啾”了一声。

“卧槽。”韩远一巴掌扇了过去。

周五职员办公室,沈因伏案批着卷子。卷子批到最后一张,他抬起了头。

杜春宏把茶杯里的剩水连着茶叶,一起倒进桌上的一盆君子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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