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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似的转个不停。

无数个画面在脑里进进出出,无数张脸在他眼前跳来蹦去,最后都汇合成一张脸。

那张脸十分英俊硬朗,如同偶象剧里的霸道总裁,鼻梁高挺,目光深邃。

沈因却如触电般,猛得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沈因从浴室里出来时候,正听到电话铃的尾声。他并不急着去看电话,而是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挂的睡衣。他平时有裸睡的习惯,但更有些轻微的洁癖。他打箱子,从里面找出一套睡衣,穿好了,才去看电话。

未接电话有三个,都是同一个名字:何文今。

他看着电话出了会神,好几次要把这个名字列入黑名单,但那些年度过的青春,毕竟还有自己不愿割舍的东西。

他放下了手机。这时,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沈因拿起电话,一个女性干巴巴的声音从那边低哑地传过来:“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吗?”

沈因皱了皱眉,压了电话,用手去揉了揉太阳穴。

一大早,沈因被张驰的电话吵醒。昨晚上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连梦都没做一个。

“沈因?在酒店?”张驰抑扬顿挫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因想起自己的母亲林教授说起过这个学生。张驰大学的时候特别喜欢诗歌,还曾在学校组建过诗社,自己印过诗刊。

“张校长。你好。我已在酒店住下了。”沈因从床上站了起来,拉开窗帘。天光已经大亮,街上来往行人也多了起来。

“昨晚就想给你打电话,但太晚了,怕影响你休息,就没给你打过去。”张驰说。

沈因微微一笑:“谢谢。”

张驰顿了顿,“你别急,等你慢慢安排好了,就直接到学校来报道。”

“我也没什么安排的,随时就可以过去。”沈因说。

过了会儿,张驰有些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沈因,有个事要先委曲你一下。”

“嗯。”沈因弯着腰,正在捡门缝里塞进来的小卡片。每张卡片上都印着包小姐的大头贴以及她的联系电话。

“学校的宿舍现在被小年青住满了,一时半会还腾不出来。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每年我们学校总有一两个年轻老师考到别处去,宿舍就会腾出来。这段时间,你就暂时委曲下,先自己找个地吧。学校会对你每个月有500块钱补贴。”

“好的,这没问题。”沈因说。

虽然有些麻烦,但并不算什么。

这段时间没有一件事让他顺心如意,但沈因并不是那种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悲观失意的人。

当初从大学职辞也是自己的决定。校方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他不想再牵连到他人。

他做事一向果决。只要决定了,从不拖泥带水。

不论处理工作,还是处理感情。

倒是张驰有些不好意思:“你到我们这儿也算委曲你了。你一个大学老师……”

“没有。我妈还说让我好好地谢谢你。”沈因说。

张驰叹口气:“林教授还能想到我,是我的荣幸。有时间我一定要去看看她老人家。”

“你可千万别说她老。她要发飙的。”沈因轻笑。

张驰在那边也笑了起来。“好。就这么说。你先在外面找好房子,安顿好了,随时过来报道。”

“好的。”沈因说。

通话结束,沈因默默打开订房软件,在梅悦大酒店又增加了三晚。

沈因梳洗完毕,下楼到酒店总台。说是总台,其实就是一个小柜台,一个小姑娘正低着头吃热干面,吃得正热火朝天。

“打听个事,附近有没有出租房子的。”沈因问道。

小姑娘头都不抬,“你到路边的电线杆上去找找。”

沈因出了酒店,在酒店旁的一家连锁包子店买了两个豆沙包一杯豆浆,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就在马路的电线杆子上去找出租小广告了。

除了包治性病,办丨证,寻人,别说,招租广告还不少。沈因边吃包子,边对比。包子吃完后,心里便有了个谱。

毛纺小区,二室一厅,离学校近。而且交物业管理。沈因的目光落到了联系人李先生的电话号码上。

沈因摸出手机就打通了电话。那边一听说是招租的,立即热情起来。沈因一问价格,那边也很干脆,一口价一个月800。如果有意租用,还有商量的余地。

就在沈因犹豫的时候,李老板立即约了见面时间。

地点不远,还快。

沈因打车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房东已在铁栅子大门口等他。四十来岁,又高又胖,穿着皮夹克,肚子那个地方还圆圆地鼓了起来。

后面跟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倒是不胖,看起来也结实,只是象是有多动症,不停地抖着自己的腿。

“沈先生吗?”房东问。

沈因点点头。“李先生?”

房东点点头,把沈因带入小区。

老式小区没有沈因想象的破败,还挺干净,楼层不算太高,间距还算充足。配套设施看起来已有些陈旧,但绿化不错,间隔种着香樟,橡树等四季常青的树木。

而一些落光叶子的树木,在晴好的阳光下,在地上投下清晰如脉络般的影子。

三人来到其中一栋楼房。

楼下停着一辆大排摩托车。年青人路过时,“啧”了一声。伸手拍了拍。

几个人上了楼。沈因跟着进去。楼道有些窄,但还算通畅。

房东打开了门,沈因跟着走了进去。一股混合着潮湿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因皱了皱眉,忍了忍,再去看房间。

整个房子象是才遭了贼,又象是才搬家,搬到一半又没搬。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旧物件,纸箱,塑料袋,包装箱子。客厅里堆放着一张沙发,一个柜子,灰扑扑,油腻腻,已看不出原本来的颜色。就算在旧货市场,这样的家具也是极具罕见的。

李先生往里面走,沈因踏入几步,脚下磕磕绊绊的。沈因停了下来。

“您家几个小孩?”沈因问。

“两个闺女,一个上初中,一个还在上小学。这不,人多地小,天天闹腾施展不开,就咬牙换了房,这房不就空出来了么。”李先生乐呵呵地说。

沈因看着满墙乱七八糟,红红绿绿的涂鸦,心想真没看出只有两个。

“请人随便给刷一下没事了,花不了多少钱。”李先生说。

沈因没吱声。

“还有两间,也一起看看。”李先生指了指。

“不了。”沈因说。

“那行。”李先生拿出三份合约,“看的差不多了,我们把合同签了吧。”

“晚点,我再看看。”沈因婉拒。

“不能晚,这一晚就没着落了。我就知道。”李先生咧着嘴笑。伸出的合同递到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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