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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贾瑚房中的雪莲被刘氏唤去了。

这刘氏还记得当初之语,摩挲着雪莲的头发,慈爱的说:“好孩子,这几年苦了你了。”

这雪莲业已长成,二十几岁的女人,含羞带怯,不复当初的水灵,却别有一般风韵。

原来这雪莲,原是刘氏预备给儿子开脸做姨娘的。

虽年岁相差极大,这刘氏只一心看中了雪莲,其他人任是千好万好,也没有她这样贴心,长得极好,又爱慕长子极深。

如今在这贾瑚房中留了几年,雪莲初心未改,这刘氏便让雪莲回去准备准备,第二日便请嬷嬷来给她开脸。

这雪莲夙愿一朝实现,心中欢喜,便露了几分行迹。

这日用罢晚膳,贾瑚在房中点了蜡烛,一杯清茶,一手残卷,堪堪消磨时光。他总觉得雪莲时不时进来房中,沉吟片刻,总抓不住脑子里的一丝灵光,便问:“雪莲,你今日可是有甚喜事?”

雪莲人如其名,平日一身清冷。

今日大爷问起话来,她脸上脖子上都红透了,强制镇定下来,声音依然颤抖。

她止不住地偷瞄大爷,道:“无事。”

她这一番不寻常的情态,倒让贾瑚想起了什么。

略略问了几句话,这开脸一事便被贾瑚问了出来。

他不甚喜悦的皱了皱眉头。

这雪莲何等人物,心思玲珑,又陪侍贾瑚多年,他但凡动一动眉毛,雪莲便知大爷心情如何。

她委屈的跪在地上,哀声道:“大爷,奴婢自知蒲柳之资,入不得大爷眼。雪莲只求能呆在大爷身边……”说着,哽咽不能言语。

美人低泣,如花带雨,也不能让贾瑚冷硬的心肠软了半分。

只他心知自己耽误了这雪莲的大好年华,如今再要她嫁出去,多半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他心下愧疚,想起素日所言,闭目久久,便道:“罢罢罢,你去吧。”

又说:“等你回来,便改回你的本名,唤作雪姨娘吧。”

这雪莲原本姓李,生在大雪纷飞的冬日,故唤作李雪。她生日和贾瑚乃是同一天,贾瑚要她到身边,未尝没有这个缘故。

他原本并没有想到雪莲会对一个小孩子动心。贾瑚虽明,对女儿家的心思哪里知道?何况他当时也才不过十几岁,还在上初中的年纪,雪莲比他大整整五岁!

只是如今耽搁了这许久,贾瑚也不能当作没事人一样。

过了几日,这雪莲开了脸,果然搬到离贾瑚极近的一处小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唤一声“雪姨娘”,对这个大爷的第一个女人可谓心。

只这雪姨娘,日日倚栏,望眼欲穿,也没等到贾瑚踏入这院子里。数十日来,见他的次数还比不上做姑姑时,也不知她后不后悔。

这数十日,贾瑚在做什么呢?

贾赦在外听得贾瑚日日流连于青楼楚馆,正经的差事也不十分上心,十分着火,当下回府,便叫“你们大爷呢?”

家人便道:“大爷不在府里。只他两个小厮在。”

命家人带来鹤归、迎松,贾赦劈头盖脸就问:“我问你们,你们老实回答!那孽障去了青楼几次?什么时候去的?你们怎么不跟着他?”

鹤归忙磕倒在地,回道:“老爷问话,不敢不答。只是大爷这些日子不要我们近身伺候,也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实在不知道啊!”

那迎松瞥了鹤归一眼,见贾赦欲发大火,忙道:“老爷!小的有话要说!”

贾赦眯着眼瞧了他一回。

迎松忙道:“这几天,大爷每每到夜深才回来。身上都有着脂粉香气,偶尔还在身上见到痕迹。鹤归提过一嘴,大爷想必去了一贯去的南风馆。”

这贾赦登时给了鹤归一个窝心脚,“好个护主的奴才,对着老爷我也敢撒谎!”

早有人去给贾瑚报信了,贾瑚刚好下朝,急匆匆赶回来,便见鹤归生受了父亲这一脚。

父为子纲,贾瑚身为人子,不敢忤逆父亲,只好忍气吞声,问道:“敢问父亲,可是我这小厮有什么不顺意?若是,尽管说与儿子,儿子替您教训他。”又喝道:“鹤归!还不给父亲赔礼!”

☆、第86章贾瑚听壁角

这鹤归忍着痛,勉强跪好,狠狠磕了几个头,口中直道:“老爷饶了我罢!”

贾瑚转头过去赔笑道:“父亲,是儿子吩咐了不让鹤归说的。还请父亲原谅。”

贾赦对鹤归怒哼道:“滚滚滚!”见鹤归屁滚尿流的跑远了,又喝长子:“你个孽障!这是打哪儿来?”

“儿子刚从衙门回来。”

贾赦噎了一声,面子挂不住了。又道:“你长官昨日说了你,可是?”

贾瑚愕然,翰林院的事父亲怎么会知道?然后便是摸着鼻子,是了,那起人,既然选了他来做那杀鸡儆猴的鸡,当然得把流言传到父亲耳旁。

他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儿子不过比平日散漫了些,便烧到我身上来了。”

贾赦哼哼唧唧:“不是因为你去了南风馆?”

贾瑚干笑两声,道:“也有这个原因。可是儿子不过是尚未娶妻,憋的狠了而已。”说道最后,竟是一幅委屈之相。

贾赦总算记起了最初的原因,看着这样的长子,心又软了。

长子自打生下来,从来没有惹他生过气,乖巧懂事的不像话。及长成,清心寡欲,除了周家那小子,没听说过和谁有那种关系。屋里的丫鬟从来不碰,给他说亲,又是一副抗拒的样子。

老爷我真是操碎了心哟!

赦老爷苦恼的揪下了两根胡须,心想,去南风馆发泄几次,也不算什么吧?他便对贾瑚道:“你听好了!你母亲已经在为你看亲事。从前我不管你混玩,这段日子你仔细你的皮!”又给了个甜枣,“你放心,等媳妇娶回来了,再生个孙子,你爱怎么玩,我也不管你了!”

贾瑚深感冤枉,他哪里是去玩了?只不过找人喝酒,醉了几场。

在上司那里挨批也就罢了,自家父亲也来说他。

目送贾赦远去的背影,贾瑚赌气的想:倒不如把这罪名落实了。

回过神来,贾瑚见还跪在地上的迎松,淡淡说了句,“行了,别跪着了。爷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儿你就拾拾东西,叫林之孝给你安排差事。”

迎松眼泪掉了下来。

贾瑚不为所动。

迎松方道:“大爷,奴才知错了!还请大爷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饶过奴才这一遭吧!”

贾瑚大感意外,“你姐姐是谁?”

“是雪姨娘。”迎松小声说。

他皱眉道:“我不记得你和雪姨娘有甚姐弟关系。”

这迎松便讷讷的说:“几个月前,我老子娘了雪莲做干女儿。因摆了酒,过了太太的明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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