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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疏漏,还请父亲放心。”

童生试,乡试,贾赦俱不在贾瑚身边,这次是第一次送贾瑚入考场,就怕哪里出了问题。

好不容易不再揪着考篮里的东西不放,贾赦又殷殷叮嘱道:“很多举子病倒了还强撑着考试,最后被人抬了出来。我们家有爵位,你不必如此拼命,若是生病了,切不可强撑。”又发狠说:“你要是病坏了身子,我就把爵位传给琏儿!”

想了想,又不妥,呸了几声,说:“说错话了,莫怪莫怪。瑚儿,生病了不要强撑,咱家有爵位,大不了以后让你弟弟去考!”

贾瑚哭笑不得,心里却很温暖的,他笑着说:“父亲,你忘了我曾跟着祖父练武?我身子好着呢,放心吧。”又道:“那些举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身子弱,家里又穷,只着了夹衣,才会受不住病了。我身子壮,又带了大毛衣裳,断不会生病的!”

贾瑚这一通分析,贾赦深以为然,又想叮嘱他答题,卡壳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

贾瑚微微一想,便知晓父亲想说什么,嘴角翘起,道:“几日前林姑父和两位舅舅都嘱咐过我了,父亲只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贾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道:“你的学问,你林姑父也是夸过的。进士是必中了的,只不知是在一甲还是二甲。只是我说,圣上怕是另有考虑,恐怕要给你一个恩典。你也不必多想,只安心考试便是了。”

正说着,前面的队伍慢慢移动,虽然还早,贾赦却生怕他赶不及一样,催着贾瑚下车。为了让父亲安心,贾瑚也就下去了。贾赦在马车上等候良久,眼看贾瑚入了贡院,才命小厮赶了马车回府。

那厢贾瑚下了马车,不久便轮到他了。

那礼部官员是认得贾瑚的,客气的说了句“见过荣国公世子”,便公事公办的开始了。

先确认是本人,又对了对其他信息,才开始检查。

贡院负责检查的小吏见他衣服华贵,又接到礼部大人的暗示,本来就不敢太过得罪这些举子,翻检的更为小心了。只是为了防止夹带,还是十分严格。

几个小吏上前来陪着笑道:“得罪了。”两三个便去检查贾瑚身上的衣服,看有无夹层,有无字迹。另有几人去看考篮。

刘氏准备的东西很多。

一个大大的考篮,里面装满了东西,那些形状致的点心都被碾碎了,确认里面没有纸条什么的。

上好的凝墨早被贾瑚切成小块,那小吏度这么小的方块,小纸片都藏不了,便给贾瑚一个面子,只象征性的查看了一下。

还有几支湖笔,这却不能放过,拆开来看里面空心的地方有无夹带。

一个烤炉并锅子,被翻来覆去的检查,那木炭则是无烟炭,被人用手在里面拨弄了几下,好在之后那人去洗了手,因为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里面装着小米,预备贾瑚吃腻点心的时候,可以养养胃。

最显眼的要数那张东北那边的熊皮,只有一层,倒不怕夹带。皮子很大,贡院里被子恐怕不怎么舒适,这皮子正好用来当毛毯盖。

东西都检查完了,负责记录的礼部官员对贾瑚点点头,一人便带贾瑚去他的号房。

☆、第57章皇觉寺

贾瑚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分到的这一片考棚,远离茅房,靠近接水的地方,只是有点漏风。

为了防止贡院着火,本朝初立的时候,就把贡院修成了砖木结构。因此在贾瑚看来,这号房除了小了点,其他还可以凑合。

趁入场还未结束,贾瑚整理了一下东西,此刻号房的门还未锁上,便去外面接水的地方打了些水,把这间小小的号房清洁了一下。他可是要在这里住上九天的,有点小洁癖的贾瑚可受不了号房里厚厚的灰尘。

直到黄昏,贡院的大门关上了,几千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直到九天后,三场全部考完,才会再次打开大门。

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睡了极不舒适的一觉,贾瑚早早就醒了。在这里,洗漱什么的统统别想了,只好示意外面的小吏,打了一些水从门上的口子里送进来。

春天还是挺冷的,贾瑚喝了用炉子烧的热水,舒服多了。又就着热水吃了些点心,然后拾好东西,等着考官发放考卷。从前食水污了试卷,或者烧炉子时不小心把带的东西都烧了,种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皆是前车之鉴。

贾瑚在小小的号房里被咯着睡不着的时候,贾赦却在跟刘氏说话。

白天神经紧张,晚上两人皆疲惫不堪,却难以入睡。

刘氏强打起神,忧心道:“也不知瑚儿怎么样了?夜里这样冷,不知煤炭可够用?”

贾赦安慰她说:“那么多身体孱弱的书生都熬的过去呢,没道理瑚儿不行。”

刘氏嗔道:“我只是担心么!”

“好好好!”贾赦投降,不与她争辩,只说,“那熊皮这样暖和,就是冬天也不怕的。何况号房那里也提供炭火呢,加上瑚儿自带的,尽够了。”

刘氏又叹道:“瑚儿肯定睡不惯那里的床,……”

贾瑚已进去了,担心也没用,贾赦不欲多说,便扯开话题,道:“趁瑚儿这几天不在,我预备去皇觉寺拜见了然大师。”

“了然大师?”刘氏略想了想,便道,“大师不是前年去云游四海了么?”

皇觉寺坐落于京郊,先帝的幼弟,幼年曾得高僧批命,“唯有侍奉佛前,方可平安富贵一世”,便在此落发出家,便是了然大师。

鲜有人知道,那高僧还有一语,“可为佛子。”这个事实被先帝刻意隐藏起来了,自先帝去世后,竟少有人知,了然大师不仅身份尊贵,佛法更是高深。

不巧的是,贾赦正是其中一员,他脸上带着崇敬,对刘氏道:“那了然大师是个了不得的。”

“我只听说了然大师医术很好,”刘氏不好评价,只问,“大师素来只爱游山玩水,鲜少回京,恩侯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贾赦见她不以为意,有些不悦,道:“当初我回来时,了然大师一口道破我的身份。这事天知地知,我知你还不知,了然大师却看出我是重生之魂,劝我既然重新来过,便放下前事,只当一切从未发生。这不是有大神通的,难道那些只会用似是而非的句子搪塞我的才是么?”

这说的却是贾赦重生之初,心神不定,又对神异之事心生恐惧,四处求高僧指点,却无意中被了然看见,大感兴趣,招来他问了几句,便对他说了这句话。

贾赦很吃惊,他找了许多久负盛名的大师,却只有了然大师点出‘重来’二字,顿时恭恭敬敬的对待这位大师。

刘氏听了,也大吃一惊,不敢再小看这位声名不显的大师。

见刘氏改过,贾赦这才满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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