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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劝道:“不过三杯,我替他喝了!”

“别,”贾瑚止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吧。”

蒋飞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能让这些天之骄子吃瘪,多少让他有一种快感,有镇国公的重孙护着,他也不会不给牛修杰面子。

谁知道贾瑚还真不给面子了,他道:“出来前父亲叮嘱过不可贪杯,我便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绝口不提什么自罚三杯。

在包厢内各异的眼光里,贾瑚径自倒了一杯茶喝,进来这么久,说了好些话,渴死他了。又睁眼说瞎话,道:“天色已晚,不好耽误各位的酒兴,贾瑚就不打扰各位了。”说走就走。

马宏看着外面炽热的阳光,无语了。不过正主都走了,他也很不给牛修杰面子地起身说:“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家了。”他带来的人也歉意地笑笑,跟着走了。

水溶脸色很差地看着牛修杰,一字一句地说:“这是牛家的诚意?”

牛修杰哼了一声,道:“扯上牛家做什么?我父亲也是一等伯,凭什么要我低头?”贾瑚一来就想取代他在这个小圈子里的地位,牛修杰从小被贾瑚压到大,自贾瑚考了秀才,耳根里就没清静过,能不怨他么。

水溶气极,牛继宗才干优长,他儿子怎么这么拎不清!难道八公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么?!他不悦地说:“回头再找你!”便头也不回的追着贾瑚走了。

蒋飞脸都吓白了,没想到这个贾瑚吃软不吃硬,他这个挑事的,难不会被牛修杰拿来出气。

柳英则不知所措的看着各位,不是说好了要拉荣府入伙吗?片刻,他叹了口气,见蒋飞脸色煞白,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也怪可怜的,便坐过去安慰他。

贾瑚出去后,心里哼了几声。这下马威给的,声势太小,又很隐晦,要真是个毛头小子,还发现不了。虽然无关紧要,不过他可没有和一帮武将拉帮结派的意思,也就顺势闹大了。

他出来后,水溶紧接着就跟出来了。水溶心里是又气又急,昨儿好不容易拉近了点距离,可别被今天这档破事弄坏了交情。他十分懊恼的说:“贾兄勿恼!”他只拿蒋飞说事,“那小子不识趣,回头定叫他同你道歉。”

贾瑚似笑非笑:“道歉就不必了。世子还是回去喝酒吧,没得为了我坏了你们的兴致。”

水溶苦恼了,那位大人的事还没办好,怎么能放贾瑚走呢?少不得苦苦劝他留下。贾瑚自然不肯,水溶只好说:“不然,来日我单独和你说。只你我二人。”

贾瑚挑了挑眉,道:“世子说话要和我说?也罢,择日不如撞日,世子还未用膳,不如就现在吧。”

水溶欣喜的应了,刚要说午时状元楼怕是没有包厢了,去隔壁的鸿运楼吧,便听贾瑚说:“掌柜的应该给我留了一个包厢,我们过去便是。”说着,就叫鹤归去叫掌柜的。

《红楼梦》里的北静王,也是个手腕高强的人物,不然,怎么会成为四王里唯一原样袭了王爵,最后还安然无恙的人物?至少其他三王都被各种原因削了爵位。何况,贾家败落后,北静王也是唯一肯伸手拉一把的人,看来不是个绝情的,倒可以好好交流交流。

☆、第47章来自两方的拉拢

直到坐进了三楼最里面的包厢,北静王世子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问道:“贾兄,你?!”

贾瑚平静的说:“这是我家祖父的私产,后来给了我。”

知晓贾瑚和荣国公祖孙情深,水溶抱歉地说:“是我唐突了。”

贾瑚摇摇头,没说什么。

看来贾瑚的分量要加重了,水溶微笑着,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吃惊。他主动问道:“既然你是这家的主人,那个法子可是你的手笔?”待贾瑚应是后,又问:“既然如此,坊间传言其主人目光短浅,看来是不可信了?”

贾瑚道:“情利两清,他们还能念着我的好;若是以情相迫,且不说少不得被人看轻,何况我这酒楼,又能求到他们什么呢?”

“酒楼求不到什么,主人却是有所求的。”

“能平步青云者,又能是什么好人?宦海求生者,荣伯嫡长子的名头还不够他们攀附吗?”

水溶似有所悟。是了,读书人最怕沾上铜臭味,以贫寒时的金钱资助攀交情,说不得还会被记恨上。如此两清了,倒是两相便宜。他佩服地看向贾瑚,叹道:“是我误了。”

贾瑚心中哂笑。说到底不过是人心,水溶身处王府,什么不能想到。两个人都是做戏的好手,贾瑚也就毫无愧色地生受了。

片刻,掌柜的亲自带人捧酒菜过来,贾瑚便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人进来。”

那掌柜欲言又止,见有客人在此,还是退下了,只悄悄找来鹤归说了几句话。

水溶察言观色,又恐多生波折,遂直言道:“不瞒贾兄说,我这次来找你,却是出自那位大人的旨意。”说着,指了指上面。

贾瑚不动声色,问道:“不知那位大人行几?”

水溶比了个“七”。

难道七皇子才是笑到最后的人?贾瑚难以置信地摇头,道:“恕我直言,这位……出身有点低。”

何止是低!

圣上膝下有八个儿子,俱已长成,前头几个斗得激烈,却没人把七皇子放在眼里,盖因七皇子出身最低,是宫婢所生,抱养在惠妃膝下,而惠妃却有亲子亲女,自然不会把娘家的支持浪在七皇子身上。

水溶也低声说:“确实如此,我看中的也是这点。”

大皇子是蒋妃所出,又是长子,好武功,前年又在跟南边小国的战役里立了一功,大部分的勋贵都站在他身后;二皇子却是嫡子,现在在吏部,也不乏簇拥者;三皇子早夭;四皇子虽然也出生高贵,受其母妃惠妃影响,却是淡泊名利,每日只与文人清谈;五皇子是德妃所出,在户部,户部的差事可不好做,得了圣上好几通训斥了。

六皇子是容妃所出,目前还看不出好坏,瞧着像是大皇子一边的;八皇子、九皇子还小,生母俱是小官之女,现居嫔位,今年的大选正要选出正妃,内务府的人正在建府。

怎么看帝位也轮不上七皇子。

贾瑚疑惑的眼神充分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水溶幽幽的长叹一声,推心置腹的说:“贾兄,我们四王八公,如今也就你们宁、荣二府尚未站队了。”宁府是因为贾敬恨不得出家修道,对辅佐皇子自然敬而远之;荣府则是荣国公去了,贾赦一家守孝才回。

水溶接着摇头叹息道:“我们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联合起来,不可小觑。如今却多是各为其政,如一盘散沙。”

贾瑚不语。一码事归一码事,交情好不代表站队也站同一边,何况那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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