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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几乎是贾瑚中秀才的消息从交好的人家那里一传出去,紧接着就传出荣公嫡次孙才学不逊于其兄。众人心知是怎么一回事,对此也就是一笑置之,只是暗暗派人留心。

这么一查,就发现,荣国公的嫡长孙,三岁启蒙,六岁进学,十岁熟读四书五经,更有金陵那边的消息,贾瑚并不是靠着荣国公的威名勉强考中秀才的,人家接连三场考试,名次都很靠前。

这么一来,四王八公的圈子都轰动了。原来因为贾代善激流勇退而沉寂的荣国府一时炙手可热,众多王孙公子纷纷下帖子请贾瑚赴宴,奈何荣国公看得紧,十次请他出来,八次是不应的。贾瑚总是呆在府里读书,不出来发展人脉,渐渐的,就没什么人关注了,毕竟贾瑚还太小了。

勋贵里难得出了一个走科举之路的人物,北静王府出于某种原因,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不,贾瑚刚从金陵回来,第二天头一次出门,就被徘徊的荣府侧门的小厮看见了。北静王世子得到消息,急忙来堵人。

水溶先说道:“贾兄,许久未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荣国公的丧礼上。

贾瑚笑了,“原来是世子,世子客气。明日的宴会世子可会来?”

“既然贾兄开口了,我怎么敢不来呢?”事实上,这宴会的发起,北静王世子也有份。

“不知世子有何事?”

“难道无事就不能找你了么?”水溶挑眉。

“非也。”贾瑚示意一下小厮手中提的食盒,“只是家中弟妹还等着我回去。”

水溶会意的笑道:“如意阁的小食确实是一绝。今儿真是巧了,我是替贱内来买蜜饯而来,刚出了如意阁门,就瞧见你进去了。日头渐中,便来酒楼歇歇脚,顺便等等你。”算是解释了在这里遇到贾瑚的原因。他又道:“虽然已经是深秋了,日头还是毒的很,难得遇见,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饭?”

贾瑚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不过不想那么早回去,索性应下来。

水溶开心地笑了,忙命小二进来点菜。

说话间,两人聊起了京中诸事。水溶说:“贾兄,你可听说过碧玉楼的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打开京城市场的一套翡翠首饰,还是他托赵易送到大长公主手上的呢。贾瑚问道:“碧玉楼?可是扬州的那家?”

水溶点头,羡慕的说:“听我母亲说,大长公主在赏菊宴戴上头的那套福寿禄头面,可真是绝了!也不知那碧玉楼的人哪来的巧思。”

贾瑚道:“扬州碧玉楼的名声,我在金陵也听说了,特意为母亲去定了一套。”

水溶点头,听说是和大长公主的嫡孙一起定的。这些他都知道。

他神神秘秘的说:“你可知道,那碧玉楼,可惹上大事了!”

贾瑚心里一跳,忙问:“大事?一个首饰楼,能惹上什么事?”

☆、第45章碧玉楼被参

水溶见他有兴趣,有心卖好,便一一道来。

他首先说起碧玉楼的声名鹊起。

原来扬州有一名妓,叫烟柳,最爱那一抹翠色,不知是哪位客人,留心了碧玉楼的碧玉二字,重金购得一套头面,赠予烟柳。烟柳戴出来后,在场诸人惊为天人,扬州知府的儿子更是为她一掷千金,赎了她出来。

谁知好景不长,那扬州知府的儿子竟是个薄情的,一两个月后就厌了她,烟柳被大妇磋磨的不成人形,还被污蔑和人私通。烟柳为表清白,戴着那套碧玉首饰,从居住的阁楼上一跃而下,玉碎人亡。

却有骚人听闻,心有所感,做了一篇《碧玉赋》。其辞华美,读来口有余香;其情哀切,读后不觉泪流满面;其警更是发人深省,不少人用此来告诫自己的子女。

《碧玉赋》言:其美人乎?其碧玉乎?……旧有金屋藏娇,今有碧玉妆柳……悲乎!美人坚贞,如同此碧玉也!……

正是从这篇文开始,扬州喜爱翡翠的人,不再只有名妓、富商夫人,官夫人和深闺里的小姐也戴起了象征清白和坚贞的碧玉,碧玉楼一时也是声名鹊起。

贾瑚对此无比清楚,盖因那篇《碧玉赋》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为此,还出了大血,才让孙牧歌为他保密。他在扬州广撒网,也就只有这一件事能用来做文章。还好没有辜负他的期许,前期投入,现都回来了。

不过,这和水溶口中的大事有什么关系?

“别急。”水溶卖了一个关子,说,“我看,碧玉楼怕也是招了人眼。”

原来翡翠自古以来就有美名,《石雅》中就有介绍周代翡翠,宋朝欧阳修偶然以金环在翡翠玉瓶上磨了磨,发现其金屑纷纷而落,如砚中磨墨。翡翠自此有“屑金如磨”的名称,这也是《碧玉赋》中称它为“坚贞”的原因之一。

“黄金有价玉无价”,翡翠又是原产地在腾冲、大理,极其难得。碧玉楼卖出的其实并不多,也就十来套,其中还有两套送人了。别看在京城好像很火,大长公主赴宴才过去多久,估计去扬州的人也才刚刚出发。

饶是如此,还是惹人眼红。

“……有御史称翡翠原产于腾冲、大理,碧玉楼主人哪来那么多翡翠,恐是有通敌卖国之嫌,请圣上决断。”

“今年腾冲上贡的贡品,多了翡翠一项,既是贡品,民间买卖是否不妥?碧玉阁主人疑有大不敬之罪!”

贾瑚神色扭曲,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官员竟然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早在扬州的时候,掌柜的就来说,扬州的富商,有人想搭伙。呵,他有进货通道,也有加工场所,市场也打开了,他来搭伙做什么,分钱么?贾瑚当然命掌柜的拒绝了,谁知,那富商不止一人,还放话说要碧玉楼好看。

这就是他们的后招?要真是个没权没势的,还真就只能屈从了,可惜……

等等!贾瑚想起来,貌似,他还没跟贾赦报备过这件事。

贾瑚欲哭无泪。

水溶察觉他面色有异,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贾瑚扯了一个笑,道:“我只是才想到,我给母亲也买了碧玉楼的首饰。”

水溶放下心,笑道:“虽说是贡品,本朝也不禁止买卖,更别说是使用了。再说,依你们家的地位,这所谓大不敬,也就是个玩笑。”

“那,依你看,”贾瑚试探道,“那碧玉楼,有没有可能通敌卖国呢?”

水溶只以为贾瑚对此还是不太放心,道:“要是那背后的主人在朝中有人,就没事,若是没人,恐怕要出一番血了。无论如何,牵扯不到买主。”

他又说了,“卖国?难道卖他国之物就是卖国?京城里卖洋物的何其多也,不少宗室都参了股跑洋船。谁敢参他们卖国。”

这样一说,贾瑚有些放心了。

古代和现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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