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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要再等三年了。

事关科举,林如海抿着嘴不说话,他对自己有信心,话却不能说得太满。

林母慈爱地看着林如海,问道:“我儿觉得贾国公的千金如何?”

难道?林如海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母。

林母轻轻点头。

林如海先是狂喜,想到贾家一门两国公的显赫门庭,又冷静下来。

“母亲,这,我何德何能,有幸得贾国公的青眼。”

“我儿不可妄自菲薄,少年举人不多见,又是同为世禄之家的能有几个?俗话说,高门娶媳,低门嫁女,我看两家正是门当户对。”

林如海有些羞涩,却也知道虽是低嫁,以他的学问和林家祖上的功绩,也算不上辱没。

“我儿,过几日你就出孝了,母亲病重,到时你亲自去荣国府拜访。”

林如海点点头,说:“荣国公为我林家觅得良医,我原应去他府上道谢。”

林如海看过母亲后,就去了书房,静静地读了一会书。手握书卷,林如海脑中却不自禁地想起这门婚事来。

两家父母都有意愿,婚事能不能成,还要再商议。

林如海另一只手轻轻叩击着书案。

和荣国府结亲,毫无疑问是林家受益最大。荣国公现在担着闲职,还能进宫面圣,有这么一个岳家,林如海又才学出众,初期才能引起皇上重视。虽然靠林如海自己也能平步青云,不过也要到猴年马月了,林家人一向不长寿,若林如海要入内阁,恐怕是等不起了。

要靠岳家的提携这一事实,让林如海有些沮丧,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姻亲本就是要互相提携,荣国公选择靠近勋贵的书香世家结亲,何尝不是要林家提携荣国府的下一代?听说荣国公的两个孙子都在读书呢。

林府除服后,林如海果然向荣国府递了拜帖。

这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贾代善在书房见林如海。

“恩,不错,不错。”贾代善摸着胡子,道,“不过,区区举人之身……”

“不如等侄儿考中进士,再来向世伯千金提亲?”

贾代善大悦,“贤侄可有把握?”

“老师说我全力一试,或能得中。”

文人讲话都很谦虚,或能得中,就是不出意外,肯定能中了。

“好!贤侄有此信心,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两人约定了等林如海高中进士,就来荣国府提亲。贾代善又提起次子:“我的次子命政,字存周,也参加了上一次秋闱,不幸名落孙山。贤侄已是举人,可否替我指点指点他?”

“不敢当。存周兄为人方正,广有贤名,如海不敢指点存周兄的学问,但愿与其共同研讨。”

今日林如海来贾府,贾瑚便不用去读书,待在小书房里悬着手臂写大字。写着写着,就听见外头人沸沸扬扬的。贾瑚皱眉,还是继续写字,一笔一划无比认真,手臂酸了,也不见他停下。一刻钟后,一直到贾瑚写好最后一个字,满意地发现每一个都写的很好,才住了手,唤外面的小厮,问是何事。

一个七八岁的小厮进来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他是祖父给贾瑚选的玩伴,和贾瑚同龄,贾瑚赐名为鹤归。

鹤归说有客人来拜见老爷,正在书房里喝茶,政老爷也过来了。

客人?贾瑚挑眉,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能使贾赦和贾政共处一室。贾政可是一直都瞧不起贾赦,也瞧不起贾赦的那些朋友,更是从来没进过贾赦的书房。

贾瑚嘴角缀着笑,他倒是想知道是怎么样的客人。

机会很快就来了,贾赦命人请贾瑚到他的书房去见客人。

“如海贤弟,你来看看,这把古扇如何?”

“玉竹扇骨,呈红褐色且有包浆,怕是年代久远;扇面……”

看来这就是林如海了。贾瑚有趣地看着这幅画面,贾赦拉着林如海鉴赏扇子,一句话都不跟贾政说,贾政偶尔插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只有林如海接口。

林如海实在觉得头疼,大家子弟都遵循“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矛盾,外人在的时候,都不会表现出来。也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回事,真是……林如海一回头,就发现一个七八岁的小大人似的小孩,仰着头亮晶晶地看向自己,不由笑了。

“恩侯兄,这是?”

“这是我的长子,贾瑚!”贾赦得意的笑着,“瑚儿,来见见你林世叔。”

问过好后,贾赦就得意洋洋地向林如海炫耀贾瑚。林家一向子嗣单薄,贾瑚又是个机灵聪颖的,林如海考校过贾瑚,贾瑚口齿伶俐,对答如流,时有大人也未必想得出来的见解,林如海不禁把他当成自己的子嗣一样看待。

他问道:“瑚儿在哪里读书?”

“暂由祖父教着。”

原来是国公爷教养的,林如海赞叹,“不愧是荣国公教养出来的。恩侯兄,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也未可知。”

贾政再一边站着,看看贾赦笑眯眯地脸,又看看一问一答的两小,止不住地懊悔没带贾珠过来。也不想想,贾珠才三四岁,带过来做什么?《三字经》都没学完。

时间就在友好和谐的谈话中过去了。等林如海离开,贾瑚就去了贾代善的书房。有一件事,贾瑚昨天才下定决心。

“什么?你要回金陵?”刚刚作好一篇八股文,论述前些天学的《论语宪问》,贾瑚检查完谬误,正要交给祖父的时候,就听到贾珍说要回金陵。

贾珍尴尬地摸摸脸,点头说:“恩,我要回金陵去考院试。”

贾瑚知道,去年过完年,贾珍就回金陵参加二月份的县试。

“你知道的,上次回去,我县试和府试都过了,院试没过。”

贾瑚点点头,问道:“这是你自己的主意?祖父同意了吗?”

贾珍有些窘迫地说:“是我父亲说的,他说我的火候已经够了。等我考中秀才,我就不在这里读书了。”

“为什么?”贾瑚急了。读书的时候,没有小伙伴多寂寞啊。休息了都没人说说话。

贾珍抱歉地看向贾瑚:“父亲说,伯父身体不太好,不宜再劳烦他老人家了。父亲让我去家学读书。”

想到贾代善入秋以来,时不时的咳嗽,贾瑚默了。考举人要学的东西更多,四书五经只是打个底,祖父的身体不能承担这么多。

贾瑚沮丧了一会儿。贾珍看向这个堂弟,一开始他是抱着照顾他的念头,渐渐相处之后,贾珍是真的把这个早熟的堂弟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可惜我不能陪你去,”贾瑚失落地说,“祖父不会同意的。”

贾珍立刻黑线了。说出来真打击贾珍的自信心,别看贾瑚才学了三年多,进度都快赶上他了。当然,贾代善没那么急于求成,进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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