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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接进太守府那日,管事儿的就交待清楚了:太守府共十二座主宅,四处别院,除了大人、夫人、公子,以及几房侧室夫人及子女的住所外,其它地方可以去但太守府的大门不能出。

对香儿来说这一堆简直就是话!除开那些人住的地儿不就剩下那几处园林池塘了么?

全府的夫人小姐们扎堆儿闲逛的地方去了做甚?两三步行个礼不说,自己这身份又是多见得了人……

唯一庆幸的是慕容烟倒说话算话,果真没再有轻浮的举动,只是安排了婉婷贴身伺候着。

照理说侍寝婢女自己就是个下人,怎么可能再给安排专门伺候的?慕容烟这般行事,倒是通过下人之口把香儿给抬成了半个主子。

这会儿香儿正呆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大好阳光感叹这笼中鸟的憋屈日子。却正巧瞧见婉婷从窗口笑着路过,端着盘水果从正门进了来,笑脸嫣然的说道:“姑娘,公子说怕你在这府里呆的闷,让我今日陪你出去逛逛。”

“真的?”香儿瞪大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慕容烟这突如其来的良心发现!

只见婉婷从腰间束带上解下个带坠的小牌子,得意的执在手里晃了晃:“出府令牌!”

汀罗城还是那个汀罗城,只是如今心境不同了,看着这热闹的街市也不再有往日雀跃的感觉。

之前在县令府虽然也算半个下人,但好歹来去自如,不受约束。而如今却是出次府比出国还难了!

“姑娘口渴吗?我们上去喝杯茶吧。”婉婷指着前面的茶楼说到。

香儿抬头看着那匾额,上书“醉仙阁”三个字,便摇了摇头道:“换一家吧,这家茶比金子都贵!”可转身刚要走却被婉婷拉住了胳膊,只见她喃喃的央求道:“姑娘,这家茶可有名了!就这一家吧……”

香儿这才意识到,婉婷今日的行为很是古怪!

太守府下人的例钱虽说不低,但远没到随意挥霍的地步。婉婷又是出了名的孝顺闺女,拿到的银子十之八九都捎去家里,自己紧巴着度日,这会儿却喝个茶又讲究起来?

香儿审视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婉婷慌张的连连摇头,却又愁眉苦脸,面露难色。

香儿心里笑了:这太守府的规矩果然森严,把婢女调`教的连个谎都不会撒,骗人全将那点儿心虚写脸上!

“噢,既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那我们就不花这冤枉钱了。”

婉婷一听这话那眉间的愁云又添了几许,拉着香儿的胳膊非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拽的更实了,但却又一时说不出什么。

香儿也懒得再逗她,便挑明了道:“婉婷,你要是直说兴许我会帮你,但要想忽悠可是不好使噢~”

婉婷知道瞒不下去了,便只好老实交待:“姑娘……其实烟公子在上面等着你。”

虽说这些日子慕容烟规矩了很多,但百花池那日的事仍历历在目……香儿并不想见他。但婉婷拉着她的胳膊可怜巴巴的苦苦央求:“姑娘就别让婉婷为难了,若公子知道婉婷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一定会重罚的!太守府的规矩姑娘也知道,若真要挨板子婉婷真是死路一条了!”说着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看她这副模样,香儿完全没有办法。这古代真是没人权!下人除去干活儿,还得各种应付主子们心血来潮的要求,太守府的板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听说上回跟着慕容烟去塘步镇的那七八个婢女,原是太守府备选的侍寝婢女,为的就是趁这次回南疆把他拴在府里。可谁知合众人之力都没留住慕容烟的人!回府后非但无缘侍寝还个个儿挨了十大板子!

婉婷见香儿似是有了动摇,便又趁势求道:“姑娘哪怕上去就跟公子说一句话,马上走人!也算婉婷完成使命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上去就是了!”

香儿一撩裙子就迈进了醉仙阁的门槛儿。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好歹是公众场所,慕容烟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再说了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一天不离开这太守府早晚得面对!

婉婷这下踏实了,便在院子里找了处能歇脚的地儿,惬意的闻着桂子花香赏着满院秋色。

上了阁楼,香儿远远便见慕容烟坐在一处竹篱笆围的雅间里,似是等了很久。

慕容烟也时不时的扭头瞧一下梯口,这下一见香儿来了,嘴角便立马挂了丝笑意。

香儿强作镇定的走过去,虽然一看到他的脸,那不甚愉快的池中一幕又翻涌上心头……

那细长的案几,飞檐飞角,大边对侧各有两把圈椅。

香儿强作面无表情的朝着慕容烟对侧的一边走去。慕容烟却讨厌她的有意疏远,故意在她路过自己时信手轻扯了一把衣袖……

真的只是轻扯,可谁知香儿的脚回撤时偏巧就这么别在了案脚上……

身子一个严重失衡便划着椅背狠狠的蹲在了椅子里!那椅子吱嘎了几声险些就要散架!

“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慕容烟吓得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香儿皱着眉揉着腰胯,气是不打一处来!唯一庆幸的是这椅子还算结实,要不今日可就出大丑了!

醉仙阁可是小道八卦的一处源头!若谁家姑娘能一屁股把人家木椅坐烂,那在这汀罗城想必也是茶余饭后想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算了算了……你快说诓我来这儿什么事儿吧!”

慕容烟悻悻道:“看来那个没用的丫头把主子给卖了!”

“她可没卖你!”香儿赶忙纠正,生怕慕容烟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一个不悦就罚了婉婷!“是我自己看出来了。不管怎样我人来了,你交待的任务她就算完成了。”

慕容烟见她这紧张的样子,便是粲然一笑。心想原来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软肋在这儿啊!便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不出你倒真是个为他人着想的性子。只是似乎你对我有点儿误会,我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主子。”边说着,慕容烟竟为香儿倒了一杯茶。

若在旁人看来,同桌上的两人相互倒杯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慕容烟与澹台香却算是主仆关系,这举动若是在太守府,怕是不出一柱香就要传遍了!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说。”香儿自是讨厌他这副古怪腔调。

“可我倒真想听你说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人?说不出,那丫头的板子可就挨定了!”

慕容烟这谈笑间色变也不是头一回,香儿对他一天八副面孔的德兴早习惯了。这下便笑出了声,这笑声说不清是讽刺还是高兴,缓缓道:“这可是公子逼奴婢说的,那奴婢不敢不从实招来了。”

“公子何止是不讲理之人?公子在奴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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