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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要先品尝一下,穆云翼就给他们在最开始的那个瓜上切一小块下来,之后有卖的,也有占了便宜就拉倒的,不过倒也卖出去不少,等到了茶楼的时候,已经卖光了一个筐的瓜了,原本马铁柱还提心吊胆地怕卖不出去,这时候才松了口气。

马车一听到门口,就引来许多人围观,问是什么东西,穆云翼又切了一个瓜,分成五十多份,告诉安小北:“凡是今天来的客人,每人都分一份!”看得马铁柱心疼不已,这一个瓜可就是六七十文钱啊,够他挣好几天的了。

赵员外过来看:“你的瓜也熟了啊?可比我那里的晚了好几天呢。”

穆云翼笑着又切开一个,去掉瓜皮,把瓤切成骰子块,用白瓷碟子装了,然后拿过杏子,切开两半,再添上用桃子切出来的薄片,拼成一个花团锦簇的图案,交给高以纯:“在这顶上撒些白糖,给赵叔那桌端上去,三十文一盘,就照这个卖!赵叔,你也尝尝我这个瓜味道。”一个西瓜能作出四盘,再添上四个杏子和半个桃,利润也是翻倍还多的。

当时又卖出了一筐,他让伙计们把瓜搬到后院去,柜台里头的曲池负责点数记账,定下来以后零卖就十文钱一斤,做成果盘就三十文一个。

已经卖掉了两筐,又在茶楼留了两筐,车上还剩下两筐,能有三十个左右,他又让牛老四把车赶到胭脂大街上来,第一站就是望城县最大的妓|院不夜宫。

本来像望城县这种偏远县城,根本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妓|院,只不过这里挨着林场,木料卖到全国各地,而且又处于关内跟东北那边的交通要道,从北京往长白山那边去,是必要经辽西、辽东然后往黑山那边去的,虽然不一定要到望城县来,但经济到底带动起来了,望城县比其他一般的县城都要富庶,而且由于往来的客商多,这消遣的地方也就随之多起来。

胭脂大街最大的两个风尘之地便是不夜宫和长春院,据说都是一个老板,里头装修得颇为豪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比一般的公侯府邸还要致。

穆云翼一进门,那龟公就笑了:“哎哟,小先生你也来我们这里找姑娘么?只是你虽然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却还不到来我们这里的年纪。”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穆云翼登时就红了脸,仰头看了看,见二楼回廊上站了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都笑盈盈地往下看,纷纷回屋手帕,香粉如雾:“小先生生得这般可爱,将来长大了肯定也是英俊潇洒的,提前来光顾我们,看哪一个好,先预定下来,将来长成了再来也是使得的!”

又有人接口:“你拉倒吧,都不知道都睡过多少个男人了,还惦记着小先生,他要是真跟了你一处耍子,我倒觉得,不是他嫖了你,反而是你嫖了他了!”

大堂里头再次爆发出不可抑制的哄笑。

穆云翼找到管事的妈妈,向大家推销自己的西瓜,还切开一个,给众|妓|女,以及店里头的客人们品尝,大家尝了无不说好吃,能来这里头的,大多是挥金如土,不怎么在乎钱的,当场就有几个|嫖|客买走了七个,管事妈妈也看着不错,就买了五个,说要是卖得好,以后再买。

出了不夜宫,再去长春院,又买了十几个,最后只剩了六个,穆云翼又顺道进了隔壁的赌场,卖了个光。

赶着车从胭脂大街出来,大家俱都十分欢喜,尤其是马铁柱,一来想不到能卖的这么贵,二来想不到能卖得这么快,带来的一百个瓜,不到半个时辰就卖了个光,要是再有的话,肯定还能卖出去,穆云翼告诉马铁柱,让他明天再雇一辆车,最好把计老汉的那个驴车也雇来,多带一些瓜进城来卖,先付了牛老四五十文车钱,又当场点了一串钱给他,当初讲好的获一个瓜就有一文钱,这回一百个瓜,正好一串钱,眼看着就要到讲书的时候了,他就让高以纯带着他们去吃饭,自己急忙忙往茶楼里头来。

到了这里,几乎每个贵宾区的桌上都摆上了一个果盘,散座那些人也十来个人一起凑钱买西瓜,毕竟别人吃着太眼馋,好歹吃一个尝尝是个什么味道才行,等他说完书,留在店里的两筐瓜已经只剩下五个了。

穆云翼赶紧叫停,不让卖了,这五个瓜,先拿了两个给娄县令送去,又给岳捕头和罗捕头家里头各送去了一个,剩下的那一个切成两半,店里头的人分一半,家里头的人分一半,多少不说,大家伙都尝尝鲜。

第99章赌场奇遇

第二天,马铁柱又来了,除了牛老四的骡车之外,又雇了王老七家的,各装了一百二十个瓜,再加上计老汉的驴车装了六十个,一共三百个瓜,赶进城里来。

穆云翼让他们把瓜卸到茶楼里,就结了账让他们回去了,单留下计老汉的驴车,装上瓜挨家贩卖。主要目标仍然是胭脂大街。先到不夜宫,昨天客人吃的很好,得了赏钱,女人们正窃喜欢笑见穆云翼来了,立刻就把他迎了进去:“哎哟小先生你可是来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一群莺莺燕燕拉扯着穆云翼到座上,摸手摸脸地逗他,又给沏了上好的茶端上来。

穆云翼问道:“昨日的西瓜吃得如何啊?”

一个叫翠翠的□□张开衣袖,带着浓郁的熏香扑近来:“昨日你的西瓜很不错,我们上下都说好呢,为了报答你,我这里有两个乳瓜,也给你尝尝!”说完就过来搂穆云翼,把胸前两个坠子往穆云翼脸上凑,把穆云翼弄得面红耳赤,赶紧从座上跳起来。

旁边老|鸨笑骂:“对着个小孩你也能浪起来|骚!”

那翠翠笑道:“我这哪里是浪|骚?我这是心疼小先生,听说他被拐子拐来,失了魂了,都不记得家里头的事儿了,无父无母的在这里……小先生,想不想你母亲啊?来,叫我一声亲娘,我以后都疼你,给你奶吃!”又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穆云翼拿这帮玩意实在没辙,知道她们只是逗自己,也就罢了,只是退让,跟管事的算好了账,留了五十个瓜,得了三两多银子,然后再往长春院来,亦留了五十个,再到玲珑赌坊。

昨天的瓜在这里卖得也很不错,老板买了三十个瓜,穆云翼拿了二两银子,乐呵呵地往外走,忽然被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拦住去路:“你就是茶楼里说书的小先生吧?”

穆云翼点点头:“您是哪位?”

那青年说:“我是你大伯的女婿!”

穆云翼吃惊道:“我哪有大伯?你是说高学信?哼,他算什么我的大伯了,再说我记得他的女婿是姜瑜,而且他就只有一个女儿,你又如何成了他的女婿了?”他看着这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大汉,满脸横肉,来者不善,便要走。

青年把他拽住,解释道:“你听我说完,你大伯家早已经跟那姓姜的小子退亲了,把你大姐许配给我,也已经过了三媒六聘,只等着过门了,因此你要叫我一声姐夫呢!”他跟那两个大汉说,“这是我小舅子,他手里有钱!”

穆云翼大怒:“你算哪个牌位上的神仙,平白无故跑来跟我攀亲!高学信那厮在我面前就是个屁!你就算是他女婿,跟我也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那人急道:“我叫张华,是张沟的,你们上清河高家跟我家结亲,那是准了的,聘礼都过了,十村八店谁不知道?好兄弟,我知道你有钱,你帮我过了这个坎,我记你一辈子的恩!”

那黑衣大汉狞笑一声:“怎么,小先生要替他给钱么?”

穆云翼道:“我不认得他,凭啥替他还钱?”

张华跪在穆云翼跟前,一边哭求一边磕头:“好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吧!要是还不上钱,他们可是要剁我的手的!”

穆云翼不耐烦地道:“有招想去,没招死去!我还有事呢,再敢纠缠,我可要报官了!计老爹,替我去东市喊岳捕头过来,就说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就拦路抢劫……”

“别!别喊岳捕头……”张华见穆云翼这般,才害了怕,松开了穆云翼的衣襟。

穆云翼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妓|院、赌场都送完了,再往酒楼送,这西瓜价格不低,小门小户的买不起,他直往高档的地方送,还教给人:“你们这里有南瓜盅,冬瓜盅,可曾做过西瓜盅?人家真正讲究的,把这个外皮青绿的调出嫦娥奔月,鲤鱼戏水的图案,上面开口,里头或是焖上童子鸡块,或是用冰糖银耳,放上花蜜桂圆,以及各色珍果,俱都是极好的。”

有那外地请来的厨子便道:“这个我却是见过的,不少王公侯府里头都吃这个。”

听了自己厨子如此说,酒楼的老板便慷慨解囊,购买西瓜,即便不做西瓜盅,做成水果拼盘也是极为高大上的,悦然茶楼里的八大碗和水果拼盘都很出名,有不少酒楼效仿。

跟着计老汉赶着驴车转了一圈,三百个瓜就卖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二十多个运回茶楼。如今整个望城县里,种西瓜的只有穆云翼和赵员外两家,赵员外种瓜可不图赚钱,除了自己家里吃的,全都拿出去送礼,尤其是府城里的大小官员,儿子的老师同窗,经常来往的亲戚朋友,成车往外头拉,市面上根本见不着,穆云翼这六亩地的瓜就成了蝎子的粑粑独一份,望城县又靠着大青山、小青山,有钱人不少,穆云翼这六亩地的瓜紧着送都不够卖。

把剩下的二十个瓜卸到茶楼,然后穆云翼带着计老汉回家吃饭,让高学红做了一盘椒盐羊肉,用鸡蛋做了黄瓜拉皮,一凉一热,大米干饭,吃得计老汉千恩万谢。

中午高以纯回来取调料,穆云翼就把上午在赌场里遇到张华的事情跟他说了:“上次咱们看到姜长有的时候,他不是说定要让你大姐做他儿子的小妾么?这张华又是怎么回事?

高以纯想了想:“我大伯那一家子,除了我大哥全都自诩足智多谋的,自以为天下人都只有被他算计,没有能算计他们的,却又最是没担当,软脑壳的,凡是只想后退,让别人冲在前头,他们在旁边捡便宜。前儿听说我那老叔也中了秀才,估计八成是他们不甘心把大姐嫁给姜家,便又给大姐弄了一份亲事,好让两个女婿家里头斗起来,他们坐山观虎斗。”

穆云翼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倒是最合情合理的,只是那张华今天就找上我了,他会不会去你店里头闹?这以后的日子怕要不安生啊。”

高以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放心吧,我大伯最大的把柄在咱们手里攥着呢,他不能把咱们怎么样的,等回头我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下午,穆云翼在店里头说书,正讲到周纪激反武成王,黄飞虎逃难过五关,正讲到热闹的时候,大家都听得聚会神,茶楼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忽然外头传来马车声响,紧跟着陈鹤轩就带着两个小厮进来。

穆云翼看见他,目光一扫而过,继续说书,曲池和白娃在柜台外头,赶紧过去招呼,他微微摆手,示意二人不要说话,让他们去后院搬了个凳子,就坐在柜台口处听着。

穆云翼今天这段,也算个小高|潮了,黄飞虎反出朝歌,带着家将,径往投西岐而去,经过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每关一战,黄天化、哪吒等也出来露脸,原著上仙家斗法,不过说些“哪吒祭起金砖,将余化打落马下”这样简明而过的话,穆云翼却能发挥起来:“哪吒这颗金砖有个名号,唤作如意打仙砖,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小时不过一块镇纸大小,放大了超过山岳,一放出去,正是泰山压顶一般,金光闪闪,煞气冲天,方圆五十里之内,飞禽走兽皆趴伏地上,连草窠里的虫子都不敢鸣叫,全都噤若寒蝉!但这七首将军也非凡人,乃是蓬莱岛混元一气仙余元的弟子,后面咱们会讲到,这余元大战惧留孙,也是一位世外高人!单说这余元,有一件师传至宝,名为戮魂幡,那幡用童男童女的头发织成,再用三百六十五个孕妇的心血炼就,威力无穷,轻轻一晃,便有七十二道黑气直冲霄汉,黑幕遮天避日,飞沙走石……”

他这般讲,听得所有人都入了神,就连陈鹤轩和那两个小厮也不知不觉沉迷进去,知道穆云翼最后说道黄飞虎到了西岐,被封做大周武成王,闻太师派张桂芳出兵伐西岐:“这张桂芳亦不是等闲之辈,日后被封做丧门星,有呼人落马之术,但凡跟人对战,只叫一声‘某某,还不落马,更待何时!’对方立刻便散了三魂七魄,跌落在地,昏迷不醒,就这么厉害!那么诸位欲知姜子牙黄飞虎等人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醒目一拍,众人才回过神来,只觉得心里头痒痒的听不够,恨不能立刻等到明天,继续听,更有许多人当场就议论起来,有辩论黄飞虎反出朝歌对不对的,有辩论姜子牙能不能防得住张桂芳的,原本寂静无声的茶楼,一下子成了菜市场,嗡嗡地人声如沸,也正是这时候,买东西的才多,添茶蓄水,买点心要花生,几个伙计全都紧张地忙碌起来。

穆云翼来见陈鹤轩:“东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想着要等到月底呢。”

陈鹤轩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东家,只叫我鹤轩哥便好。我过些日子要进京办事,这几天正好得空,就提前过来了,云翼啊,没想到这个店被你经营得这样红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穆云翼亲手拿过茶单让他挑茶,然后说:“怎么,你不看好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把店教给我?”

陈鹤轩挑了一杯珍珠奶茶,让曲池去取,一边摸索着菜谱,欣赏着上面的画,一边笑着说:“我哪里是不看好你,只是没想到能这样的好罢了。”

第100章东家别恋

穆云翼想把陈鹤轩让道楼上单间说话,隔着茶几,在沙发上对坐,白娃端着茶具跪坐在茶几旁边的垫子上给两人泡茶,又上了两碟干果,一个果盘,陈鹤轩拿起西瓜,吃了一口,满意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到这东西,就算是辽西、辽东两处的府城里也是不多见的。”

两人略说了几句闲话,事实上穆云翼对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除了二月头里在一个大通铺上挨着睡过,其余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陈鹤轩对他却颇有些故友重逢的意思,问他这些日子吃喝如何,是否午睡,身体可好之类的,总之没有一句跟店铺有关的事情。

穆云翼让白娃去取账本来,陈鹤轩摆手拒绝:“这茶楼已经交给你了,店里的事我是不再操心的,只每年拿银子就是了。”

穆云翼便取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交给陈鹤轩,又让白娃拿了笔墨,叫陈鹤轩写了一张据:“这是上半年的一百两银子,我想再签三年的,不知东家意下如何?”

陈鹤轩捧着茶杯笑道:“你叫我鹤轩哥,我就给你签。”

穆云翼大笑:“鹤轩哥!”

“好!”陈鹤轩拿过笔,在契约上面签了自己的大名,又按了手印。

穆云翼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份契约,小心地好:“说起来,这茶楼生意不错,我在这都干出点家的感觉,不知要买过来是个什么价呢?”

陈鹤轩面不改色:“一千两,连房契带地契,我都交给你。”

这个价格倒也不贵,不过也不是穆云翼现在能拿得起的,只是笑笑:“等我攒够银子的吧,不过松林街的那个院子我是要现在买下的,不知当初的价格还做不做数?”

陈鹤轩道:“自然是做数的,我就知道云翼能买得起,房契这次我都给带来了。”他叫过小厮喜郎,让他去取了个盒子来,打开之后,里头有不少房契地契,还有其他的一些合约,他把刚签好的茶楼契约放进去,又挑拣出两张纸来,递给穆云翼,“房契地契都在这里了。”

穆云翼大喜,把五十两银票递过去,然后拿过房地契约,心里头高兴不已: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到的第一份房产!也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头的家!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鹤轩便提出告辞,要往醉仙楼去,并且说晚上在醉仙楼设宴,让他一定过去,还让把小北他们四个也都带过去,一起聚一聚,叙叙旧,穆云翼不好推辞,也就答应了。

太阳西斜,茶楼里早早打烊,盘过了账,穆云翼就先带着夏和白羽民回松林街,把当初接这院子拾出来的那箱子东西连同列出来的清单一并拿了,抬到醉仙楼来,安小北他们四个都以已经等在这里了,放下东西,穆云翼就让夏他俩回去,陈鹤轩说:“既然来了,干嘛还要走,茶楼虽然包给了你,到底我还是东家,大家都在一起吃,才热闹些。”又看了那单子,“你也是太过细致了,李富贵背着我倒卖木料,当初放在厢房里的家具和藏钱的匣子早给我走了,这些东西本就是连宅子一起留给下家的东西,你还给我弄得这么清楚,即是这么着,你们大家都分了吧!”

于是一帮伙计齐声谢过东家,过来分东西,你拿一个耳环,我拿一个手串,很快就都给分个干净,就连李掌柜的靴子和他小妾的肚兜、裹脚布一类,都被人拿走预备着回家给老婆了。

又是醉仙楼和茶楼两家的伙计在一起聚餐,大家围着陈鹤轩,又是敬酒又是凑趣,不时地引得哄堂大笑,白娃和安小北一边一个给他敬酒夹菜,他这边亲一口,那边捏一把,欢快得不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穆云翼吃得差不多了,又跟陈鹤轩喝了三杯酒,脑袋里有点晕晕的,便提出告辞,陈鹤轩却舍不得:“我难得过来一次,你就不肯跟着我,好歹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大家在一起乐一乐,干嘛这样就要走了,我赶明儿离开,就又得年底才能来了,你也不想我!”

穆云翼正犹豫着,忽然外头有人进来,竟是高以纯:“外头下了点下雨,又刮冷风,我给你送衣裳和纸伞来。”他拿着一件长袍,过来给穆云翼穿上,“你喝酒了?”

穆云翼点头:“喝了一点点。”他拉过高以纯,正要给陈鹤轩介绍,就看见陈鹤轩一双桃花眼,紧盯着高以纯看,一瞬不瞬地,都看得呆了,顿时心中警铃打响,把他往门外推,“我这么大的人了,哪里就能冻着呢?你快回去吧……”

陈鹤轩站起来道:“这位是谁啊?云翼,你有好朋友,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穆云翼道:“这是我哥,乡下孩子胆小认生,上不得台面……”一边说一边把高以纯往外推。

喜郎和悦郎看出主人心思,便走过去,一个把门关上,嘟囔着晚上风大,不让高以纯出去,另一个往里头让:“既然是云翼小先生的哥哥,那便不是外人了……”

陈鹤轩也说:“不错,相逢不如偶遇,还请过来喝一杯!日后都是朋友了!”

穆云翼无奈,高以纯确实一点都不怵,大大方方地过来:“早就听元宝说他有个东家,长得英武不凡,人又和气。”他端起酒杯,“我先谢谢东家对元宝的照顾了。”说完拿起来就干了。

陈鹤轩大喜:“爽快!”也拿起酒杯,一口喝干,“请坐,想不到望城县这种地方,还有你这样的人物,这样的长相,又是这样的性格,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今日当畅饮!”

高以纯长得清秀,而且显得特别纯洁干净,尤其是那双眸子,清澈深邃,颇有神,再加上身材匀称,性格又好,未语先笑,着实让陈鹤轩心动,穆云翼长得可爱,让人想着亲近,高以纯则是俊雅,让人心生渴望,只见灯下,高以纯目光炯炯,每一次对视,陈鹤轩都有被电到的感觉。

两个人连干了五杯,相谈甚欢的样子让人在场不少人都很是担心,白娃他们是担心陈鹤轩移情别恋,好容易来一回,要是今晚只留下高以纯,自己可就白盼了。穆云翼则是担心陈鹤轩看上高以纯,胡搅蛮缠,一个劲地暗示高以纯快走。

喝了十几倍,陈鹤轩面色分红,一双桃花眼波光淋漓,竟凭添了许多妩媚,高以纯却是面不改色,谈笑如常,穆云翼不管是掐他的腰肋,还是踩他脚背催他离开他都一点反应没有,最后气的极了,把手伸到他大腿里头,掐了一点嫩肉使劲拧,暗道:这个不知死的家伙!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菊花就要不保了吗!

高以纯这回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并不看穆云翼,而是自然而然地提出告辞。

陈鹤轩舍不得,一再挽留:“天都这么晚了,夜路不好走,不如就在这里住下,云翼也不是外人,都是一家子,我让翁掌柜开两间上房给你们,咱们一见如故,我正想跟三郎秉烛夜谈呢。”

高以纯道:“家里头还有事,脱离不开,今日承蒙陈大哥盛情款待,等哪天得空了,必是要回请的,到时候还望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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