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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何秋从花里钻出来,灵体的他朝四处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那声音忽远忽近,模糊不清,何秋听见他一遍一遍地说,“只有你们两个。”

“你愿意留下来吗?”声音问,“成为这梦境的一部分。”

“什么?”何秋迷茫地摇摇头,“什么梦境?”

“留下来……留下来……”

声音越飘越远,回声在空荡荡的天空中反复回响,何秋转了一圈,然后低下头呢喃,“……留下来?”

只有两个人呢。

有鬼怪声音尖细地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语气诱惑,他环顾四周,低声呢喃,“只有……两个人?”

再也不会分开,再也没有人介入。

那声音细微得就像是微弱的电流声,何秋像被电到一般,他感受到身子一阵战栗,虽然他不太明白什么留在梦境,但他知道,他心动了。

心脏跳的有些太快了,他感觉到些许疼痛,不过这不碍事。

是的,我想留下。

何秋觉得自己在念结婚时的忠诚宣誓,这让他有些许的兴奋,他双手合十,表情很是虔诚,像是一个教徒。

我想,想留下来。

这是他的愿望,他希望呆在这有白朗,只有他们两个。

这是柳青多少世以来的愿望,他的倾世容颜只为倾一人之心,他的风华绝代只为博一人展颜。

他从没能实现,现在他有机会了吗?

然而,何秋等了许久,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声音已经飘远,刚才的记忆如同滚过水珠的荷叶,仅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记忆。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便又绕着白犬转圈去了。

于是就这样几百年,几千年,也许这梦境的时间是静止的,没有目的的日子过得十分的缓慢,可也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就从指缝间溜走。

他成了梦境中的一部分吗?

那早就被遗忘的声音说的话,他自己许的愿,他依然这么期望,只是已经不记得许过这样的愿望了。

他沉浸在了这样寂寞的梦里,摸不着,说不出,可是看得见,而且只有二人,他感到了长时间的欢喜与煎熬。

还是想要触碰,可是不想世界有其他人白朗,只看我一个好不好?

而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到何秋的脸上时,睫毛像是害羞般地颤动了一下,何秋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天还没有大亮,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接着便往旁边摸了摸。触碰到的床是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他心里一沉,而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便摸向他的额头。

“你睡太久了。”白朗平淡地说,“起来,我给你买了些早餐。”

“呃……?”何秋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单音节,他抓住白朗放在他额头的手,然后把他的手捂在自己胸口,白朗的脉搏慢且有力,他看着白朗,像是不认识了太长的梦境影响了他的思维,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二人沉默良久,白朗终于轻轻抽出手,走进洗手间,一阵水声过后,何秋傻傻地看着白朗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毛巾。

白朗坐在他的床边,微微下陷的床让何秋莫名地有安全感,而随即温热而又粗糙的触感终于让何秋清醒了起来。毛巾轻柔地擦着何秋的脸,白朗低着头,眼神温柔,那宠溺的眼神让何秋觉得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的房间太乱了,”白朗低声说,“你等会工作吗?工作的话我先送你去,然后我回来拾拾。”

何秋傻傻地摇摇头,“不要上班。”

“不用上?”白朗皱了皱眉头,随即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那好,要不我给你去熬粥?你有空喝吧?”

“不上班……”何秋嘟嘟囔囔地坐了起来,他傻笑着点头,“有空的,我不,不上班!”

这就是色令智昏的典范了,爱帅哥不爱工作的何秋笑得眼里开出来一朵朵桃花果断打算翘掉今天的工作。白朗微笑的样子让他看傻了,如果不是还在乎自己一两分颜面,一两分气度,估计眼睛都要冒出绿光。

“你再躺一会。”白朗捧着何秋的脸,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等会喝点枸杞叶粥。”

白朗走路特别稳,步速不急不缓,何秋看着白朗走出房间,整个人都痴呆了,等到厨房里发出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响声后,何秋才如梦初醒。他慌忙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得了,昨天请假半天,今天又请假半天,雇主明显不高兴,何秋也顾不得,他跳下床,光溜溜地就想往外面跑,可又觉得不妥,只得在乱糟糟的床上随便挖出一件还算干净的大件的t恤胡乱套上,觉得还不满意,偷偷溜进洗手间,照了好一阵子才忐忑不安地走向厨房。

白朗在厨房里捣鼓着这些让他感到新奇的厨具,韩古的讲解让他明白了如何操控这些东西,正当他在对人类的高科技赞叹不已时,些许动静让白朗警觉地回头就看见何秋站在厨房门口,他半挡在门后,只露出半张脸,t恤有些大了,大大的领口露出了他致的锁骨,下摆恰到好处的停在了腿根之处,修长的双腿没有任何遮掩。

美人儿红着脸,似是含羞带怯,一双含情目顾盼生辉,白朗惊得把勺子都掉在了地上,勺子和地面碰撞发出了痛苦的呻(438716971)吟,弹跳几下后便静静地呆在那里。

接着便是寂静。

此时实在是有些尴尬,白朗干咳一声,捂着嘴偏过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你……你……”

厨房弥漫着粥的香气,何秋慢腾腾地走到白朗面前,深深洗了一口气,“好香。”

这调戏的语气也不知说的是粥还是白朗,这下白朗就连脖子也红透了了,他胡乱答应着,何秋就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何秋的身子很软,软得像是没什么骨头,他蛇一般地缠上了白朗,白朗觉得自己羞得就快要烧着了,偏偏何秋还不给面子往他身上趴,就是要让他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怎么这么香……白朗,你可真是好男人……怎么这么香。”

像是一场攻防战,你前进,我后退,可是退无可退。何秋把白朗逼进一个小小的角落,他笑得十分天真,白朗却觉得更加羞耻。

27

“穿上裤子。”他不看何秋的脸,把何秋往外推,“快去。”

白朗如此羞涩,可想推又不敢下重手,疼爱太明显,何秋觉得心情大好,也就不再为难白朗,乖乖地退到一边。白朗眼神乱飘着回到灶台前看了看粥的火候,然后讷讷地走出厨房。

何秋就像个小尾巴,欢快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内(436842)裤包裹的性(53684)器一路晃晃荡荡,他也不知羞,仿佛自己衣冠楚楚,内心坦荡,然而这把白朗害惨了他虽是山野妖怪,可生来怕羞,若不是天生冷淡的性子,只怕现在脸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白朗走到哪儿,何秋便跟到哪儿,小小的房子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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