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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稍有些功夫的便能看出门道。

苏瞻洛扫了一眼摔得破破烂烂的驿站,心中暗叹一口,让过他的拳风,横扫下盘,上擒手腕,登时化解了他汹涌的气势。

少年瞪圆了一双眼,“你算老几啊!放开本少!”

一旁弟子亮了剑,嗓门比他还亮,“胆敢对我们副庄主无礼?”

苏瞻洛心中又叹一口,才当上个副庄主,这架势就跟以前大相径庭,曾经他为一剑山庄卖命那么多年,也无非见到点个头罢了。

“副庄主?”少年眯起了眼,“哦!我想起来了,一剑山庄的走狗啊?”

苏瞻洛眉头皱了皱,“不知我们山庄何处得罪了这位公子,如此出言不逊?”

少年冷哼一声,翻了个比天还大的白眼,不欲多语。他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与他同来的另一个少年,看样子比他大上一些,似乎是刚弱冠的年纪。

那少年一双眼好似刚睡醒还没睁开,惺忪地揉了揉眼,拉过那个满嘴溜炮的张狂少年,打了个哈欠,“那啥……我师弟脑子糊涂了,对一剑山庄出言不逊,还请见谅。”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你!”旁边一剑山庄弟子的剑几乎出了鞘,被苏瞻洛拦下了。

这附近落脚的江湖人不少,若是闹起来对一剑山庄声誉影响太大了。

“二位可是在寻住宿的地方?”苏瞻洛道。

弱冠少年掀了眼皮,瞅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拉着的少年鼻孔都扬到天上去了,显然是一肚子气。

苏瞻洛再次拉住一旁要发作的弟子,“别人的房苏某做不了主,但二位不嫌弃的话,苏某的房让给二位住,可好?”

少年的鼻孔了回来,连同那位瞌睡的都睁开了眼,皆是愣了愣。

“副庄主,不可啊,连下房都被弟子住满了,您可住哪儿啊?”弟子着急了。

“就是啊,”鼻孔刚回来的那位又扬上去了,“别装样子了,还装得跟真的一样……”

“带他们去房间。”

“副庄主!”弟子望着下楼的苏瞻洛的背影,要抬脚追上,“那……您住哪儿啊?”

苏瞻洛摆了摆手,“通铺,马车,屋顶,哪里不能呆。”

一剑山庄的弟子哑了声,跺跺脚,看着那两个错愕的年轻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带路去,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气得吼了一句,“走不走啊?”

“啊……走,走!”

“所以,你就这么跑来睡屋顶了?”酒久递过一壶刚开封的酒,“路上没什么好酒,将就喝吧。”

“不然呢?”

“跟晏亭挤挤?”

“得了吧,”苏瞻洛接过酒,开了封,仰头灌了一口,“小时候他就爱蹬人,跟他凑合一晚估计能没命。”

“可是让你堂堂副庄主睡屋顶,你那群弟子就没什么表示?”

“算了吧,年纪小点刚入门的认不得我,年纪大点的都跟着晏亭做事,更认不得我,”苏瞻洛垫着脑袋躺下,“再说他们让了我也不会应的。”

酒久皱了皱眉,“你这几年给一剑山庄真是白卖命了。”

“只要阿秋……”他顿了顿,“也罢,这件事情了了之后我就离开一剑山庄。”

“事情……”酒久试探道,“是指主人的事情?”

苏瞻洛眯了眯眼,视线慢慢模糊了,那轮皎洁的明月仿佛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够不着。

就像薛子安,这个人曾经离他很近,但到头来才发现,他们却离得很远,远到连他脸上戴着面具都发现不了。

“主人他……”酒久欲言又止。

苏瞻洛合了合眼,“若他带走阿秋是为了别的事,不伤她性命,那么曾经种种便算了,我带着阿秋四处寻寻,看能不能寻到药,但如果……”

他猛地睁开眼,清晰的视线里,明月挂在天边,离他千万丈远。

“若他真如他所言要害了阿秋,那我便是拼尽全力,也要要了他性命。”

轻如鸿毛的话语落在耳里却有万钧重,夜风卷来,卷散了话音,却卷不散这一份沉重。

“酒久,”苏瞻洛看着她,“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但我话已挑明,你若是念着你主子的话还是离开吧。”

酒久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末了抹了抹唇,“我不走。”

苏瞻洛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薛子安不在,他的命令你不守也没人知道。”

酒久摇了摇头,顺着他的话道,“苏公子怎么知道是主人的命令?”

苏瞻洛笑了,“除了他谁能使唤得动你这个泼皮丫头啊?”

酒久一愣,也笑了,“倒也是,”顿一顿,“苏公子既已知道是主人的意思,那可知道为何主人要将我留在您身边么?”

苏瞻洛灌了口酒,“我对他了解甚少,只能知道他是这样做的,却不能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轻叹一口,“或者说,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害我。”

酒久眸色暗了暗,抿了抿唇,没说话。

“诶对了,”苏瞻洛突然直起身子,“之前扬刀喊你……嘶……叫啥来着?”他拧眉想了想,“李翠花?”

酒久冷不丁把酒壶捏爆了。

苏瞻洛一惊,摆了摆手,“抱歉……惹你生气了?”

酒久阴笑两声,“冤有头债有主,苏公子不必如此惶恐,我去舒展一番筋骨再回来。”

说罢她的身影便从原处消失了去,随之而来的,不远处的密林之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暴呵。

“你他娘的又抽什么风!?”

“就抽你丫的风!”

然后就跟白天一样,树林震动,飞禽哀鸣,走兽乱窜,将一个好好的沉静夜色搅得热闹极了。

苏瞻洛又仰面躺下,酒已经喝尽了,可人却清醒极了。

幼时的回想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有拂云医庄的,有一剑山庄的,本都是一起欢笑,一起奔跑的伙伴,却时过境迁,渐渐地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

他将脖颈上挂的项坠子解下,莹润的药玉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温和的光泽。

苏瞻洛将项坠子捏在手心,合上眸子,在造化弄人的时光里,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苏瞻洛是被身下屋子里传来的惊叫声惊醒的,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些耳熟。

随即酒久的怒吼就跟一条鱼扔进油锅里炸了开来,把苏瞻洛脑中仅存的混沌给炸没了。

“你丫登徒子敢登盟主的侄女!?要命不要命!?”紧接着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夹杂着酒久清晰的吼声,“什么?老娘管你哪派的!管你师父谁!弄不死你小子!”

扬刀从窗户翻上来,落在苏瞻洛面前,形容有些狼狈,“苏公子,这疯婆子疯起来止不住啊,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

苏瞻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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