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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马毅的话又见马毅如此神秘的模样,一旁的金钱钱忍不下去了,“叔,你这不是戏弄他吗?”

这马毅要说那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是爱极了名书名画,这些年来跑遍了大宁的大江南北,近乎痴迷,这件事情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马毅爱这书画,可是他最通最擅长的却并不是书写绘画,而是下棋。

他少年成名,一局迷棋无人能解,甚至就连前朝皇帝林尚都惊动过。

他这官儿,算起来也是他用下棋和前皇帝赢回来的。

然而他在这一行内出类拔萃,他却总喜欢往这书画上钻,这让不少的人都恨得咬牙切齿,又颇为惋惜。

马毅此刻和仲修远说要赌下棋,这分明就是戏弄人,是欺负人。

“唉,我这怎么是戏弄他呢?这画我也是了好大的力和时间才得到的,他要从我手中夺走,当然得有一定的本事。”马毅理所当然。

他爱这画爱得如此之深,又怎么可能轻易转手让人?

“哼,谁不知道你下棋是”这些事仲修远不知道,金钱钱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金钱钱话还未说完,马毅已经抬手制止了他,“虚名而已,不要乱说。再说了,我这可是给他机会,我要不给他一个机会,他连机会都没有。”

马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仲修远也不好再拒绝,“那好。”

金钱钱还想说些什么替仲修远不平,可都被马毅给制止了。

这边两人聊得开心,但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

夜里自然是不适合下棋的,因此草草的吃完晚饭之后,众人便早早的睡了过去。

但两人对这事情似乎都颇为上心,第二天大清早,马毅就让人下山买了一副棋上来,然后在李牧家那院子里摆开来。

一壶桃花酒,一个棋盘,两人各执一方。

两人开赌,第二天大清早就跑到山上来的石老板一行人得知了这事,一个个的却是冷笑起来。

“当真是山野村夫,半点不懂事。”石老板站在马毅的身后,看着棋局上地走向,脸上的嘲讽越发的清晰。

棋局之上,两人都专注于棋盘上的走向无人理他,那石老板又冷嘲热讽说了两句,自讨没趣之后也不再说话。

仲修远一开始不知道金钱钱之前那一句‘耍他玩’是什么意思,但在这一天下来他竟一棋都没赢后,他总算是醒悟过来。

傍晚时分,了棋盘上的棋子时,仲修远无甚表情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苦涩,这马毅是真的有些性格恶劣。

他知道他喜欢这画,故意做出这忍痛割爱的模样,结果却只是让他看得着摸不着。

“无妨无妨,明天你说不定就赢了。”马毅嘻嘻笑着。

一旁的金钱钱翻着白眼,心都已经偏向了仲修远这边,“你别和他赌了,你赢不了的,你要喜欢这东西下次我遇见好看留了的送你。”

金钱钱是大方,仲修远却有些无法止渴。

他是喜欢书画这些东西,但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可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的胃口已经彻底的被吊了起来,此刻再让他放手,他也着实有些不舍得。

就好像这喂到了嘴边的佳肴突然又被撤走,即使是肚子不见得有多饿,嘴上那也是要馋的。

“对了,你这桃花酒酿得不错,我走的时候送我两壶,下次如果还有好话,我倒是可以让你再看看。”马毅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桃花酒,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随后两天,两人几乎是天一亮就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开下,几天下来,仲修远学得快,可是棋艺依旧不如人。

若是让这人在战场上和他比领兵打仗,他有千千万万的信心,相信自己必然能够把对方轻易拿下击败。

可这围棋他小时候家里请过师傅教过,后来他一直在军营当中,围棋也就落下了,如今他虽然一直暗中琢磨着对方的棋路,但到底还是有差距。

仲修远一连输了三天,他自己倒是输得起,旁边那石老板几人却是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直嚷嚷着什么山野村夫还妄想长出凤毛。

眨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眼见着又到了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一局棋结束时,仲修远不再落子,“在下甘拜下风。”

以己之短,博己之长,输也就输了。仲修远输得坦然,只是微微有些遗憾。

他喜欢这画,一方面是因为这画确实画得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些着迷那画中的景色。

那画中是层层叠叠的山脉,但细看之下,却会发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山脉中,有隐隐约约的人家与炊烟在。

这画自然不是画的他们这山,但却与他与李牧在山中这个家有些相似之处,隐于山中,悠然而自得。

“早些认输不就好了。”石老板凉凉说道。

马毅不以为然,他倒是有些喜欢仲修远。

他倒是看得出来仲修远是了些力气在这下棋上,若是给他一两年的时间让他在这上面专研,那时他未必还能赢得如此轻松。

与仲修远有了了解,那马毅倒是少了几分戏弄的心思,多了几分想要结交的真诚,“我之所以敢夸下海口,那也是因为耍了心机,你不必介怀。我看得出来你对下棋并不通,但我觉得若是你能够细心专研,多些时日,想必胜我也不在话下。”

仲修远抱了抱拳,他有自知之明。

“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贬低自己安慰他,这么一个山野村夫,又哪里能和大人的天资卓越比?”石老板笑道。

提着鸭子回到院子的李牧,静静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听着那石老板一次又一次的奚落,李牧走上前去,站在了仲修远的旁边。

“你回来了。”仲修远看向旁边的李牧,这几日他一直顾着下棋,都有些冷落了李牧。

“这棋怎么下?”李牧声音低沉。

仲修远欲棋子的手一顿,“你不会?”

围棋在两国都十分兴盛,仲修远到没想过李牧会不会下。

“怎么下?”李牧又问。

“怎么你也想要赢我这画?”坐在一旁惬意地喝着桃花酒的马毅,见李牧盯着自己放在手边的画筒,笑了。

这山里头没有了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当,他又找着了能看懂自己喜欢的画的人,还与人下了几天的棋,喝了佳酿,当真是心情极佳。

他看着李牧时,眼里都带了几分喜欢。

仲修远想着给李牧解释,可围棋这东西规矩也不少,一时间倒也有些说不清。

“那怎么算赢?”李牧看出仲修远的为难。

“围棋围棋,围而吃之,最后剩在棋盘上的子多的人,那自然就是赢。”马毅替仲修远道。

“最后剩在棋盘上子多的就赢?”李牧幽幽确认。

“对。”

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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