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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事情的模样,嘴上却又忍不住叹道:“若当政者是明君,众人揭竿而起,那叫造反。可若是相反,当政者是昏君,众人清君侧,那却是传世美名。”

这句话之后,秦老爷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的话李牧却听明白了。

如果真的当朝内政乱了,那恐怕这场战斗就要改变走向了,无论大宁是输是赢,总归会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这事情与他无关,但又不能说与他无关。

生活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他要么顺应这样的潮流苟且偷生,要么就头破血流。

大宁要打仗,他这树,就种不得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李牧正沉默,门外的管家却这时候进来,与秦老爷低声说了两句。

李牧本以为秦老爷是有客,正待起身告辞离开,秦老爷却对他招了招手笑着与他说道:“来了个客人,你也认识。”

李牧还来不及惊讶,就见门外他们镇上的那个年轻的大夫走了进来。

那大夫显然也没料到李牧在这里,因此他一只脚进了门,见到李牧之后,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就扭曲了。

之前那件事情,他还没找李牧算账呢!

“你这家伙!”年轻大夫见着李牧立刻瞪红了双眼。

想起之前那天夜里的事情,他这会就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李牧掐死在这里。

秦老爷听着那年轻大夫的怒吼,带着惊讶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流连,“你们俩这是?”

秦老爷知道这两人认识,之前去袁国回来之后队伍中的人告诉他的,他们两人一人住山上一人住山下,其中一人又是大夫,认识也不奇怪。

可两人的关系,似乎要比表面的好得多。

李牧听着那一声怒吼,又抬头去见气冲冲的向着自己走来的年轻大夫,他淡然地抬手,喝茶。

见着李牧这淡然的模样,那年轻的大夫当即就气得跳脚,“你这家伙,你、你、你给我等着!”

他有很多话想要骂出口,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骂。

之前他给仲修远的那一包药,可不是一次的剂量,就算分作十来次用那都绰绰有余,要是整包下去,估计就是头牛都得疯。

他原本还以为那要被仲修远给起来拿走了,结果未曾想到,这两人一走没多久,他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

那之后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提,但那活儿疼了他好几天的事情他却忘不掉,这仇他必须报!

李牧淡然抬眸,瞬间就把那年轻大夫肚里头的火撩得更旺。

秦老爷见状,主动道:“既然咱们难得在这里遇上,那就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和你们说。”

说话间,秦老爷让旁边的掌柜的去安排。

这会儿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李牧没有推辞,见李牧不推辞,那年轻的大夫自然也不可能走,他还想着要报复呢!

风景别致阳光恰好的后院中,秦老爷做了东,置办了菜色,三个人领了两壶好酒,围坐在湖边。

“我如今已经在这边定居,以后大概也鲜少回那镇子了,如果你要能凑够钱,那两座山我转卖于你如何?”秦老爷喝着酒,笑嘻嘻地看着李牧。

转卖那两座山的事情他早有计划,如今李牧又是这样的身份,身旁又有着一个仲修远,他再做这些,不过就是借花献佛将计就计。

就算撇去仲修远不说,李牧这人他还是欣赏的。

而且那两座山这样的年代下真的没什么用处,至于战后?

就算大宁真的能在这两年稳定下来,要等经济恢复过来,等那两座山升值,那也还得好几十年。

他现在的家业,与其去肖想这些,还不如抓紧手头的机会。

这消息对于李牧来说自然是好的,他衡量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便把这事情应了下来。

这两座山在山里头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比不上城里的房价,又是如今这样贬值的年代,因此秦老爷给的价钱也不高。

李牧暗暗记下那数字,决定攒钱把这山买下。

这边两人才说完,那边那年轻大夫却已经抬手给李牧添了酒,“咱们难得在这里遇上,喝。”

说完他立刻把自己杯中的酒仰头而尽,李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没作声。

那大夫见李牧如此不给面子,脸色有几分难看,正要发作,秦老爷却在旁边做了和事佬,“你的那件事情我也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依旧没什么头绪。”

听到秦老爷说这话,年轻的大夫放下了怒气,转头看向那秦老爷,面上竟然流露出了几分悲哀。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秦老爷见状,忍不住宽慰几句,“你也不要着急,如今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大海捞针般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那年轻大夫抿嘴轻笑,却并不是开心,而是自嘲。

他已经找人几年,几年的时间他找遍了整个大宁,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秦老爷又道:“你放宽心,即使这条线索找不到人,我也会谴了其他的人帮你注意,一有线索立刻通知你。”

年轻大夫第三杯酒下肚,没有说话。

他与这秦老爷做之前那些事情,就是以此换那秦老爷帮他找人,可是他与秦老爷合作的时间也已超过一年……

他走遍大宁,尽心思,结果却只得到了这么大概的一个方向,再详细的,他花了几年却依旧毫无进展。

李牧静静地在旁边看着那年轻的大夫把酒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原本无视这大夫的他,此刻被勾起了几分好奇。

但他并不是多事的人,因此多看了两眼之后便不再看。

现如今家人朋友流离失所失去音讯也是常有的事情,四处找人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

“喝!”那年轻大夫起脸上的阴霾与悲戚,又举杯。

秦老爷照顾他如今的心情,也跟着举了杯。

两人都举了杯后,两人都把视线望向了李牧。

李牧放下筷子,拿了杯子,他手中动作着,眼角视线却偏向那年轻大夫,见那年轻大夫两只眼睛跟随着他手中的酒杯直转,就知道这酒肯定有诈。

李牧手转了半圈,又把杯子放下,自己从旁边拿了个干净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酒。

“你这家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见自己报复不成,那年轻大夫脸又胀得通红。

李牧却是与他二人碰了杯之后,仰头而尽。

饭桌子上,那大夫想方设法的要给李牧下套,然而一顿饭吃下来,他菜没吃上多少,倒是气吃了一肚子。

酒足饭饱,秦老爷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撤去。

李牧起身与秦老爷告辞,离开秦府,他出了门正往之前的那花鸟市场走去,才拐过弯,旁边就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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