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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丧胆的那个大将军吗?

霍双虽然是去年年底才被仲修远提拔上来的,但是他也已经在仲修远的身边呆了有将近小半年的时间,这小半年以来他几乎从未见仲修远笑过,更别提是如此被人压在身下欺负。

仲修远在军营当中的风评并不算好,因为他本身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任何跟在他身边的人,只要犯错都从来不了军法处置,毫无人情味。

他也几乎从未对任何人笑言以待,开口大多都是谈及公事,私下里好像也从未有朋友。

一开始被提携上去的时候,霍双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敬,是敬他十年的不败功绩,敬他如同战神的万分强大。远,则是因为他对人格外严厉极尽苛刻不说,也总是独来独往,令人从来猜不透他是个什么心思在想些什么。

后来从几个上位的队长口中得知仲修远十三岁就孤身一人加入袁国大军,是因为他的娘亲还有弟弟身处逆境时,霍双心中不生出几分同情与愤怒。

但很快霍双就发现,仲修远并不需要他的同情,他那样的人,同情对他来说就是侮辱。

他强大如神祗,冷静如潜伏的猛兽,他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是一个反咬一口的机会!

发现这一点之后,霍双心中有些怕了。

他也是袁国的人,在他守护的战线之后也有他的家人,如果仲修远反了,那必将祸及到他的家人。

霍双怀揣着这样异样复杂的情绪跟在仲修远的身边,他害怕,又敬仰,直到他接到了来自上面让他监视仲修远一举一动的命令。

霍双没有拒绝那个命令,他拒绝不了,因为他没有办法看着他的父母如同仲修远的娘亲和弟弟那般,被人以照顾的名义囚禁起来,一关就是十年。

仲家原本是袁国有名的士将大家族,祖辈出过不少有名的大将军,手握军权。但功高盖主是所有帝王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近百年来仲家被消弱不少。

原本到仲修远父亲这一代,他们家势力已经被架空得差不多了,他父亲爷爷也明白局势,所以有意让仲修远的娘亲带着他和他弟弟远离军营朝政。

一切本该如此,直到大宁十年前突然的进犯!

那次大宁的突然出兵让袁国损失严重,几位大将均被打败杀死,仲修远的父亲爷爷在其中。

随后的半年,袁国先后派出去的大将无一幸,全部有去无回死在了战场上。袁国一败再败,防线一退再退。

就在袁国退到再没有可退的退路时,袁国想起了仲修远,曾经守护着袁国数百年的仲家人!

之后,仲修远的娘亲和年仅三岁弟弟被以保护的名义接进了宫里,才十三岁的仲修远则是被送进了军营。

而仲修远,他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

凭十三岁的稚龄,他一战成名,终止了这场战斗。

霍双接到那命令之后话也少了许多,隐约间他也有些明白仲修远不喜与人深交的原因,再见到仲修远时他心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

他跟在仲修远的身边将近小半年的时间,见过各种各样的仲修远,安静的生气的愤怒的浑身浴血的,但总归不是这样的。

如今的仲修远,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灿烂如夏的阳光下,蹲在地上的霍双用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脑袋,一番猛挠。

“该死的!”挠完了脑袋,霍双起身猛踹在树干上,直把脚踹的都痛得不行,这才快步走向他们小队隐藏的地方。

在林中休息的小队队员见霍双回来,正准备开口,就见欣红着双眼的霍双低吼道:“拾东西,我们走!”

“哎?”众人惊讶。

如今这情况他们走哪里去?

而且仲修远答应离开了?

仲修远对那个叫做李牧的人的不同,就连他们都看出来了。

“哎什么哎,快点了东西准备晚上突围。”霍双冷了脸,“联系在外面的另外一个小队,注意配合。”

仲修远那边暂时是安全的,可是如果广图他们一直不走,他们也离开不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想办法把广图的人引开。

霍双想不通仲修远的事情,就把所有的烦恼闷气算到了广图的头上。

山下本就有几万大军驻扎,霍双他们参与进去之后,就更热闹了。

热闹来热闹去,折腾来折腾去,眨眼半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半个月后,日子已进入六月初,天气是真的热了起来。山里头早上的晨雾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晌午有些灼人的热气。

半个月的时间内,李牧把自己家的院子拾了出来,又在屋子后面隔了一个鸭笼。

前院以后不准备用来关鸭子,李牧弄了个大石头回来准备弄个桌子,桌子后面留了块小地,想种点东西,不然院子空空荡荡的。

种的东西李牧没啥想法,就随口问了仲修远,他亦对这些没什么研究,想了下,说了个山里见过的会开小白花的植株。

最近第一批买的小鸭子已经开始抽个,每天看得见的长大,一天一个样,食量也大了不少,李牧每天起早贪黑忙的不亦乐乎,去挖那植株的事情也就耽搁了。

李牧忙,村里人也忙。

自从之前得知李牧养鸭子是要赚大钱之后,村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开始养这玩意儿。大家各养各的,一开始还好,但是过了这么些时间鸭子长大了些了后,事情就来了。

村里头的人很多不是没有养过这东西,但他们之前养个一两只下蛋养得随便,能不能活下来也没怎么在意。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这些鸭子搁他们心里那就是宝贝疙瘩,一点点小事都紧张得不行。

大半个月养下来,众人紧绷的神经正有些疲了的时候,村那头张舒兰家的鸭子出事了,死了。

起先只死了两只,然后过了两天又死了两、三只,第三天就死得多了,前后算下来总共一次死了有二十多只。

张舒兰家一共养了八十多只,一下就死了二十多只,张舒兰心里那叫一个痛,不过这事她没经验,心痛归心痛,面上却还端着架子。

总归他们家养的比村里其他人家都多,就算现在比李牧养得少了那么两、三只,那质量也是比李牧家好的。

最开始众人也只是看个热闹,直到村里其他人家的鸭子也开始慢慢的死了,众人才察觉到不对。

那些个小鸭子,一开始只是没打采,后来就是打喷嚏,厌食不吃东西,再后来没两天就死了。

而且一旦开始,第二只第三只紧接着就来了。

又是十来天的时间过去后,村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愁云惨淡,几乎每家每户都出事了,少数没出事的也都紧张得不行,众人都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见着这事态发展,鸿叔乐了。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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