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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摇头,“抱歉庄总,我暂时没有辞职的打算。”

庄翊先是低笑一阵,旋即才道:“我说方汝心,你为那点钱拼死拼活,还不惜得罪大买方,他们都把你加入了黑名单,现在继续坚持还有什么意义?”这话的走势很糟糕,仿佛要越说越难听。方汝心警惕起来,果不其然,庄翊接着就讲,“我看过你写的东西,的确有一点才华,所幸我们银座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主,还是想以招安为主,三十万就是价码。”

招安?难道她是卑鄙的强盗吗?方汝心忍着没有发作,“庄总,你还为上次那事耿耿于怀?”

在庄翊眼里,她邵寻妻子的身份并不关键,真正重要的是,她“背叛”银座。一直有股恶气没出,又在酒桌上看到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登时生出些厌恶。

“哪里,我只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他嘴角上扬,但那笑意丝毫没有进到眼底。

邵寻察觉不妙,用脚踢了踢庄翊,但后者忽略掉。

开玩笑,邵寻不管管这恶妻,他庄翊还不能敲打几句么?要是那天她及时道歉,或许还能稍微缓解股东们的怒火,但她没有,并且一直没有。庄翊觉得自己是个大善茬,仅嘲弄几句而已,要是换其他股东上来,怕是一杯酒直往她脸上泼。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她只是无名小卒,撕起来不要太简单,这些高高在上的老总们当然会露出凶悍嘴脸。

“方汝心,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道歉吗?”庄翊干脆把话挑明,并且不客气地直呼她名字。

邵寻深深地拧起眉头。

蓝度那边,当然帮着方汝心,主任连忙就说,“庄总,你要怪就怪我们,是我们不懂金融的行情,谁知道里头水那么深,稀里糊涂差点签了20%,但方小姐说不用,这完全没错啊。”

“她可以私下跟你们说,我完全没意见,但在推介会上当着那么多基金经理的面,她分明就是哗众取宠另有所图!”

庄翊嘴巴很毒,丝毫不留情面,“她一开始没提醒你们,就是她失责!凭什么在协议快要达成时跑来横插一脚?简直居心叵测。”

大买方仗着自己有钱,讲话一贯锋利得刺痛,蓝度那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副总刚想帮着说几句,方汝心却拦住了他。

一人做事一人担,她有这个魄力。

庄翊嗤笑,“方小姐,到底是你自己整出那场幺蛾子,还是你们公司专门指使的?我的律师对这一点很感兴趣呢。”这分明是威胁。

对方刻意越描越黑,明显想把事情放大,这让方汝心感到可怕,倒不是懦弱而害怕,而是她决不会如此诋毁一个人,真的很恐怖,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邵寻必须阻止事情恶化,而且要立刻马上!但刚准备开口,方汝心却抢了先。

他担心她嘴巴一张,说出意气用事的狠话,这种只是一时爽,跟银座的过节一旦大了,她以后绝对寸步难行。

但她并没有撂狠话,而是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话音一落,一片寂静。

庄翊往后一靠,定定地看着她。

方汝心到底是自愿还是妥协,无法得知,因为从她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

出乎邵寻意料,这小妮子竟然很平静。

但他不知道的是,方汝心此刻脑海所想,是发生冲突的那天晚上,他对她说的一句话。

“我不想你投机取巧,我要你踏踏实实做好研究。”

她说对不起时,更多的却是在心里默默回应他,“好,我全部答应你。”

“庄总,我跟你道歉,也跟你们银座道歉。是我自己工作疏忽,没能在第一时间把这些常识教给企业,然后又想力挽狂澜,选择了一个不正确的方法,我郑重道歉,并且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出现。”

聪明。

庄翊饶有兴致地打量她,“方小姐,你说的诚意我感受到了,但还需要做出来。”

邵寻压低声音斥道,“庄翊!”

但庄翊坚持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来,敬我一杯。”

“别闹,”邵寻的声音骤然非常低沉,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晰,“一切到此为止。”

庄翊却不买账,一甩手,“邵寻,别跟我硬碰硬,情分跟利益一码归一码。这回要是你欠我,也别指望我对你客气!今晚,我一定要把公道讨回来。”

邵寻的眸光冷了下去,“你不是已经讨到?”

庄翊霍地站起,一口气把酒喝干,杯子往桌上一扣,发出“砰”的响声。

然后,他灼灼地看向方汝心,“方小姐,请。”

方汝心没有什么退缩,端起面前的酒杯。

邵寻感觉太阳穴阵阵刺痛:“我帮她喝。”

“凭什么?你是她的谁?”庄翊就是故意这么问的,他太了解邵寻,一百个笃定,他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我是她老公这种话。

果然,邵寻沉默了一下。

然而在这个间隙里,方汝心已经开始仰脖灌酒。

一口气干完,没有任何停顿,极其利落,气势丝毫没输给庄翊。

☆、【二更】

36

此类的事件,并非第一次发生。

资本家多是笑面虎,温和起来能诱使猎物跌入圈套,比如让蓝度差点签下高利率协议;可狠起来却并不会怜香惜玉,比如对待方汝心。岂止如此,老虎真的扑杀过去,咬断喉管都是有可能的。一如两年前,银座想把一家刚崛起的新型百货拿下,那是一家藏银元素的服装公司,因为亲民而短短几年发展迅猛。

他们当然不想被银座吃掉,谈判两天两夜,坚决不妥协。结果三个月后,它被银座购,并入旗下子公司。

那场战役是邵寻带头打的,短短三个月把对方的市场压缩到不剩三分之一,好多下游大厂家都不跟他合作,导致饰品严重滞销,资金链迅速陷入断裂危机。这时,银座的购就变得轻而易举。至于如何能做到疯狂打击对方,让他们市场份额在短时间迅速萎靡,这就看人脉和“本事”。当时邵寻可是给那些大厂家开出仅以往一半的佣金,成本少一半就能拿到银座的货,哪个不愿意?立刻答应不跟那边合作。

虽说在那三个月里,银座的利润值差点为负,但在购后,却直线飙升,把先前的都吃了回来。可想而知,被“强行”驯服的小公司刚并进来时有多么屈辱,处处要看别人眼色行事不说,晚宴上还得装孙子,敬酒敬到吐,原总裁被银座的几大股东灌到胃出血,直接送进医院。

邵寻不会恶毒到着意去灌别人;亦不会像江誉那样,趾高气昂尾巴高高翘起,但也不会有什么感性的情绪。

商场弱肉强食,就是这么简单。

方汝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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